眼前这个曾经是哥谭有名的女校，但现在已经被改得面目全非了，伊婉卡只跟两人说这里可以碰见罗刹人的中高层指挥官，但却没有说到底为什么能碰到，直到杨平凡和刘元溜了进来。

之所以是杨平凡和刘元两人，是有讲究的，两人的身材刚好可以钻进车底，郭雄的身材就不行了，至于三个花旗士兵，连俄语都不会讲，来了也白来。

“知道吗？我以前一直以为金陵十三钗是艺术加工的。”

两人躲在一个放杂物的隔间里，杨平凡张望着外面，说这话的时候旁边的刘元感觉到凛冽的寒气在身边缭绕。

刘元闻言看了一眼杨平凡，“我知道，但我希望你能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要忘了我们的任务。”

这所女校，已经被改成了窑子，女校没来得及撤离的学生们全部被充作军妓，来往的都是黑人和罗刹的士兵军官，杨平凡听觉灵敏，更能清晰地听到那些女生们的惨叫。

被囚禁在这里的，不只是女学生，还有各色金发碧眼，面容姣好的年轻白人女子，他甚至还看到了几个光着屁股的黑人在空地里追逐几个十几岁的黑人小姑娘，而场子里的龟公们，清一色都是白人男子，一个个表情麻木，仿佛对眼前一切视而不见，一副认命的表情。

杨平凡甚至能猜出黑人们的心理活动，曾经那些白人高高在上，把自己当畜生歧视，现在他们的女眷，千娇百媚的白人小姑娘被自己骑在身下蹂躏，而他们的男人，那些曾经的白人至上主义者却只能在一边看着，是该多么刺激啊。

杨平凡终于明白伊婉卡为什么咬牙切齿对他们说出这个地方了。

刘元拿着手电筒照了照手里伊婉卡画给他们的地图，“这个女校面积极大，外围是草草搭起来的大棚，服务于一般黑人士兵，然后是各个教室改成的大间，服务于一般罗刹士兵，然后是各个宿舍，服务于中下层黑人伪军军官和罗刹军官，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室内体育馆改建的单间，服务于两边的中高层军官，整个女校，大概有超过一万人沦为奴隶。”

“能不能别说这些，只告诉我哪个房间就行？”

刘元拍了拍杨平凡的肩膀，“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刘元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实话我也非常恶心，不过你要明白，这些人不是我们的同胞，该冷血的时候冷血，没必要为了别人扰乱自己的计划，战争是没有人性的战争，等李岚回来，你可以问问她在花旗人那边看见了什么，你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然迟早出事。”

杨平凡哼了一声。

两个人还在争论着，一个脚步声由远及近，隔间的门被拉开，下一秒，拉开门的人就消失在门口，门重新合上去。

幸亏刘元的手电筒没关，借着灯光发现被杨平凡扯进来的是谁，及时出声阻止，不然这个倒霉蛋脖子都要被杨平凡扭断。

被杨平凡扯进来

的是一个棕色头发的白人男子，看不出年纪，表情原本跟死人一样麻木，看见抓住自己的是两个黄皮肤人种后眼神出现了一丝亮光。

“告诉我们，罗刹头子经常来哪个房间？”

白人摇了摇头，随后又像小鸡啄米一样拼命点头，因为他的脖子已经被杨平凡的军刀割破皮了。

“A808！”

杨平凡一个手刀将其打晕，就拉开门出去，刘元看了他一眼，“你不打算把他灭口？等会他醒过来，要是他醒过来后，将我们渗透进来的消息传开，我们两个可就插翅难飞了。”

杨平凡道，“我们这是在帮他们，我还真不信这才多久沦陷区的白人就变得这么奴性了，再说让我滥杀无辜，我可做不到。”

刘元摇摇头，不再说话。

两个人从隔间出来，身上的衣服早就换成罗刹人的军装，在这酒色糜烂的地方，也没人注意到他们两个的异常。

走过一条条人为用木板隔出来的小巷，耳朵里尽是各种狂笑、惨叫、呻吟、痛哭声，杨平凡脸寒得像冰，刘元却如同老僧入定，脸上不悲不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两个人很快摸到A区，这里是高级区，军官们摆足了面子，进去享受的时候还在厢房门口放了两个哨兵，A808刚好在房间走廊拐角，杨平凡径直走上去。

两个罗刹士兵握着蝎式冲锋枪，上前一步就要拦人，杨平凡两手各弹出一蓬蛛丝，封住两个人的嘴，蓝色的电弧在跳动，两个士兵当场被电得浑身抽搐，口吐白沫，软软地滑倒，被刘元眼疾手快接住。

随后杨平凡轻轻推开门，和刘元一人一个，把两个士兵也一起拖了进去，顺手把门带上。

刘元很是好奇，“蜘蛛丝是蛋白质组成的，你是怎么让它带电的？”

“很简单，让它带水就行了。”

杨平凡言简意赅，刘元啧啧称奇，“啧，你对你身体的能力运用越来越熟练了。”

两人进屋后四下张望一眼，果然是高级厢房，有独立的浴室，洗手间，正对门是一张大席梦思床，一个白白胖胖的中年人正在床上喘着粗气耕耘，身下人则在不断啜泣，间或伴随着细细的尖叫声，那人背对着门，对外人进来一无所知，直到被杨平凡拍了一下肩膀。

他满脸怒容地回过头，就看见一只沙煲大的拳头迎面砸过来，杨平凡将一拳将军官打懵，薅住他的头发，像拖一头猪一样拖到浴室，一边的刘元则开始检查他的衣物。

杨平凡正在浴室里跟军官讲“真理”，刘元倚在门口，他已经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这可是个少将呢，连7,8岁的小男孩都不放过，可真是个禽兽啊，哎你下手轻点，打死了就问不出东西了。”

一顿臭揍，杨平凡将已经被打成猪头的少将丢到浴缸里，拧开莲蓬头用冷水给他提神，刘元在旁边蹲下，开始用俄语拷问，但

貌似没问出什么，少将还是挺硬骨气的，梗着脖子就是一言不发，看两人的眼神充满鄙视。。

刘元只能对少将做了个遗憾的眼神，对杨平凡摆摆手，杨平凡活动了一下筋骨，哗啦一拳打烂了浴室里的镜子，取了几片比较大的碎片，塞进他的嘴里，捏紧，左右各给了一拳，跟着抓住少将的手指，用力一捏，一声类似竹子断裂的咔嚓声响起，少将脸顿时白了，可是嘴巴被捏住，只能发出呜呜声，豆大的冷汗从脑袋流了下来。

刘元再次过来拷问，这次非常顺利，但刘元的脸色却越来越严峻。

“怎么样？”

刘元神色有些紧张，“情况很麻烦，罗刹人也意识到花旗人准备对哥谭发起一次总攻了，因此在北部这里囤积了不少生化武器，咱们必须马上把这个消息上报，不然……”

哐当一声，大门被踢开，跟着两颗闪光弹被扔进了房间，杨平凡下意识地将刘元扑倒，一阵闪光过后，一连串的脚步声传来，跟着哒哒哒的枪声在房间里回荡。

被发现了！

两个人都在浴室里，因此基本不受闪光弹的影响，杨平凡第一时间抽出缴获的马卡洛夫手枪，在房间内和冲进来的罗刹卫兵驳火。

蝎式冲锋枪轻快的连发声，马卡洛夫清脆的点射声在房间里回荡，十几秒后，杨平凡站在门口，衣服上有十几个冒着青烟的弹孔，他仿佛毫无察觉一般道，“我们快撤吧，事情闹大了。”

刘元拖着胖少将出来，看了一眼已经被乱枪打死在床上的小男孩，心里一阵黯然，却没想杨平凡一看见胖少将，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把人给爆头了。

刘元惊怒交迸，“你怎么把人给杀了？”

杨平凡一脸无所谓，“不杀怎么办，当俘虏带走？”

“你懂个锤子，这个是个肉票，是我们最好的掩护……”

刘元话没说完，杨平凡就把一把蝎式冲锋枪扔到他怀里，“别讲这些了，准备突围吧。”

“意气用事，不计较后果，你这样子咱们要完蛋了。”刘元骂骂咧咧，快速换上一个装满子弹的弹夹。

女校被渗透，罗刹人反应迅速，马上派出一个个小队，封锁各个路口和要点，然后派人一个角落一个角落搜查。

因为第一波突击的小队全军覆没，两个人得以伪装溜出了高级区，低着头继续往外走，突然有人高声叫喊起来，杨平凡抬头看去，发现居然是之前被他打晕的那个白人，此刻正在帮罗刹人指认，他发现了杨平凡两个人！

杨平凡气得火冒三丈，抽出冲锋枪，将扳机扣到底，30发弹雨将那个区域覆盖，白人男子和他身边三个罗刹士兵顿时被打成筛子，但两人也因此暴露了，无数全副武装罗刹士兵从四面八方包围过来，在女校发泄的各色士兵军官也反应过来，看见他们只有两个人，纷纷抄起身边的家伙，嚎叫着向两个人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