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凡就没有感觉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急，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在这里多待一段时间也没什么。

但是在心中还是有一些忐忑的，毕竟这些怪物和自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可能会骗自己，他们这样说肯定是有道理的。

不管如何，看着自己身旁两个呼呼大睡的，牧凡心里不由得柔软一下。

连续跟着自己跑了这么长时间，他们两个经历了各种刺激肯定也是心力俱疲，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找10年也得熬过这一次。

先让他们睡一个美美的好觉。

牧凡可睡不着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牧凡脑子里非常的乱，于是准备起来走一走。

最关键的原因还是深渊到底在哪里，想着这个问题，晓白一边来到了后院厅向花园的坟墓。

因为已经破土而出了，所以现在这里的土包都是空空如也的骷髅都已经到前厅了。

“唉。”

自己是深渊的主宰，但是又回不到深冤，又不知道怎么回深渊，倒也是奇葩。

牧凡无奈的叹了口气。

身份已经能确定的差不多了，八成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深渊主宰，可是很显然自己根本不知道怎么进入深渊。

可能怪我们知道，可是并没有透露出来。

他们更偏向于让自己去寻找，简直要了人的老命了呀。

怎么才能找到深渊呢？

总不能等死了之后灵魂进入深渊吧。

惆怅之中见着一丝月光。

牧凡你越觉得月光是在指引自己，于是跟着这一丝月光悄悄的往前。

来到了门旁边。

透过一丝丝微光，牧凡好奇的往里面张望，这一下把牧凡吓得够呛。

刚才的那种横尸遍野的状况已经完全消失了，找不到没有，在这个角度看不见钢琴，但是隐隐约约好像有一丝音乐声。

探过头再往那边看，牧凡差点吓得把门拽下来。

原本一个个应该在旁边的骷髅全部都坐在位置上，冷冷的开箱，这边所有的白手套都带在了他们的手上，而且每个人举止端庄就像是真的人一样。

“这tnd骷髅都成精了，都这样。”

牧凡心里扑通扑通的，这些骷髅未免也太恐怖了吧，在惨白的月光照射下成这样一排。

搞得像在参加什么隆重晚会一样。

“溜了溜了。”正当牧凡准备趁他们没有发现自己慢慢往后退的时候，钢琴声突然响了起来。

牧凡直接愣在那里，手不敢动，有一股气息好像锁定了自己。

紧接着牧凡就看到那些骷髅，一个个像是在鼓掌，手不停的碰在一起，一个诡异的合成音传了出来。

“下面欢迎小丑为我们带来作品快乐。”

牧凡摇晃了一下脑袋。

不是冲着自己来的，那他前面怎么闹腾，跟自己也没关系了，赶紧溜了溜了。

哪知道牧凡还没溜走，脑袋突然当机。

“完了，又是那个感觉。”

牧凡软绵绵的靠在了墙壁上。

画面一转，牧凡发现自己好像是一个观众一样，对着一个巨大的舞台，舞台上面灯火辉煌无比的华丽，不知道的以为是什么大师来巡演了一样。

然后出来的竟然是一个耍杂技的小丑。

这种强大的落差感别说别人了，就连牧凡自己也感觉有些奇怪。

一种违和感突然产生。

这个小丑身高仅仅只有一米，只能算得上是猪乳头，戴着五彩的吊环，拥有着清晰的面容，嘴角上是血红的嘴唇，一直到耳朵。

牧凡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荒诞小丑。

但是摇了摇头，这个明显是个人，不是怪物。

紧接着小手动了，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表演，只是睁大了他那张恐怖的嘴说道：

“笑都给我笑，你们都要笑。”

周围看不清脸的观众都笑了起来，牧凡却没笑。

牧凡感觉到一瞬间闪过的一种能量，扯着自己想让自己笑，只不过瞬间就压制下来了。

“糟了，是不是进入荒诞领域了？难道这个人真的是荒诞小丑？”能够影响到自己的力量，有点恐怖。

牧凡的目光凝重起来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就是荒诞小丑了。

根据前几个的套路，这一次荒诞，小丑难道也要晋级了？

牧凡心中思考，而周围的笑声似乎一点都没有停止，足足过了好几分钟，都是那种癫狂的笑容。

这让牧凡感觉有一些头疼。

让牧凡感到头疼的并不只是笑声，更多的是周围的那种恐怖的气氛，每个人的脸都张的大大的，每个人的嘴都张的像小丑一样，但是眼睛却流下了泪。

即便他们的脸上都有一层迷雾，看不清他们真正的面容，但是那泪水清晰的划过迷雾。

“我是最好笑的，对。”低沉的声音在台上笑起来了，这笑容更加剧了下边的笑。

牧凡似乎也被感染了，嘴角微微的动了起来，但是牧凡的心中一直极其坚定，立马就反驳到：

“没有快乐，为什么要笑？”

小丑愣了一下，他似乎从来没有被别人质疑过，足足有三秒他的眼睛血红的瞪着牧凡：

“你又是谁呀？你为什么不笑？你为什么敢质疑我？”

小丑的表情好像很愤怒，但是他愤怒之中又带着一丝好笑，似乎在笑牧凡也是会在笑自己。

“我是深渊之主，深渊的主宰。”牧凡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句话，就像是自己之前的台词一样，顺口就说了下来。

周围所有的音乐都停止了，人们的笑声也停止了，所有人都郑重的望着牧凡。

就连旁边的小丑也停止了任何的动作，只是带着笑容看着牧凡，眼神逐渐癫狂：

“可笑可笑，这真是一场滑稽的可笑剧，你的表演成功的逗笑了我。”

牧凡只感觉自己周遭环境又一次的发生变化，似乎整个大厅之中只有自己和小丑两个人。

小丑的目光是冰冷的，而不是充满着笑意的跳起，变成相反方向。

很危险。

牧凡感受到了一股危险的力量，这和自己之前召唤出来的荒诞小丑完全不一样。

这两股危险不是一个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