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号？”皮卡德表情怪异的跟自己的舰桥人员对视一眼。“请告知传送地点。”

“我身后三米处。”

“真是一艘不可思议的船，伊安舰长。”一个大光头出现在伊安背后。“更巧合的是，这艘船也叫企业号。”

“Lucky-E的名字响彻诸天万界。”伊安颔首。起码响彻了三个世界。

“哇哦，那真是不错……”皮卡德低头看向地上的尸体。“这不可能，我亲眼看到那个区域的博格人都被摧毁了，那个博格方块也被摧毁了……”

“皮卡德舰长，肉体不过是一个容器，作为博格这一个种群意识，只要你没有把周围的信号全部屏蔽，没有消灭所有的博格人……起码消灭到无法满足集群意识的出现，那么作为容器的身体，要多少有多少。不要被人类的思维限制住自己啊。”伊安微微一笑。“你说是吧，洛丘塔。”

“你都知道了些什么，伊安舰长。”

“没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到这里来了，我跟他们有了一次对话，博格给了我一个承诺，他们将暂时停止他们同化其他种族的步伐。”伊安摘下来眼镜。“跟很多传统的电影小说一样，星际联邦即将步入腐朽，他们会屈服于偏见和忧虑。”

“这是所有事情中最不可能的一件。”

“别扯了，他们在几个小时之前还把你排除在对博格人的战斗中，理论上你是最了解博格人的人类吧。想一想如果我没过来，联邦会付出多大的伤亡？”

“重大……非常重大。”

“这不就得了，他们既然选择不让你来，宁愿相信他们心中规避风险的方案，也不选择由你来指挥这场战役，来增加己方的战略优势。他们迟早会走上一条不归路，腐朽的不归路。”伊安擦好眼镜重新戴上。“我相信拥有一个强大而积极向上的敌人对于联邦而言是一件好事，一件让他们保持积极向上心态的好事。”

“联邦已经是强敌环绕了，罗慕兰帝国，克林贡人的机会部族，卡达西联盟……还有很多强敌环绕着联邦。”

“很不幸，这些国家都不足以给联邦提供足够的动力。”伊安摊手。“但凡智慧生物就会妥协，而且这几个国家要不然没有太多利益冲突，要不然距离太远，要不然实力差不多，不会跟联邦打一场全灭战争。”

“但是博格人就不一样了，他们不会妥协，不会停下，而且实力强大，足以压制联邦。”皮卡德瞬间就明白了。

“正是这样。”伊安打了个响指。“你应该也明白一点吧，博格在六年前就开始改变了，他们在试图对外平等的交流。虽然手段操蛋了一点就是了。”

“你这个所谓的操蛋了一点，指的是我十八名船员牺牲，我自己也被博格人同化。我们在讨论人的生命。”皮卡德看起来超级严肃。

“博格人迈出了第一步，下一步轮到人类了。皮卡德舰长，很多时候，牺牲是必要的。”伊安正视皮卡德的眼睛。看不出来眼睛被扎了一针啊……“我的族人为了跟一只绝对不可能战胜，同时一开始也无法对话的外星人对话，你知道牺牲了多少人？”

“那肯定是一次巨大的牺牲。”

“没错，巨大的牺牲。从两百年前确定对话计划到两百年后执行对话。直接死亡人数不少于百万人，间接影响的人不少于十个亿，最终对话过程中死亡超过五十万人。如果不是els还算给力，直接死亡人数可能会突破千万。”

“我给了博格人一个思路，也许他们会改变，也许不会。而你们，同样也需要做出对应。或者找到跟博格人共存的方法，或者找到对抗他们的方法。”

“有对抗博格人的方法？！”皮卡德眼神一亮。

“你们不应该首先想着用和平的手段来应对么？你们联邦的格言是什么来着？我们带着和平而来？”伊安撇了大光头一眼。

“一饮一啄自有天意。”

“这句话不应该用在这里。”伊安想了想。“如果你想表达凡事都有因果的话，emmmmm…我也不知道该用啥。我只想说，个人的恩怨在种族层面上一文不值。至于更多的，冷暖自知吧。”

“我只想知道，人类能对抗博格人么？”

“我相信你们放弃下限就可以。”伊安扶了一下眼镜。特娘的光子鱼雷标准装药1.5公斤反物质，1.5公斤！爆炸理论当量是64兆吨TNT。这是这里科考舰的标准自卫武装，你特喵的逗我？

打els的时候自己累死累活攒了200斤反物质左右战略武器使用已经觉得够奢侈的了，合着这边24世纪反物质是常规装药了？

还有统帅级装备的量子鱼雷，运用了空间零点能，威力是一般光子鱼雷的数倍以上。空间零点能又是啥玩意啊？

带着足够把行星地壳炸碎的武装的科考舰呦……呵呵。

“其实我觉得统帅级已经下限够低的了。”皮卡德看向自己的企业号。

“我完全不能理解联邦的星舰设计理念。”伊安同样看向那艘企业号。

“那个大圆盘是几个意思？还有那两个鬼畜的支撑杆。”伊安打量着这艘企业号。“装甲贫弱，没有舰载机，舰体形状不合理。除了看起来比较和平没有任何优点。

防御全靠护盾，护盾被击破舰体脆的跟纸一样。明明都建到快700米长了，就不能强化一下结构？”

“联邦所有的星舰都列装了结构稳定立场，形状不影响结构。”皮卡德舰长随口反驳。“至于装甲，三钛合金是联邦最坚硬的物质了，而形状……碟型飞船普遍是科考舰，只有挑战级是专职战舰。呐，就是那艘小船。理论上讲，现在在场的不是邮轮就是科考舰。

至于形状，还有那两根棍子，在联邦内部已经讨论很久了。但是曲率引擎产生的致命辐射只能通过这种方式来隔绝在主舰体之外。”

皮卡德调皮的吐吐舌头。“虽然我们觉得这样设计出来的星舰很漂亮，但是我们也觉得那两根棍子看起来太危险了，总有一天会有一艘星舰因为被撞断支撑杆而失去动力的。”

我总觉得你在映射上一个时空的企业号……伊安突然想起来超越星辰里的那艘企业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