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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青黎还在这里寻思的时候,正对城门的那部分开始分分合合,从后面的队伍里行进一彪人来。青黎借着官兵亮如白昼的火把,凝眸细瞧,那一彪人马分为五列并排前行,为首的那人头戴一顶铺霜耀日盔,盔上顶着一穗青缨,身着一副钓嵌梅花榆叶甲,腰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条,前胸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紫绒飞带,骑着夜玉狮子马,威风凛凛,俨然一副大将的气派。青黎移目再看,只见他身后,紧跟着十多个将领,瞧他们那身行头和坐骑也估摸的出他们官位阶品的大小。青黎瞧着他们,再挺了挺自己身上随便从官兵身上剥下来的这一套,怎么觉得也太刹面子了。等这风头过了,也需要寻些乌铁来,好好给兄弟们打几套威武坚韧的衣甲来,好歹气势上不能输给别人。

青黎觉得行头上气势落了一乘,但为了军威士气,这口头上却要夺个头筹!此刻,城下的官兵也列队站稳,于是不待那官兵发话,青黎便高声冲城下喊道:“今夜既不逢年也不过节,尔等官家走狗,折腾这么大的排场,莫不是要跳群舞与我等兄弟解闷,怎奈何没有涂胭抹粉,快快换些个霓裳肚兜,描眉画唇了再来!”青黎说罢,城头上哄然一笑。

城下的众将皆有怒色,一个个骂骂咧咧,愤愤不平。只瞧那为首的大将不介意地笑笑,将手抬起示意大家安静之后,便气沉丹田,以一种厚重的声音将话语送上城楼:“歌舞倒不曾有,你若想看,也不是不行,军中舞姬千千万,你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但是……”

不等那将军说完,时迁就插话道:“但是我们可没钱给你们打赏!”时迁插的这句话,时候拿捏的恰到好处,那将军一个“但是”刚说完,时迁就接得天衣无缝。这一句话,让城上的兄弟们又是一笑,更有甚者也趁势跟着叫啸,这可让城下的官兵心里来气。

没想到,那将军不但不气,还趁着时迁的这句话说了下去,道:“没有赏钱不要紧,只要缴械投降,粉嫩嫩的舞姬给你们,白花花的银子也少不了你们一份!”

“去你娘的狗贼!”“我呸!还想让老子投降。”“闭了你的鸟嘴,给我滚!”“还投降,看你爹下去剁了你!”

青黎一看兄弟们被官兵的一句劝降给激得情绪激昂,城上叫骂乱做一团。青黎便抬手含在唇边,打了一个嘹亮的呼啸。顿时间,少华山众兄弟安静下来,静得只有战马刨蹄、火把燃烧的声音。

大家都将目光聚集在大当家的身上,他们都在期盼自己崇拜的大哥是如何慷慨激昂地将官兵骂个灰头土脸,如何让他们自取其辱,扬我少华山的威名。

青黎顿了顿,却出人意料的一改面色,缓和地道:“投降也是需要筹码的,有什么好处,我们少华山的兄弟如何安顿,最起码,这投降的名号怎么也得听着顺耳吧!”

“哈哈哈!好说好说,朝廷的招安圣旨明天就到,只要你等有心,我孟森便给你等做的了主。我瞧你们也有一身的好本事,跟着我好好干,一定保你们飞黄腾达。”

青黎一听“孟森”,那一对精光伶俐的眸子便倾刻间锁紧。原来这人就是那孟督监,果然气魄不凡。今晚他亲自现身阵前,其中就算没什么阴谋也一定有什么诡计,大意不得,需要小心防备!

不等青黎一念想过,便见孟督监抬手一挥。那些列在阵前的盾牌手,鳞次栉比地一个个将硕大的盾牌扭转着侧立过来,露出藏身其后的弓箭射手。只见他们一个个已经弓拉满弦,应着一声令下,前后四排一同放箭。那密密麻麻的箭羽应衬着官军的火光,有如飞蝗一般,直扑面而来。

青黎等众皆是大惊,方才前一息还说着招安的事,这后一秒便放起箭来,就是再口蜜腹剑的人,翻脸也没这么快啊,莫非还真应了那句老话不成,“人致贱则无敌”!

青黎心惊倒也不算什么,方才知道孟督监这老狐狸是亲自前来,青黎就没打算他能整出什么好事。但两军相隔三百步,一般的箭羽是飞不过来的。就这点常识,不知道的人早死了,但凡能活着今夜在此的人恐怕没有谁是不晓得的。那么孟督监这出乎意料的一招,玩的可就太糗了,不道义也就算了,没水准才真丢人。也不晓得孟督监他爹曾做的什么官,要是知道他儿子做了这么一档子事,那岂不是祖坟上都冒烟了……

可就在青黎这一瞬之中,心念还不及想完,那些箭却没有按着青黎的料想,在墙头前的半空中画个圆弧然后栽向城脚下,而是以某种可怕的速度,依然扑面而来!

那些箭羽铺天盖地,就像一场暴风雨,对着城上众人那一张张惊恐的脸面直接扑面而来。

此刻拔刀已来不及了,众人眼睁睁地瞧着,不敢相信的一愣神,而人们的生死也往往就是在这一愣之中就给交代地清清楚楚的了。

就在此时,一支箭羽在刺破气流的呼啸中,直直朝着青黎的左眼飞去,青黎急忙伸手去拨,却没想到时迁竟比他快了一步,后发而先至地一把夺了那箭紧紧攥在手里。与此同时,那些来不及回神的少华山兄弟们,一时手慢,抓不住那箭的来势,只好下意识的转头过去。本以为,接下来的将是透盔透甲、血泽飞溅的惨状。但没想到,只是叮叮当当的一阵响过,那些射在身上的箭羽都应声落地,而大部分的箭羽跃过人们头顶直接飞进了城里。

时迁将那支抓住的箭羽送到青黎的面前,青黎凝眸一看,才瞧出了这箭羽的端倪,怪不得可以飞射三百大步的距离而去势不减,原来,这箭是无头矢,将那沉重的箭头去掉,插上的是一个纸卷。

青黎招呼左右将火把移到近处,借着火焰的光亮,青黎将那纸卷轻轻抽出来,展开纸面细瞧,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着黑漆漆的字。

时迁在一旁看着,顺口一个一个地捡自己认识的字读出来:“春天……啥运,皇帝……皇帝……啥日”时迁看着都不下去了,自己认的字不多,再加上这纸上的字着实看着太容易,便啃啃呀呀的读了半句就不理解了,他扭头看着青黎,认真地道:“哥哥,离春天还早吧,皇帝这是想怎么日?你给说说咱都是群大老爷们儿,他这暗示的是啥。”

青黎低头仔细一瞧,上面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自即位以来,用仁义以治天下,公赏罚以定干戈,求贤未尝少怠,爱民如恐不及,遐迩赤子,咸知朕心。切念少华山落草等众,素怀忠义,不施暴虐,归顺之心已久,报效之志凛然。虽犯罪恶,各有所由,察其衷情,深可怜悯。朕今特差华州兵马督监孟,捧诏书,亲到华阴县城,将青黎等大小人员所犯罪恶,尽行赦免。是尔等之所以仰体朕意,而上答天心者也。自封以后,尔其恪奉守约,永肩一心。附近民众,毋令生事。当念臣职之应修。恪循要束;感皇恩之已渥,无替款诚。祗服纶言,永尊声教。”

“哥哥,他说的什么意思?”时迁看着他大哥,圆溜溜的一双眼,满是疑问地瞅着青黎的脸。

青黎将这纸往手心一团,随手往脚下狠狠一丢,愤然道:“这老狐狸,我知道他来了就没安好心,他这不是攻城,而是攻心!”

“攻心?怎么个攻法。”

“杀人诛心,滴血不溅!这是比射人射马,擒贼擒王更为毒辣的法门。这封信,是来劝降的,但信中只字不提劝降之后,我等如何去留,如何安置,而城下列着的兵,这意思就更明白了,他就是要告诉我们,不投降就灭口!”青黎说着,时迁也怒了,狠狠呸了一口,好像就是吐在孟督监的脸上一样。

时迁扯了扯青黎的衣袖,紧巴巴地问道:“哥哥,就算他皇帝老儿给咱好处,莫非你还真要顺从招安么!”

青黎微微摇头,严肃地道:“当然不会,只是……”

“只是什么?”

在这样的要紧关头,齐心协力才是硬道理,而信任又是一切的前提,所以青黎有些犹豫,话在嘴里转了几转才小声说出口来:“只是……我担心众兄弟……”

青黎吞吞吐吐地说了一半,时迁心里机灵地猜了个明白。这几天里经历的事虽然不少,但他对少华山还是了解的不深,此刻也不好说什么“兄弟们誓死相随”话来劝慰大哥,但时迁见青黎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灵光一闪,便安慰青黎道:“哥哥,你别担心,他们写成这样,识字的人少,动摇不了军心的。”

青黎四下看看,只见城墙上的众人都是一手展开那射上来的招安小纸,一面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显然,不识字的确实占了多数。

但在这其中也有意外,明显不远处亦是聚了一群,中间那人显然在为大家读了什么,来来往往地讨论不休。青黎心觉有异,凝视片刻,立马警觉起来,中间那人竟然是伍三狗!

伍三狗是一路跟着陈达混出来的,做事干净利索,谨慎之中更有胆识。是陈达的心腹,也深得陈达的重用。但如今陈达不在,而伍三狗却混迹在众兵之中。青黎瞧他们那一伙先是指指点点地争论不休,借着又是拉拉扯扯地意见不合,显然是有什么情况了!

但青黎还没来得及前去盘问,这时下面的孟督监开口了,底气饱满有如洪钟地道:“天恩浩荡,我想你们看了看,估计也想了想,是不是有人已经决定了呢?”

这一句话送上城来,全城的兵卒都安静了,连伍三狗那一伙也顿时没了响动。仿佛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仿佛大家都在以静默宣告着什么。

就在这时,青黎一脚踏在城垛上,铿锵有力地的道:“我决定了!”

青黎这一声,可是超出了众人的意料,大家纷纷将目光偏向青黎,只见青黎大声地道:“就是死在乱刀之中,我也不会给你们官家大开方便之门,更不会让你们的手段得逞!”

“哈哈哈!”孟督监仰身大笑,继续道:“兀那小娃,莫不是九纹龙青黎,那日冲杀入我大营之中,又突出重围,破我西北营寨的人便是你吧?”

“正是!”青黎一言,中气满满,震得城下官兵远近可闻。

这一声听到孟督监的耳中,心下也暗暗点头,道:“好一块将材!那日虽然遥遥相望,但对你的功夫胆识是样样佩服得紧!只是有一点让老夫不太明白,像你这样年纪轻轻就武略兼备的人,若效力朝廷,应是平步青云,奈何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华阴县里落草,玷污父母所给的身子!”

青黎听了,冷笑道:“落不落草,自在人心。我本想为国为民,建功立业,上可显父母,下可耀子孙。但奈何世道昏暗,投国无门。更何况,当今奸臣当道,朝纲不正,你叫我入仕,我才不要与尔等同流合污,鱼肉百姓,那才是真玷污了父母给的清白身子!”

青黎说罢,城上的兄弟听着皆是振奋,这不但说出了他们心中的苦衷,更是给了他们一个大义懔然的落草名声,在官兵面前不但昂的起头,更能大大地瞧不起官军。

而在孟督监这儿,虽然这些话说的有那么几分不中听的地方,但他对青黎却有了更深一层的敬重。但敬重归敬重,孟督监这里虽有招安青黎为己所用的心思,可是他早就料到青黎会逆麟,顾而暗中也有自己的一套法子,便是早釜底抽薪,拆散了这少华山的势力,逼迫得他走投无路,再动之以情,多半事就成了。

孟督监心里想罢,便朝传令将官一挥手,官兵的军阵有分分合合生出了大变化。

青黎一瞧,心觉有异,急忙号令众人拉弓搭箭,只要他们敢轻举惘动冲到弓箭的射程里头,就立刻三轮连射,和他们拼个死活!

青黎这边哧哧啦啦地将弓拉满,闪烁着寒光的箭头,密密麻麻的排在城楼上,少华山的兄弟们更是摒息待发。

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时候,官兵的前锋阵营也在拆合之间生出了变化。只见那些盾牌手将与身等高的盾牌提起,发步狂奔,每隔三十大步就有数十个人将盾牌扎成一个月牙形的圆弧阵列。那些原本由盾牌手遮挡着的弓箭射手,此刻也随着阵势的变化而奔走归位,在那碉堡似的月牙盾阵后一个个也搭弓上箭,借着盾牌间的细小缝隙将箭头探出并向外瞄准着。

青黎在城楼上这么猛然一瞧,那月牙盾阵还真有几分像他幼时在田间捉弄的刺猬。虽然这阵势的威力效果还不曾探知,但这孟督监耍的花样倒是不少。

可是这阵势的变化还不算完,城下的官兵来来往往,火把穿流不息,阵势更是变化莫测起来。

弓箭手全部到位之后,夹杂其后的长枪兵也开始了变化,整齐化一地将锋锐的枪头一字排开来,五排前后压缩距离,后排将硕长的枪身架在前排的肩上,由此而去,以百十人为一个单位,组成矩形长枪阵,每两队间内侧相扣有如一对飞天之翼,列队月牙盾阵之侧。

青黎见了官兵阵势第一波变化,心下就颇好奇了,原来师傅王海说的果真不假,这战场之上除了英勇无畏的肉搏之外,还有一门斗智斗勇的学问。这阵的名字青黎虽不晓得,但靠青黎的睿智,从高处这么直望下去,也略略看出点皮毛来,就那些兵种各自所处的位置而言,这小阵之间就有如一张张虎口,又像一只向前掐过来的铁掌,青黎就觉得这连绵不绝的巨形大阵就是由这些小阵环环相扣而成,远射近攻各有所凭。只是王海除了仔细讲解过最简单的一种阵形让青黎了解什么是阵以外,就再没讲过别的,此刻青黎也只知道这是阵,或许很厉害,但其中阵位到底如何个变化,各部如何配合,阵势有几层几势,可以生出几重变化,这些就都不是青黎所能看透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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