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空市，天命驻地别墅，布洛妮娅面无表情的吃着午餐，只是从她不是看向西琳的眼神就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根本不在午餐上面。

姬子品着红酒，一脸玩味的表情看着西琳，她在之前见到西琳时就觉得她有些眼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现在确是突然想起，这不是一直存在于天命档案中的第二律者的宿主吗？只是记载中她不是死了吗？怎么突然复活了，还变成了这番人畜无害的样子。

只有德丽莎这位见过甚至与西琳交过手的人，才知道当年的第二律者对人类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虽然第二次崩坏完全是由某个人故意制造的，但德丽莎从未因此而轻视律者对人类的危害。

“说吧，舰长去哪了？”德丽莎一脸严肃的看着西琳，如果不是西琳身上有陈天林那熟悉的气息，德丽莎早就动手了，哪还会听姬子的话，与她一起共用午餐。

“哼哼哼，人类，你以为，说几句狠话，就能让我告诉你我的奴仆的下落吗？”西琳一脸高傲的表情，双手抱胸昂着头道。

“奴仆？！”德丽莎闻言心中一惊，莫非陈天林已经投靠了第二律者？随即德丽莎的拳头不由自主的握紧了，如果是这样啊话...

“德丽莎...”姬子放下了酒杯，然后对德丽莎低语了几句。

德丽莎听完了姬子的话，顿时有些惊讶的看着西琳，然后又用求证的目光看向了布洛妮娅，布洛妮娅随即向德丽莎发出了几条数据，看着这些数据，德丽莎在惊讶过后，又沉默了下来。

姬子见此，主动走到了西琳面前，然后慢慢的俯下了头，脸一点点的靠近西琳的脸蛋，直至几乎贴在一起。

西琳先是一愣，随即脸色迅速变红，然后脸色又突然变冷，大声道：“人类，你居然敢俯视我，是瞧不起我吗！看来不给你一些教训...”

“原来如此...”姬子脸上绽放出了一缕笑容，却又突然凑到了西琳耳边，然后低声道：“这个游戏很有趣，我们继续玩下去吧。”说完，还在西琳的耳朵上轻轻一吻。

西琳神情一滞，她不明白姬子说的游戏是什么，但她的内心却感觉很慌。

姬子随即抬起了头，然后一脸正经的看着德丽莎道：“德丽莎，联系符华。”

“好的。”德丽莎虽然奇怪于姬子为何突然这么说，却也知道她让自己联系符华肯定是有用意的，于是她直接接通了与符华的通讯。

“德丽莎。”圣芙蕾雅学园，符华合上了手中的书，书的封面上，写着西游记三个楷体大字。

这本书，是陈天林在任时特地写给符华的，之所以写这本，是因为西游记是陈天林记得的为数不多的华夏古典名著，也正好符合符华的仙人身份。

虽然这本书符华已经不知道看了多少遍了，符华却还是对书中所描绘的那块大陆充满了向往，不管是神秘的天地二界，还是四大部洲，她都希望有朝一日能够亲身前往，尤其是，东土大唐所在的东胜神州。

“符华，有件事情，需要问一下你。”德丽莎面色严肃的道。

符华点了点头，德丽莎随即将发生在陈天林身上的事情，以及西琳的突然出现说与了符华听，符华听完后，只是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似乎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但德丽莎却显得丝毫不着急，这么多年了，她早就习惯了符华这种表情，似乎没什么事情能够让符华的表情出现变化，除了当年见到她与陈天林在一起探讨时，才能见到她脸色表情的细微变化。

符华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西游记放上了书架，随即手指划过书架，然后抽出了一本书。

这本书的封面很简单，只有简简单单的手写的九个字：“盖亚意识与崩坏意识。”

符华打开了这本书，她开始细细的看着书中的内容，完全没去管德丽莎正在等她的回复。

说起来，这本书的由来还是与陈天林有关，在他担任舰长后，前期还处于适应阶段，完全说得上是被牵着鼻子走，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只要根据剧情来，就不会有错，结果直到出了第四律者温蒂的事情后，陈天林才幡然醒悟。

一直到后来，陈天林遇到了符华，陈天林可以说了解符华的一切，知道她悲惨却又无奈的过往，这是一个让人佩服又心怀感慨的人物，所以，陈天林想要与符华成为朋友。

在与崩坏作战两年后，陈天林在与符华聊天时，说起了人类对于地球是否有盖亚意识的推测，如果有，那么盖亚意识是什么？它从哪来？去往何方？如果没有，那么又如何解释关于地球的一切。

就着这个话题，两人又聊起了崩坏意识，地球出现了崩坏意识，却没有出现盖亚意识，这是为什么呢？崩坏诞生后为何是以毁灭人类文明为己任而不是守护人类文明呢？

这个话题，两人聊了很久，留下了很多很多猜想，一直到陈天林失踪，话题都未结束，原因，还是在于陈天林说的地球，不是这个地球，只是符华不知道而已。

但符华却感觉陈天林的话是有深意的，于是她将陈天林的话全部记录到了这本书中，符华以为，这个话题很难结束了，但现在看来，似乎有了突破口。

“原来，当初在你身上感觉到的那股特别的气息，不是错觉吗...”

“德丽莎，接下来，按我说的去做。”

一根羽毛，慢慢的飘落，最终落在了德丽莎与西琳的额头，西琳在看到这根羽毛时，似乎响起了那时的回忆，显得极为抗拒，但却无可奈何，只能任由羽毛的飘落。

当羽毛落入两人的额头时，顿时犹如落在了水面一般荡起了层层涟漪，继而慢慢的沉没，消失在了两人的额头之间。

德丽莎感觉自己很困，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紧接着，她感觉自己穿越了时空，在一睁眼，自己来到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间。

“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