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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情人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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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突如其来的疼痛让斯内普瞬间清醒过来, 只愣了一瞬, 就被眼前的情景惊住。蓦然瞪大眼睛,看着比平时放大n倍的朱莉的脸一片绯红,表情沉醉地在自己怀里……与自己接吻!舌头本能地回应了一下, 听见朱莉发出满足的哼哼,突然反应过来, 怎么……怎么会、会没有推开?!自己竟然、竟然……!

舌尖上辗转传来的快感,让人一阵阵的麻颤, 身体的酸软与强硬都在提醒着斯内普, 无论再怎么不可置信,事实上,自己确实在、在……在与朱莉热吻!咣!斯内普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脸红过又变白, 吓得打了个冷颤, 几乎是本能地,连手带脚一把把朱莉推开。

可是, 情急之下, 力气用得过大,斯内普手忙脚乱地站起来,就听见“咚”的一声,朱莉一头撞在了旁边的书架上,落下来时, 已人事不省,被震落下的书埋在下面!朱莉!!这个情景让本来就惊魂未定的斯内普登时吓得魂都飞了。冲过去,忘了用飘浮咒, 来不及细想刚才的让人无法面对的事实,扒开书,抱起朱莉,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沙发上……

额头破了皮,流了血,在雪白的皮肤上显得特别触目惊心。斯内普难得地无法保持冷静,心脏狂跳,慌慌张张,磕磕绊绊地跑去炼制了伤药。等一切搞定,已过去了半个小时。

一切弄好之后,朱莉最少从表面看来,并无任何异常,除了脸红了点。血已经清洗干净,额上的伤口更是连痕迹都看不见了,整个人躺在那里,只象是熟睡中做着美梦一样,唇角还留有一抹笑,很甜蜜。

如果有其它人在这里,肯定看不出来此时的朱莉与从前没有什么不同。只有斯内普自己知道,是的,还是有区别的,她的……唇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得丰润……斯内普坐在离沙发最远的椅子上,看一眼朱莉,就立刻跳开目光,盯着书架,过一会儿,忍不住又转回目光,看一眼朱莉,然后又会立刻跳开目光,盯着书架。

这样无意义的举动,斯内普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脑中乱哄哄一团,努力想平静下来,可是满心满脑都是朱莉的红唇,还有那个……虽然看不见,可是自己完全知道的,给了自己无限……的她的温暖湿润的舌头……

“哗啦”一声,斯内普猛地站起来,狠狠给了自己的脑袋一拳。疯了,自己真是疯了!朱莉只有十三岁(其实……还有三个月)!十三岁,还未成年!!她为药所迷,做出这种事,无论是勾引还是强吻都不是她的本意!自己可是清醒的!自己……为什么?!为什么竟然没有推开?!还、还享受其中?!

不!扒着自己的头发,斯内普不敢往下深想。努力把事情往正常方面靠,不敢再看朱莉,害怕自己又想起什么不该被想起的事情来。机械地转身,往魔药房走去。是的,是的。自己本来是打算给她炼制迷情剂的解药的。

四个小时。斯内普自从毕业以来,从来没有炼制一瓶魔药需要这么长的时间,而且还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不停地失败。甚至,在这四个小时间里还炸掉了两个坩锅,绊倒了三次药柜,打翻了五次天平。斯内普面无表情,低着头,脸上溅的魔药渣也没有清洗。整个人一直处于恍恍惚惚的状态,终于在四个小时后,侥幸完成了一份迷情剂解药的成品。

惶恐、忐忑,还夹杂着些复杂得自己都没办法面对的心思,斯内普面无表情地拿着解药走到了沙发跟前,蹲下,看着不知是在熟睡还是昏迷的朱莉,半天没有动。

可能感应到有人在看自己,朱莉突然皱起了眉头,非常不舒服地哼了一声。沉思中的斯内普吓了一跳,本能地想退开,却在僵了一秒之后,发现朱莉并没有真的醒来。她只是来回挣扎了一会儿,冷不丁突然翻了个身,似乎非常无助地伸出手来,意外地抓住了沙发旁边斯内普的袖子,立刻就象抓住了什么救命的东西,紧紧地,不放手。

斯内普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却不料朱莉抓得太紧,这一退差点把朱莉连带着拉下沙发。见此情景,斯内普连忙又回了一步,伸手把朱莉接着,往沙发里拢了拢。不知是不是感觉到了斯内普手上特有的魔药的味道,朱莉紧急的眉头微松,浅笑嫣然。慢慢松开了抓着袖子的手,转而循着热量准确地握住了斯内普的手,把脸很舒服地在上面蹭了蹭,转眼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竟是立刻就睡着了。

这样甜蜜又依赖的朱莉,让斯内普表情一变再变,最后,无论怎么挣扎,正视自己的内心,斯内普不得不承认,朱莉在睡梦中依然对自己本能地信任,确实让自己刚才一直惶恐忐忑的心蓦然安静了下来。

轻叹一口气,这一回,斯内普没有缩手,任由朱莉如此亲密地枕在自己掌中安眠。重新细细审视她,她……确实不是个孩子了。先于自己,已经有人发现了她的成长。从那封情书就可以知道。情书……还有情书附带的迷情剂!一想到这件事,斯内普的脸立刻绿了。自己的朱莉竟然……!!咬着牙,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那个……无论是谁,绝对不原谅!

四个小时的时间足够让一向冷静的斯内普从纷乱无措到理清一切。理清事情的经过,也理清了自己。朱莉·霍尔,这个自己从小看大的女孩在一瞬间长大了。这一点--斯内普眼光扫过她淡粉色的唇--已经不再需要论据。想想这一夜的经历,斯内普皱眉抿唇,其实到了现在,自己都不敢相信,那样沉醉失控的人竟是自己!清醒的情况下却完全失控!这样的自己……太可怕了!

看着她长大,一直把她当孩子的自己,从什么时候竟然悄悄变质……斯内普微微皱眉,掌中传来朱莉脸颊的温度,好象心跳一样,一下一下地灼伤自己。只有这个理由,不然,自己不可能沉醉。深吸一口气。也许从见第一面就被她无礼地抱住大腿,那时候就注定了一切?被她这样侵入生活,无声无息,无知无觉。

不知道在哪一年哪个月哪一天,突然在某个时刻就忘了,她是另一个人,她不是自己,也不是自己的魔药……对于这样的事实,自己完全忽略了。自己在开始纵容她深入自己生活的同时,也就是纵容了自己对她的感情。直到今天,自己才猛然醒悟,她确实是另一个人……另一个……女人。

斯内普看着自己右手中那瓶非常美丽的,深蓝色半透明的液体。沉默良久。才推了推朱莉的脑袋,道:“醒来,醒来。”

朱莉迷迷糊糊地哼叽了两声,被斯内普不屈不挠地又推了两下,终于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睛。看见眼前斯内普的脸,第一反应就是微笑。斯内普微微挑眉,不动声色,看着朱莉。过了一秒,两秒,三秒……朱莉蓦地眼睛瞪大,脸色通红,“啊”的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后退,动作太猛,直接把沙发掀倒,整个人翻了过去,在地上打了个滚,半天才站起来。脸比番茄还番茄,艰难地转过头,紧张地看着斯内普,蚊子一样,哼哼:“斯,斯内普先生……我,我……”

斯内普面无表情地点点头,道:“看来药效过去了一些。不过,还会有反复。先把解药喝了吧。”说着,把深蓝色的药水递了过去。

然后,斯内普就看见了一个奇观。朱莉本来就红得快爆血管的脸竟然在这一瞬又加红了一层!自己真是小瞧了红色可能的深度。看着朱莉羞得不也与自己对视,眼光一直游移不定,手伸过来的时候更是颤颤微微,样子……确实非常可爱。斯内普眼神又暗了几分,一把握住朱莉的手,把瓶子塞进她的手里,一丝不苟地看着她把药喝下去。看着她头顶冒了好一会儿的粉红泡泡,才接过空药瓶,非常平淡,非常严肃地道:“说吧,是谁?”

“啊?!”朱莉根本反应不过来,只要想到今晚自己干的事,朱莉就奇怪自己怎么还活在这个世上?!那个吻,那个吻……omg,竟然是自己诱骗加强上?!自己……完全不象自己!刚才斯内普说什么药效?是什么药?怎么会这么强悍?!不过、不过……那感觉还真是……非常美妙~~

朱莉微微侧过头,偷偷看着被自己强吻过的斯内普。见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与平时不同的反应,这一瞬,朱莉也说不清自己的心中是放心还是失望。第一次把斯内普当成一个可能是情人的人来看待,不知是不是因为有过那样的亲密,朱莉意外发现,斯内普的唇虽然薄,却非常漂亮非常……性感,随时微微翘起的感觉……竟象是索吻一样……朱莉慌忙把目光移开,脸颊热上加热,朱莉本能地摸住自己的脸,天哪,自己这是疯了吗?!竟然、竟然还想吻他!

斯内普盯着朱莉,她的每一个微小的表情都没有放过。她在偷瞟自己,她在偷笑,她又在脸红,她在……害羞!因为自己在害羞?!斯内普抿了抿唇,压抑住又开始躁动的心,面无表情地重复:“说,是谁?!是谁给你吃了巧克力?!”

说到巧克力,再联想到自己今晚的表现,朱莉立刻明白了,转头瞪向斯内普,一脸的不敢置信,道:“是……珀西,珀西·韦斯莱!竟然是他!他怎么可能……?!先生,不!你,你先别生气,很,很有可能是他搞错了药剂的效果!先,先调查清楚再处理也来得及!”

斯内普从不需要别人给他做决定。只是哼了一声,不置可否。居高临下看着朱莉,她刚才一急,忘了离自己远一些的原则,竟然又靠了过来。脸颊还有红色的余韵,淡淡粉粉的,衬着她水气迷朦的灰绿色眼睛,更加漂亮更加诱人了,尤其是那唇。斯内普眼神深了深,艰难地侧过头去,看着黑暗,右手紧紧握住自己的左小臂那片不能露出来的地方,脸色沉郁,不知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儿,咬了咬牙,突然转过来,用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凶狠的眼神盯着朱莉,沉声道:“过来。”

朱莉的习惯,根本不会违背斯内普的任何要求。闻言,以为自己又冒犯了他,有些疑惑又有些怯地走了过来:“先生,什么事?”

斯内普没有动,只是看着朱莉,接着道:“再过来一些。”

这话……听着有点耳熟。朱莉突然联想起自己刚才诱骗斯内普时,也是这样说的。脸一红,但还是上前了一步。脚还没站稳,突然感觉自己的胳膊被拽住,一个趔趄,整个人就撞到了斯内普的怀里。而斯内普则稳稳地用手护在自己的身后。朱莉站定之后完全傻住,自己竟然被斯内普圈在了怀里,与他贴身站着。有些傻愣愣地抬头,就看见斯内普用一种自己从未见过的深沉目光盯着自己,一瞬,朱莉就感觉自己脸一热,心脏不堪负荷地狂跳起来。

“朱莉……”斯内普声音有些哑,低下了头,道:“喜欢接吻吗?”

朱莉完全呆了……自己再想一千万种可能,也绝不会想到斯内普会这样反应,一时傻住,说不出话来。只能死死地瞪着斯内普,希望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一丝他是开玩笑的意思来。可是,不,他很认真。

“喜欢吗?”斯内普抬起朱莉的下巴,让她能与自己直视,一点也没有平时的不耐烦,声音哑也哑得动人心弦:“和我?”

朱莉有一秒的震颤,张开嘴,却只发出一声无意义的“啊”,刚刚有些消褪的红潮再次涌上了她的脸,连眼睛都是亮晶晶的,闪着朱莉自己都不明白的光。

斯内普让朱莉再次意外地竟然微微笑了笑,眼帘微垂,声音低沉:“看来是喜欢的……”最后一个字已沉进了朱莉的嘴里。

一个吻,一个两人都在清醒状态下的吻。这一回,青涩的人成了朱莉。而刚才学会一切的斯内普成了领路人。一点一点,辗转吮吸,占有品尝,这个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无声无息成长起来的女孩。这个让自己一直忽略,到了今天却又完全没有办法放弃的女孩。看着眼前的她微微颤抖的睫毛,斯内普觉得又是甜蜜又是苦涩。

为什么会这样?!斯内普感觉有什么要从胸口冲出来,让他无法抑制地颤抖。不能表达这种感受。自己……竟然在亲吻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她还是自己学生!斯内普一方面冲动得无法控制,一方面却又羞耻得无法面对,上手轻轻地盖住了朱莉过于明亮的眼睛。

黑暗中,更能感觉到亲吻带来的快感。本来刚才就想吻斯内普的朱莉愿望得偿,完全信任的习惯把自己的感受毫不保留地交给了斯内普。随着亲吻越来越深入,慢慢地呼吸沉重起来,整个人象飘在空中一样,完全不能确定自己身在何处。胳膊下意识地圈住了斯内普的脖子,从羞涩到沉迷好象只要一瞬。这种忘我时刻的朱莉忘记了羞涩,完全暴发出自我,变得遵从本能的狂野起来,没一会儿,斯内普就再也抢不过极会制造快感的朱莉,任由她抢过主动权,在自己口里掠夺欺压。

从来不知道舌尖会有这样的力量。让人想把对方完全吞噬的力量。一团火,轰得从身上烧上来,斯内普感觉自己快控制不住了,猛地向后仰头,躲开朱莉追逐的唇,深呼吸。就听见耳边是朱莉不满的哼哼:“再,再一次……”听见这样的话,斯内普在激情难耐的同时,忍不住还是有些好笑与快乐。这,是自己带给她的。

吻不到斯内普的唇,朱莉整个人扒在斯内普身上,本能地轻咬斯内普的耳垂,满意地听见斯内普因此发出的惊慌无助又压抑愉悦的呻吟。这时的朱莉早就忘记自己只有不到十三岁的年纪。身体汹涌而来的快感,指挥着她做出她清醒时绝对做不出的事来。

今晚第二次,斯内普感觉到脚软,这一次,斯内普没有跌到地上,而是转过身,顺势坐在了沙发上,而朱莉则随着自己的动作,蜷在了自己怀里,毫不安份,蹭来蹭去,四处造火。

太甜蜜,也太沉重。斯内普侧过头,伸手按住朱莉的下巴,不让她乱动,声音更加沙哑了,道:“好了,朱莉,别再继续了。我……你会后悔的。”

初尝快感的朱莉哪肯就此罢休?已经这样亲密地坐在他怀里了,还要怯怯的后退,那就不是朱莉·霍尔了!情人还是教授?这个问题现在根本不在朱莉的思考范围之内,那都是完全清醒之后才需要考虑的事。朱莉伸手把斯内普往自己身上拉得更近一些,软软道:“再一次,最后一次,好不好?”

听见“最后一次”这个词,斯内普面色微变,眼神深沉,不再说话,而是直接就低下头来,热情狂躁,缠绵绯恻。

这一吻,从狂躁吻到怜惜,差点把朱莉吻到窒息。两人气喘吁吁依依不舍地分开,斯内普把朱莉在怀里紧搂着,把自己的下巴放在她的头顶,让朱莉看不见自己的表情。抱了好一会儿,直到朱莉差点睡着,才突然松开。利落地起身,把朱莉放在沙发上,给她细细地整了整头发,整了整衣服。然后又整了整自己的装束。再来两个“清理一新”。

“先生,你……”朱莉不明白为什么斯内普能在如此热情之后突然表情变成冷漠,之后的行为更是莫名其妙。朱莉心中一紧,正要说什么,突然听见斯内普冷静的声音--“一忘皆空!”

“咦?”朱莉觉得头有些晕,睁眼,看见斯内普的办公室,微微松了口气,幸好不是和那个珀西在一起。转过目光,看见斯内普冷淡如冰的面容,朱莉愣了愣,怯怯道:“先生,我……”

“霍尔小姐,下次不要随便吃别人给你的东西。造成的后果,不是你所能承受的!”斯内普面无表情,冷然道:“我刚给你服了解药,你休息一会儿。马上要天亮了。”

“啊……谢谢先生。”朱莉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消失在魔药房门里,虽然心里有些纳闷,为什么自己竟然会昏迷这么久,还有斯内普刚才说的什么解药?难道那个珀西给自己吃的巧克力里有安眠药?!或者是毒药?!本来想问个清楚,但看斯内普的表情,他……明显正不知在压抑什么还是在生气什么,冷气四溢。这样随时会爆炸的斯内普,自己还是少招惹的好。

莫名觉得有些空落落的朱莉识趣地闭上了嘴,闭上了眼睛,倒在沙发上,昏昏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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