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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聚散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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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她们恋恋不舍地在扯着的眼神中分开。

刘惠琴怕童彤看到自己的脆弱,转过头来咬着嘴唇痛哭。

她在哭童彤的命运如此多舛,从此失去了一个最好的朋友,不知她们今生今世是否能再相见?她欠她的不知几时才能还上。

童彤出来,仰头望着北京的天空。天空湛蓝湛蓝,像梦中的海洋,清澈透明,纯洁干净,上面飘着几朵淡淡的白云,像大海上飘荡的叶叶白帆。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嗅到了空气中别样的芬芳。

这里曾给过她温暖和甜蜜,也给过她致命的伤痛与打击。在她最痛苦,最绝望,最脆弱的时候,是周柏支撑着她破碎的灵魂,使她不至于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爬不起来。她不得不选择了逃避,距离和时间,是她忘掉周松唯一的办法。

这样的蓝天,这样的空气,以后不再拥有了。有些东西不管你珍惜不珍惜,该失去的时候,会毫无声息地从你的身边悄悄溜走。例如时间,已失的爱情……

童彤又去了精神病院看望了柳夏枝,因为她以前陪柳春芽来过,被医生以为她就是柳夏枝的家属,在她面前不停的抱怨。“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家属的,把病人送到医院就完事大吉了,就不管不问了。要想让病人早点康复出院,就要积极配合医生的治疗。这么长时间也没有一个人来看望她,这样不利于病人的康复,让她很绝望。”

童彤问:“没人来过吗?”

“她丈夫来过一次,一句话也没说,扔下她的住院费,摇摇头走了。”医生又说:“她的情况最糟糕,病情越来越重,现在只能关在一个独立的单间。她不停地攻击别人,有一次把我们护士的手都咬下了一块肉。现在的她对所有的镇静药物都排斥,为了让她能安静,不得不把她捆在电椅上,被电激的大小便失jing了。”

童彤隔着铁栅栏看着柳夏枝,无法想像曾经巧舌如簧、能言善辩、专横、暴戾的女人,会表情麻木,反应迟钝,目光痴呆。让她好一阵心痛。

她低声叫道:“姨妈,你还认识我吗?”

柳夏枝木呆呆地过来,看着她,突然一边大叫,一边四处乱窜:“魔鬼,你是魔鬼……”

“姨妈,是我,我是童彤。”童彤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柳夏枝歪着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喃喃道:“童彤……童彤……周家……周家有难了……周家有难了……周家要完了……”她一边狂跑,一边大喴,还狂躁不安不断地撕扯自己的头发,用头撞墙,表情恐怖狰狞。

让童彤有些毛骨悚然,后背“噌,噌”直冒凉气。

医生怕她出意外,五花大绑地把她绑在电椅上,她不停地挣扎、咆哮、颤抖。

童彤实在看着她可怜,但不知道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最后给她买了好多的零食,让医生转交给她。

公司的同仁对童彤和周柏木已成舟的事实并不感到吃惊,现在什么事也不是事了。只是惊奇那个魔鬼都降不住的男人,却让童彤给降住了。

杰森说,大BOSS是冰,童彤是水,水比火更容易融化冰。

大家都认为,这样的比喻恰当到一针见血。

童彤和他们拥抱告别,分别总是让人伤感。

在这个没有任何保障的社会里,选择成为人追求快乐和价值的唯一途径。每个人都是别人生命里的匆匆过客。但每一次离别,都会留给人短暂的惆怅和瞬间的不舍。

周柏没有和任何一个人告别,他冷漠的连头发丝上都能挂冰。

去美国之前,周柏给周松发了个信息:对不起,哥食言了。

他们回了童彤的家里,和她的父母告别。

童彤的父母无法接受女儿的生活这么复杂,刚从弟di的手里出来,又转手倒腾到哥哥的手里。

她的妈妈直呼:缘孽啊。

周柏一再保证会给童彤幸福,会和周松一样的爱她,请他们放心。

她父母也想开了,这个世道什么样的事也见怪不怪了,只要女儿幸福就行。只是叮嘱女儿,家里的门永远为她敞开,不开心别忍着,他们随时欢迎她回来。

周柏带着童彤踏上了异国他乡重新开始生活,开创事业。

苏惠没有想到强装颜笑的童彤处境原来这么凄惨。

世界上没有永恒的东西,斗转星移,物是人非,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光的流失而消失。

不管是爱情还是誓言;不管是高山还是大海;甚至我们所处的地球和照耀我们的太阳;还是rong纳一切的宇宙,没有谁敢肯定地说,它们都是永恒不变的。

我们微不足道的感情在所有神圣而伟大的精神和物质面前更是渺小的不堪一击,吹弹可破。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也不要相信有地老天荒海枯石烂的爱情。

爱情就是一把无形似有形的软刀子,用各种方式伤害着每一个相信爱情且义无反顾的痴男怨女。

婚姻则像一个可怕的鳄鱼池,不小心掉进去,不是粉身碎骨,就是遍体鳞伤。

那些相信和赞美爱情和婚姻的人,都是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疼并快乐着。

苏惠经常泡吧,在这个昏暗嘈杂的地方,她的灵魂是安静的,酒是最好的心灵药剂。

相思与渴望融进酒里,埋葬在肚子里。

有的人在你生命里出现过无数次,未必能让你刻骨铭心;有的人只是不经意地出现,确能让你永远记忆犹新。

想起他,方小澜的影子也会出现,他们两个的影子在她眼前不断的交替出现,幸福和罪恶折磨的她快疯了。

她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吧台前喝闷酒,不管什么人搭讪,也无动于衷。她也不会让自己喝醉,相信自己是个优雅的女人,只是把喝酒当成了一种倾诉。

“小姐,可以请你喝一杯吗?”

她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做了一个泡沫一样的美梦。

熟悉的面孔在她眼前旋转,她坚信自己没有喝醉,却又坚信眼前只是海市蜃楼的幻觉。

“小姐,你真漂亮,和我以前的女朋友一样的漂亮。”

“那怎么是你一个人,没带她一起来,是不是你们分手了?”

“没有,她一直住在我心里,从来没有分开过。”

喝进去的酒仿佛化成源源不断的泪水,肆无忌惮地冲了出来。

她爬在桌上痛苦唏嘘,声声压抑。

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别哭了,我回来了。”

她抬起头,望着有些不真实的他,泪流满面地问道:“你为什么要回来?”

“你不来找我,我只好回来找你了。离开的这段时间,才知道你对我那么重要。我们重新开始,像两个陌生的人重新开始。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罗宾。你呢?”那双美丽的让女人着魔的眸子里,像一轮落在海面的残阳,带着无法掩饰的痛和渴望。

“我叫苏惠。”她含着泪轻轻握了一下他伸过来的手。

罗宾全权接管了方氏企业。在他们的婚礼后不久,方小澜的父母周游世界了。

周松心里有气、有怨,却无处发泄。他把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贡献给了部队。经常把自己弄的疲惫不堪,澡也不洗,倒头便睡。可是,还是会在一个又一个的不眠之夜想起童彤,想他们之间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回忆成了他现在最奢侈的东西。

那个女人在家里像个猴子一样烦燥不安。嘴里叽哩哇啦,不知道说些什么。

柳春芽也不理她,由她一会楼上,一会楼下,蹦来蹦去。吃饭的时候,动不动就用手去抓,骂她也听不懂。没办法,只好把她的饭专门给她划拉出来,由她自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可是,她把掉在地上的饭菜拣起来毫不犹豫放在嘴里,弄的全家人看到她就吃不下饭。

孩子三天两头去医院,一不小心就吃多了,一吃多就喘,就得吸氧气。不给吃,又一个劲的哭闹。医生说,这孩子ti内的脏器都没有发育好,需要慢慢调养,慢慢完善,能活这么长时间完全是个奇迹。如果当初让他在保温箱里再养一段时间,兴许情况会好点,他已经错过了最佳治疗时机,现在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柳春芽看着这个营养bu良,骨瘦如柴,哭闹不止的孩子,唉声叹气。又看着那个上窜下跳,蹦来跳去,哇哇大叫的女人,头都大了。

她还从来没有对生活如此绝望过,就算当初周涵宇把她当成陌路人,她还有唯一的儿子是她的全部和希望。现在的她仿佛看到世界末日,唯一的儿子被无情的命运给毁了。

周松一去部队,就没了人影。她也知道,儿子是在逃避,不想面对这个女人、这个孩子,和滑稽可笑怪诞的家。

命运让儿子经历了那场劫难,依然不肯放过他,让他背上了一生都甩不掉的包袱。她有时还真为儿子抱打不平,老天爷怎么会这么让人绝望,要把人赶尽杀绝。她可怜他,同情他,可又无能为力。有时,她实在烦的不行,真想一把掐死那个女人,让儿子彻底解脱。可看到她无助而纯洁的眼神,又下不了手。

现在唯一让她欣慰的是,周涵宇经常安慰她、照顾她,和她一同承担家里的变故和灾难。她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感情细腻的人。怕她累着,回来经常帮她抱孩子,让她休息;天冷的时候,提醒她注意加衣;还会亲自给她倒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她终于走进他的心里,几乎用了一生的时间,可她并感觉不到快乐和幸福。

生活中往往有太多不尽人意的事,比夫妻不和更让人烦恼,更让人生不如死的绝望。

曾经风光和安逸时,她却处处寻找不幸的影子,杞人忧天,怨天尤人,感觉每一个人都对不住她,现在真正体会到了不幸,却必须咬着牙坚持。

每个人都在努力缝合生活中的破碎与毁损,支撑着不让这个家散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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