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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庄秦吞金陈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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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瑜点头,三步一回头的出了门,周游见她这般,颇有感触的吐了一口气:“我刚见到死人时,比她还要难过。”

此话说完,他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周旋,周旋似乎是有心回避,眼神飘忽,把头低的更重了一些。

周游:“人就是这样,这红尘大世里的诸般世人,绝大多数都是糊涂的活着,很多人到死都不清楚,自己对其他人来说不过是沧海一粟,很多人死后才真的发觉,他究竟是有多么不重要,多么可有可无,很多人生前位高权重,即便是紫宸国公,死后亦是会任人摆弄,世人记住了他的钱,儿子记住了他的权,仅此而已,再无其它。”

“道长,你又打诳语了!”贺华黎眉间大皱。

周游:“往日间我说这话,早已是万劫不复之身,今朝我再说这话,公公却没有治我的罪过,无非是治我没有油水,上头无人无处谄媚,四方势力都不得罪,这无疑便是最大的悲哀。”

贺华黎无奈苦笑,周游说的都是真理,他无从辩驳,也没必要辩驳,当即调转矛头看向李顾。

庄秦氏死前指认了李顾说谎,但却未给李顾丝毫辩驳的机会,此时的李顾有苦不能言,有理不能辩,着实是被庄秦氏给摆了一道。

庄秦氏用自己卑微的死,给李顾下了一步将军的棋。

贺华黎:“李顾,对于庄秦氏所言,你可有甚话说?”

满场人都在看他,但李顾此刻却颇显奇怪,歪着脑袋看着地上的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旋见他呆滞,出言又问了嘴:“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周游:“他心有顾虑,不然方才也不会避之不谈,师弟,希望你为李顾作保,不然他不会说的。”

周旋闻言倒是洒脱,取来纸笔挥毫便写,不多时已然写出一张檄文:“我以西梁黑令为你保驾,你且把当日之事全盘说出,若是言语属实,大礼官会为你开脱,保你无事。”

周旋故意将大礼官三字说的重了些,贺华黎闻言倒是面色不悦,毕竟温侯俊是弄权乱党,当着他的面用温侯俊压人,这不是贺华黎乐意见到的。

李顾见此状微微心定,又思量半分,似乎有所抉择,指了指面前的血迹道:“其实,我见过这般场景的!”

“什么场景,说的具体些!”周游也正色起来。

李顾:“方才的确是我未如实禀告,其实在案发当时,我的确是见到了凶人,从屋脊中蹿出身子,手中洒针,之后翻墙而出,我的部众也死了,我练过几年功夫,身手还算灵巧,当时跟了出去,但他身手太快,一路到了白玉楼,我跟将不上,便回了宫门,发现邺王等人已经进去了,便急忙跟了过去。”

“既然这般,你为何方才不说,偏偏要隐瞒不报?”周旋追问。

李顾:“不是我不敢报,实在是我见到的事情有些奇怪,我怕我真的说了出来,你们根本不会信!”

周旋:“什么意思,你不都已经说出来了吗?”

李顾:“远远没有,方才我说了使暗器的凶手,但据我观察,这个所谓的凶手,实际上根本就没杀百里太后!”

这话一出口,全场都迷惑了。

贺华黎:“李顾你说清楚,什么叫凶手没有杀,那满宫的人究竟都是谁杀的?”

李顾瞪大了眼睛,神情惊恐莫名又满是迷惘:“其实凶手只杀害了我的下属,那些宫女产婆和百里太后,都不是凶手杀的,而全部都是自杀的!”

此言一出,全场再次迷惑了。

周游闻言倒是浅笑:“怎么个自杀法?”李顾:“宫里面我看不到,但外面这群产婆和宫女,都是和庄秦氏一般无二!皆是吞金自杀!”

贺华黎:“你的意思是,庄秦氏本来应该在当时吞金自杀,但她没那么做?”李顾:“她当时死没死我真不知道,我只看见大家都倒下了,那时候真的没想太多!”

他越说越神色惶恐,语气渐快,眼神乱瞟。

周游:“贺公公,停尸房里的尸体,可有吞金自杀的痕迹?你们可能因为命门在脑部,没往五脏庙里瞧。我当日在停尸房也见过尸体,的确是没有七窍流金的痕迹,但庄秦氏方才却有,这你怎么解释?”

李顾:“方才庄秦氏吞的应该是生金粉,她情急之下金粉噎喉导致生金入脑,当日那些宫女产婆却不是这般的,她们喝的是茶,喝完茶便纷纷倒地不起,因此在下觉得,当日她们应当是服用了煮沸的金粉。”

“照你这般说法,那凶手来此地究竟为何?”周旋适时发问。

李顾:“我刚才说过的,给每一个倒在地上的死人脑中插针,随后翻墙去了白玉楼!”

“看来这白玉楼,无论怎样都要走一遭了。”

周游喃喃自语,李顾闻言却颇为慌乱:“诸位大人,没有万全之策,还是莫要登临此楼为好,那人身手我瞧见过,绝对是江湖十门中的翘楚之辈!”

“八方十门?”贺华黎闻言颇惊。

李顾轻轻颔首,周旋道:“即便他是十门中人,死人身上插针,很明显是故布疑阵,究竟他有何目的,还是要找到其人才可明了。”

贺华黎:“不错,而且李顾所言是否确凿,还需进一步考量推敲,毕竟是一介武夫,所说之言不可轻信,即便是真如李顾所言,百里太后好端端的生产,即便是孩子来路不明,也不至于赴死谢罪,究竟百里为何寻死,这也值得诸位考量。”

正聊着,周游抬手打断:“等一下,何谓八方十门?”

正聊着,周游抬手打断:“等一下,何谓八方十门?”

这一问,满场都投来古怪目光,贺华黎:“道长平日里不在江湖吗?”

周游笑笑:“我是旱鸭子,从不下湖水。”

周旋从旁讥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事不关己也不能高高挂起,师兄你从未听过江湖事,但也应该见过江湖人,八方十门这江湖奠基之业,不知道实属是过于孤陋寡闻了!”

“和我无关,观后无感。”周游随意的耸耸肩头。

“那绣花将军也和师兄无关吗?八方天下,十九列国,有十方门派,独立于庙堂之外,游走于江湖之间,各司其职,各显其能。文郎便是出身儒门,而李眠将军则是魁门中人。”

黑衣道士言罢,贺华黎把这话头接了过来:“十门乃江湖正宗,是厚土中国上最大的门派组织。外域不敢进犯中原,除了十九列国的国势威慑外,十门的势力也不可或缺。早些时候接引诸位入三千琉璃大道的狄翁,便是镖门现任魁首。”

周游:“外域?我知晓外域的,《古弥丘纪要》有载,北有灵山,万物寂灭;南有瀚海,生灵沸腾;西有大荒,仙山镇守;东有瀛洲,万恶滋生;中有厚土,香火传教,立十九列国。如此说来,我和我师弟皆是外人。”

周旋闻言撇嘴:“别这么说,我看师兄你去哪里都不把自己当外人,现在我们不吵,眼下当务之急是这李顾审还是不审了?”

周游:“李顾暂且收监以观后效,文般若已经痴傻,但我不大相信,暂且和李顾关在一处。我等现在去邺妃府,查验骅安说的那批货物。我还要和一个人聊聊,紫宸国公的长乐仙宫请公公尽快开放,先王尸体保存时限紧迫,我明天便要去现场取证调查。”

贺华黎点头应允,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位小黄门,趴在贺华黎耳边呓语两句,贺华黎听得神色肃穆,满场的气氛也沉了下来。

听罢,贺华黎摆手驱走黄门,看着大家,面目惊恐:“诸位,刚刚来报的消息,百里太后在钰璟宫的尸身不见了!”

此言一出,周游亦是抖了下眉毛。

周旋看了一眼文般若:“自文郎遇害之后,钰璟宫已经加派了人手,为何还会有此般事端?会不会当初袭杀文郎者,和如今盗尸者同出一人?甚至那日养心宫内行凶插针者也是一人所为?”

贺华黎:“暂不清楚,黄门来报说没有人员伤亡。道长所言有可能性但不可妄断,不过这一番动作已然是雷厉风行!”

周旋看看周游:“师兄,往日你断案从不拖沓,为何此番一直和我并驾齐驱?”周游慵懒笑笑:“我心里已有答案,只不过是你笨罢了,我又不傻,自然明了。”

周旋面色微白:“那师兄便高谈阔论,给我等解惑一番,不然贺公公与你不相熟,会以为你在胡吹大气!”

周游:“我吹的牛皮都能自行圆满,这就叫做自圆其说,师弟你即便牛气冲天也无法破案,这就叫做对牛弹琴!”

他说完举起手指,若有所指的指了指焦尾龙弦,周旋见状微恼,拽拽胸前黑襟,将古琴绑的更加结实一些。

周旋:“师兄还是找找你的桃花剑吧,你的白猫和老马,此刻也都在人间流放哪!”周游浑不在意,举起手中长长的链条:“我现在被贺公公送了大礼,已然是负重前行,还是等我枷锁解开,再想别的不迟。”

贺华黎闻言惭愧:“道长见谅,实在是不忍囚困于你,奈何案子未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不过咱家也算是宅心仁厚,这链子修长拖地,道长行动无阻,倒也不至于影响生活,宫里如今乱象频生,道长这般打扮,也并不算稀奇。”

“那便各为其主,各自行路,我先去钰璟宫瞧瞧,先和诸位拜别。”

周旋说完便走,黑袍大展风风火火,文般若浅笑吟吟的跟了上去,被贺华黎差人制住带去了淑刑院的囚房,文般若也不挣扎,一路笑的癫狂,但也傻得可怜。

贺华黎指指李顾,李顾明白其意,转身跟着侍卫走了几步,忽然止步回身道:“贺公公,我突然想起一事想要禀告!那日那个穿针行刺之人,穿着貌似似曾相识!不过在下不敢明讲,还是如骅安一般留下书信为好!”

这方式已然不新鲜,贺华黎也处之淡然:“你且如实禀告,若是属实无误,咱家给你做主!”

周游从旁观看,看着贺华黎又收走了一封书信,默然不语,貌似是一点都不好奇。

贺华黎带着李顾也告退,只剩下周游一个人站在堂中,他感觉有些微冷,裹了裹身上的道袍,发觉自己已经好久都不曾有寒衣了,整整发簪,抖抖身子,推开门脸,就这般出了淑刑院。

外面已经见晚,庭院里没有景致,一株古槐树种在中央,旁边伴着寒杏,槐树已经枯黄,寒杏却开的荼蘼。

天上飘着零落的清雪,薄薄一层并不浓烈,压在杏花上毫无波澜,有的积了很多,微微一颤,抖了一地霜白。

花蕊闷骚的舒张,上面有几滴初晨时的冰露,里面晶莹剔透,半数已然结晶。

有的黏在花瓣上随风晃荡,忽的一甩掉了一半的身子,飘在风里悠悠荡荡,最后落在一只胖狗的眼睑上,胖狗挤了几下眼皮,慵懒的打个哈欠,枕着肥厚的爪子继续酣睡,每睡一下都会打一串的鼾。

灵瑜站在槐树下发呆,若有所思嘟着小嘴,双手背后晃着身子,铃铛叮铃作响,见周游出来后焕然一笑,随即又若有所思嘟着小嘴,继续晃着身子,继续叮铃作响。

周游来到她身边,他比她高了半头,刚好可以扫掉她头上的清雪,灵瑜将地上的大酒保抱了起来,眼神踟躇的望着周游道:“小毛道,我想太子哥哥了。”

周游闻言微微发愣,随即浅浅一笑,摸摸灵瑜的头道:“去找他吧。”

灵瑜:“小毛道,你和我家太子见过面吗?你觉得他怎么样?”

周游睁开眼皮莞尔一笑,他自然想起了和太子初见时的不快,灵瑜见他不答,又追问了一句:“究竟怎么样,你说话呀?”

灵瑜提到太子凉,满脸的桃花灿烂,周游看着她笑,也跟着她一起笑。

然后,他对她说:“他很好。”

灵瑜和周游没说几句,便带着胖狗找当日出宫的老太监去了。

这边厢周游出了淑刑院,裹着身子走在宽阔的宫道上,两面是遮天蔽日的漆红宫墙,墙外面只能看到高天,火红一片赤霞如奔腾不息的銮驾,亦如佛陀巨大的手掌,掌心轻轻一托,便在宫道中央孕出一轮灼阳。

宫道狭长不见尽头,夕阳洒落寸寸如虹,佛手下溢出薄暮云霞,滚滚如烟火鼎盛,好似袅袅蒸腾的天地熔炉,又似千里狼烟般野火燎原。

红色的云彩落在地上,洒在墙上,淋在青衫道士的身上,周游抬起头,眼前的日落大道上开满火色莲花,然而孤芳自赏,虽色泽浓艳,却越看越显得哀伤。

周游感觉自己像只未烤熟的红薯,外表红润温热,内里却刺骨寒凉。

这条路走了一个时辰,深宫内苑往往都是这般光景,皇帝车辇行驾出游动辄便要半数时日,况且这宫廷建在山上,宫殿群落幽深隐匿,便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估计也要好久才能传到外面的耳朵里。

不过这并不影响谣言与轶事,因为宫里的人更需要这些东西让他们有话可说,这里的嫔妃宫女,有的终其一生都难以相见一面,因此谈不上什么洒泪挥别,也谈不上什么人情淡漠,准确来说,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

因为这宫里,根本就不算人间。

不过他还是很开心的,因为身后没有了侍卫跟随,当然这也是邺王的原因。

临行前贺华黎叮嘱过他,通往邺妃府这条路插翅难飞,入地无门,因此侍卫都留在了宫道外,这让青衫道士着实松了口气,毕竟他也是男子,不喜欢被这么多男子看着。

来到邺妃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府里起了烛火,小桥流水很是考究,周游道明来意,有小厮提着灯笼接引。

入门便是回龙壁,绕过有一方金漆鱼缸,里面有很多银钱,厚厚的在池底铺了一层,两条游鱼在水中互相咬尾嬉戏,提灯观望,好似太极。

小厮:“这是王妃养的,初时只有拇指般大小,如今已然壮如手腕。”

周游指指水中倒影,水里的周游摇摇晃晃,无关时聚时散,好似悠游清风:“我对鱼不感兴趣,我只想看看我的脸。”

“道长生来俊俏,如此清淡刚好。”小厮例行夸赞。

“我指的不是这个,你看看我的模样,我好像一只狗啊。”周游指指自家的脸,小厮闻言错愕,不知这话该怎么接,周游亦是没有为难她,摇头苦笑两声转身便走。

“骅安在何方?他指认的货在何处?”

小厮:“您指的是今儿晌午来的马夫吧,他早就走了,至于货物,请随我来。”

言罢,二人曲折回环又过了几处庭院,最后来到一处杏林前。

此处的寒杏比它处还要茂盛繁多,周游望着满眼红艳,一时间不由得看的痴了,直到小厮用手微微晃眼,方才回过神来瞧看当场,却发现杏林中竟然坐着一个人独自饮酒,正是锦衣华服的邺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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