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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笑宝藏刀望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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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来日方长,我等你回来。”

“太子哥哥不来送我吗?”灵瑜还是不死心地到处张望,道士闻言没来由心口一酸,摸摸她的头将她劝上了车。

“太子凉本来是要来送你的,是我硬拦着说眼下形势危急,他还有重任在身,你别怪罪他,都是我让的。”

灵瑜闻言又是对道士吐了鬼脸,随即噗嗤一声又笑的像花儿一样。

拍拍马背,车夫行路出城。

周游静静地望着逐渐空荡荡的城门,望着那已经消失不见的人儿,一时间心里莫名多了几许怅然和失落。

他想和绣花将军说几句话,忽然发现身边没有一个可说话的人。肩上的归去来兮依旧在酣睡毫无醒转迹象,和他一样安静地有些可怕。

“你知道吗,十三年前我初见你的时候,你就在船上弄飞了我的诗啊......”

城里死寂一片,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听闻。

道士转回身子,刚想走忽然又调转回头,望着青阳的方向竖起了耳朵。

他望见遥远的天际有流火显现,烽火和狼烟的痕迹在黑夜中乍现。隐隐有混乱的声响传递尾音过来,只是不晓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想把灵瑜追回来,但马车已然走远,他骑着拐子老马疯狂打马出城,却根本不认识去青阳的路。

最终,冒头乱转了几圈的周游悻悻然回到城里,呆坐在一颗寒杏树下径自喃喃。他一直都对客观的事物运筹帷幄,但往往涉及到了真正珍视的人时,他才真正清楚了方寸大乱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

周游强迫自己冷静,他现在根本不去想什么家国大事,脑子里全部都是灵瑜脚上铃铛的声响。

给西城门城防守备留了一封信函,又详细问了去青阳的官道所在,道士周游无所顾忌的朝着灵瑜离开的方向策马狂奔!

“青阳......又怎么了?”

与此同时,距离陵阳城最近的城池青阳城内,果然并不安宁。

这个夜晚并不深邃,青阳城里的施粥铺已经散了。白日里堆得满满当当的各地流民全都畏缩在巷口边角,整座城的主官道上只剩下大风呼啸。

而此时,五个好似金刚般的魁梧身影正在官道上伫立。

其中四个九尺魁梧,手上皆握一模一样的硕大斩马血刀,只不过刀身并未抗肩,而是倒拿刀柄拖在地上,身后早已如犁地般划出了四道血腥沟壑。

他们皆是好似硫酸洗过般的狰狞脸孔,鼻翼被整块削掉只剩漆黑孔洞,额头高耸有铁环嵌入皮肉,玄铁头盔连缀铁环直接长在头皮上,浑身上下皆披整块铁甲,不分鳞片好似岩浆冷却凝结般浑浊不清,手指关节喉颈皆负了甲胄,嘴巴亦是外套了整块的野兽犬牙!

刀门最为精锐的底蕴所在——度厄迦南!

四人身前正站着一位高大英挺的野性青年,正是血洗了两大剑门分舵的李擎苍!

只不过,此时的李擎苍并没有往日的嚣张跋扈。因为他面前的官道上,此时此刻也站满了人——

清一色的白衣负剑,足足有数十人之众,正是剑门于青阳的分舵门徒。

一人排众而出,长髯踏步好似谪仙临尘。右手握着一柄泛着月光的水色长剑,剑鞘已经去除,上面亦无锁链羁绊!

剑门众包围了李擎苍五人,白色的衣袂在夜空里荡漾仙气,和往日所见的苦大仇深相浑然不同。

李擎苍还是那般浑无畏惧,他咧开嘴巴狂笑,露出自己满口的虎牙:“看来我来到青阳的消息传得够快,不过你们真的以为凭这些杂碎,就能奈何我们刀门?”

“无知小辈,临死前最好留些口德。不然我剑门英灵在九泉之下定让你魂飞魄散!”开口的正是那剑门长者,但李擎苍哪里是被言语就能吓到的人?

“我认得你,你是张太白最小的师弟张乾,你可知我在前两个分舵杀了多少人?难不成说我杀得太快,没有留下活口来通报消息吗?”

言罢,李擎苍扛起自己的斩马大刀,扭着脖子一副不耐烦的皮相。

谁知,下一秒他的神情便趋于凝固,因为他看到了一排排的雪亮长剑,却没有看到丝毫锁链和剑鞘现身!

“怎么回事,难道剑门的锁剑止杀令你们置若罔闻吗?”

张乾闻言大笑:“无知小辈,你真的以为剑门都是任你杀鸡屠狗之辈?往日里我们遵守锁剑止杀令,不能用本命剑不能用祖传剑法,自然不是你们这些腌臜的对手。但眼下门主已然忍无可忍,锁剑止杀令今日正式废除,剑门的剑在今日重新回归江湖中!”

张乾举起长剑,围成圈的剑门众亦是举剑指天——

“藏剑出鞘震长空!”

“藏剑出鞘震长空!”

“藏剑出鞘震长空!”

声音响彻寰宇,久久不能平息。四方百姓皆吓得不敢出门,州官朝廷更是不敢干扰剑门办事。

这就是解除锁剑止杀令的剑门,一个宣告回归血腥江湖的第一门派的风骨!

李擎苍这次是真的怕了,他的确是有狂傲的资本,但他也绝对清楚自己不是张乾这种老辈高人的对手。这次他们是偷偷潜入青阳城内,更多的度厄迦南还在城外留守,他根本没有过多筹码来应对眼下的死局!

不过,从小就饱受折辱的流亡人生令他无畏生死,他只是心有不甘,却没有弯下半分脊梁。

“要战便战,刀门今日虽死,却仍有迦南英魂万千!”

月华渐渐散去,乌云笼盖四野。

度厄迦南和李擎苍发出决绝的悲吼,五个人怀着向死而生的热血冲向剑门众人。剑门的剑阵好似瀚海东瀛的白鳞,在黑色月亮下妖娆起舞,却一举一动皆有大道浑然天成的韵道显现。

一刚一柔在这个夜晚激烈交锋,刀门的大开大合刚猛无双,剑门的柔中带刚杀意嗡动。多年未曾饮过献血的长剑欢呼雀跃,每一位剑客都在期待这尽情起武的无羁之日。长剑和斩马刀交错轰鸣出硕大的火光,伴着迦南汉子野性勃发的嘶吼冲向漆黑的天际,伴着又能施展夺命剑术的剑客的清啸而声传九霄!

不过,现实毕竟还是现实,刀门只有五个人,这是一场纯粹的单方面屠杀。

度厄迦南即便再过勇武,也无法抵御万剑加身的凌迟痛楚。有了剑的剑门剑客不可同往日耳语,更何况还有张乾这位从十三年前活下来的大前辈坐镇当场!

李擎苍败了,他从未享受过败绩,未成想此番一败便是饮恨收场的结局。

他在张乾的剑下苟且偷生,第一次尝到了自己鲜血的滋味,第一次尝到了恐惧临头的滋味,第一次感受到剑锋划破皮肉穿过脏腑的恶寒,第一次看到冷汗混合着散乱的长发被齐头斩断的闪瞬!

不到盏茶时辰,剑门众收剑伫立,仅仅阵亡三人。

此三者死状亦是颇为凄惨,均是和度厄迦南同归于尽。其中一位长剑割断两条度厄迦南的动脉,剑锋穿着两颗狰狞的头颅直插苍穹。

上面的头颅正冒着新鲜的热气,两颗度厄迦南的嘴巴还在不甘地咒骂出声!

李擎苍一派大势已去之相,他拄着斩马刀捂住腹部,没有去看身后四具已经倒下的尸体,只是眼神里第一次出现了无比复杂的阴翳神色。

毕竟他也是个少年,即便是经历过地狱般的童年,他也仅仅是个少年。

在十九列国的江湖里,尊者为大的事实,除了十三年前那件事之外从未有人打破过。

“你该谢幕了,带着你的探子们一起下地狱吧。我会带你转告李岸然,无论到了什么时候,刀门只会是剑门剑下奴役苟且的亡魂!”

张乾一派傲然神气,没有丝毫前辈宗师该有的气度体量。的确,这个江湖里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道德,向来都是拳头说话强者为尊。以往的剑门锁剑止杀便会受尽欺凌,现在的剑门剑已出鞘,便会让世间再次感受当初剑下凌人的可怕!

无论是江湖纷争也好,诸侯争霸也罢,其实都是这般道理。再修为高深的高人也会有一己私欲,张乾这点看得比谁都清楚明白。

当初下达锁剑止杀令时,他是反对张太白最坚定地一个。眼下一切事实证明他的坚持正确,没有人比他还渴望长剑再次开出新鲜的血花。

“要杀便杀......今日我栽在你们手里......来日你们整个剑门都会被我父亲屠杀殆尽!”

李擎苍言罢狂笑,但张乾却并不在意。他一派大局已定的镇定神色,缓缓举起手中长剑,准备刺下这最后一击。

但这一击,还是没有刺下去。

因为,在他面前,突兀间插了三把平平无奇的朴刀。

两新一旧,哦对了,上面刀柄处有三朵金色的花,正是刀门印信。

和十三年前,某处山神庙前的一模一样!

三把平平无奇的朴刀,却好似三座巍峨山岳,压得剑门诸君喘不过气来。

方才还是翻江覆海的擒杀局面,转眼间便随着这三把定海神针的落下而寂静无声。

“李门主......”

张乾死死盯着那三把刀的刀柄,微微发白的面色上青筋显露。身后一众剑门弟子有的年纪轻浅,不知晓这几把刀代表着什么,只是被方才刀上携带的风雷之势所震慑,刹那后便举着剑想招呼起来,但下一刻便被张乾给厉声呵斥收剑回鞘。

“不得放肆,全部收起佩剑。”

张乾的一副苦大仇深之相,偏偏又确实是无可奈何。他四下里张望一番,夜风刮过刀剑发出撕裂的清冷声响,果然瞧见一位敞着胸膛的浪人武士迤逦行来。

正是刀门门主,带着西梁皇帝穆蓝微的密信赶赴陵阳的李岸然!

此时的他并非孑然一人,身后正跟着密密麻麻的白衣众,正是他一路上相遇伴行的峨眉弟子。

他挥手示意蓝晏池等人从旁静候,只身来到李擎苍身边。望着满地横死的度厄迦南,面色上阴沉如水虎目圆睁。

“我早就告诉过你莫要意气用事,你做出多番血洗之事,剑门又不是傻子怎可能没有防备?”

这话是冲着李擎苍说的,语气里满溢责怪却并不沉重,反倒是更像在影射剑门众后知后觉。

一众剑门弟子皆是热血儿郎,闻言自然作势不依不饶。但张乾却识得大体,几声呵斥命门徒莫要妄动,随即横臂竖指朝着李岸然拜了一个标准的剑门大礼。

“李前辈,十三年不见,您还是如此咄咄逼人。”

旁人小辈可以不知道李岸然,但张乾却不敢不知晓。剑门中以张太白为尊,虽说刀门在前些年岁被剑门驱逐落败,但李岸然却是实实在在的和张太白齐名的泰山北斗。

“犬子虽是犬子,但毕竟是我刀门的人。我这个人向来护短儿,我刀门众可以滥杀无辜,但旁人拿我们为刀俎就是不行,特别是你们这些我深恶痛绝的剑门众!”

李岸然的态度表漏无疑,既不讲道理也不留情面。不同于李擎苍的嚣张跋扈,李岸然毕竟是前辈高人,既有老狐狸的油滑风骨,也有枭雄的底蕴与气魄。

李擎苍见了李岸然便规规矩矩,以往斩马大刀怒斩望鹄楼的气焰完全收敛。毕竟这是货真价实他的老子,他这一身武艺和狂傲也都来源于李岸然。

早些年岁刀门被剑门驱逐出右江州,一路逃难来至迦南草原。他亲眼目睹了李岸然率领刀门众茹毛饮血顽强求生的血腥场面,也见证了他不择手段雷厉风行的行事风格,因此无论他多么无法无天,对李岸然还是充满了惧怕。

当然,这也仅仅只是在见到李岸然的时候。刀门门主的儿子轻易不看轻自己,也轻易不服软他人,这也都是李岸然告诉他的。

“我这次只是带了四个斥候,关键是没想到张乾这老东西会在青阳城里!”李擎苍愤恨地开口,虎牙咬的嘎嘣作响。

“住口吧,这里轮不到你说话了。”李岸然轻轻拍了一下李擎苍,随即眼神冷漠的看了看张乾:“我对你没什么印象,所以也不打算跟你啰嗦。带着你的人走,今天我不杀你们。”

此话一出,剑门众再也忍耐不住纷纷拔剑相向。

张乾亦是怒气满盈,不过压着性子还是礼数周到:“李前辈,十三年前我也跟随太白掌门参加了那场祸乱。只不过我辈分最小,当时才刚入门不久,前辈不记得也是应该的。”

“哦?”李岸然闻言了然,不过并没有多说话。

张乾朝着蓝晏池等人方向瞥了一眼:“李前辈是打算用峨眉的势力来压我们剑门?刀剑两门的恩怨,把桡唐国牵扯进来不太好吧?”

“跟他们无关,我们父子二人四把刀,足够将你们这几十号人砍瓜切菜!”

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厥词话若是从旁人嘴里说出,定然会被耻笑轻视浑不在意。但这话是李岸然嘴巴里说出来的,放眼整个江湖里还真的没几个人敢正面和其叫板一二!

周游要是在场的话,估计会自豪感油然而生。毕竟他也算是提着刀追着李岸然砍了三条街的奇葩人物,只不过连他自己都想不起来自己有过这段英雄事迹了。

“我们走。”

沉默了盏茶时辰后,张乾还是乖乖地服了软。虽说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但还真不确定能在这对龙虎父子手里讨得命活。加之峨眉众人看样子和李岸然已有交集,这种不安因素在场更不可轻举妄动。

但这些都不是主要原因,其实是张乾自己不想就这么为剑门犯险。他向来都是明哲保身之人,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计向来不干。本来就是李岸然和张太白之间的恩恩怨怨,他能不跟着掺和也就不掺和了。

这就是他十三年前,能够在那场浩劫里活下来最主要的原因。

剑门弟子纷纷感觉挂不住脸面,但碍于张乾的身份又不敢有所异议,只得乖乖跟从着离开了街道。

李岸然没好气地又数落了李擎苍几嘴:“你知不知道度厄迦南有多珍贵?每培养一具我要花费多少钱粮气血?张太白那老东西还没有从衍羲山上露面,你倒好直接给你老子亮了底牌!”

“我的过错我一个人扛,您惩罚我便是!莫要聒噪!”李擎苍扛起自己的斩马刀,瓮声瓮气地好似不愿。

“你扛?两兵未发而底蕴败露,我们已然失了先机你知不知晓?刀门卧薪尝胆十三年的谋划,若是复兴不得这罪过你扛得起嘛!”

李岸然暴喝出声,李擎苍霎时便不言语了。蓝晏池等人见此间事了,也纷纷赶过来和李岸然见礼。刀门和剑门的恩怨已久,大家自然也都能看明白发生了何事。

“让蓝师侄见笑了。”李岸然恢复了和煦神态,他向来都是这般恩怨分明。

“前辈哪里话,这一路还不是都靠前辈多多照拂。”蓝晏池行峨眉礼回应,身后的婧司婧慈亦是行礼,只不过婧慈古灵精怪,婧司红着脸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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