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慎早上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只觉得头痛欲裂,自己干了什么,怎么回来的,什么时候睡着的,通通不记得了。
老爹坐在他床边,双眼一只瞪着她,眼中能看到明显的红血丝。
“爹?你不会一宿没睡吧?昨天发生啥事了?”
“哼!你还好意思问!”杨淮训都不想回忆起昨晚的画面。
杨慎拉着他非要他管自己叫爹,不叫就闹,在屋子里疯跑,几个守卫都拉不住。屋子里的桌子花瓶都被砸坏了,最后杨淮训迫不得已叫了她一声爹,她才乖乖去睡觉。
“你看看你把屋子里砸的!非要你爹把你打晕才老实!”
杨慎挠挠头,一脸懵逼。“我昨天……好像没喝酒吧?”
杨淮训吐出一口气:“你是没喝酒,这事也不怪你。今天七王爷会过来,到时候你就知道你都干了啥了。”
“七王爷?还跟他有关?”杨慎完全没有记忆。
“嗯,而且不是件小事。你现在好好想想昨天还有记忆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免得给七王爷添麻烦。”
“哦哦。”杨慎立刻点头应声。
黎士滇一直到下午才来,他醒来后头也是昏昏沉沉的,自己昨晚发生了什么,也是一律不记得。
他只看到自己衣服上有些泥土,问了巡卫怎么回事,巡卫们全都闭口不答。
毕竟堂堂王爷在花园里蹦擦擦跳舞的事……他们说不出口啊!
好在黎士滇没多问,让巡卫们松了一口气。
只是出门时,看到院子里一片残花败柳,黎士滇的心情十分复杂。
紫蕤花,果然危险。
他把紫蕤花用布包好,免得其他人再受其毒害。黎士滇第一个去的便是杨慎家,询问他紫蕤花是从哪来的。
杨慎直接带他找到那个那个花圃的所在,花圃的位置很隐蔽,平日里基本无人经过,也就没人注意到这个地方。
加上昌黎国禁产紫蕤花,导致很多人根本不认得这种花。
“这花咋了?”杨慎问。
“禁花,致幻。有些人可能会利用它来控制别人。”黎士滇简单解释道。
“怎么控制?”杨慎问。
“研磨成粉末,或者让人服下,轻者上瘾,重一些很难戒掉,更严重的,就像你昨晚那样,做了什么自己都不记得了。”
“我昨晚干啥了?”杨慎一头雾水。
“把街上砸了个遍,我送你回去,你还咬我。对了,赔偿的钱是我付的记得还我。”黎士滇说。
杨慎:“……”
“话说,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黎士滇问。
“昨天救了一个小乞丐,她带我来的。”杨慎答道。
“那朵花也是她送你的?”黎士滇问。
“是啊,咋地了?”杨慎问。
“她立功了,改天可以让她去我那领赏。正好我今天没带人来,你先帮我把这个花圃的主人抓回去吧。”
“领赏?有我份吗?”杨慎双眼放光。
“你抓到人,我可以分你一份。这可涉及了一件要案,我正愁找不到证据呢,你就给我送来了。”黎士滇说。
“这么刺激!”杨慎摩拳擦掌,兴头正盛。她走到花圃后面的小屋前,一脚踹开房门,里面正在温酒的中年大叔听到声音一愣,还以为是抢劫的。
“大侠!我这没有值钱的东西啊!”大叔一见杨慎的气势,双腿顿时软的快要坐地上了。
“不要你钱,我要你!”杨慎走进去一把扯住大叔的胳膊,将他拎了出来。
大叔更懵了:“要我?这位大侠你……是要劫色啊?”
杨慎不可思议的回头看了他一眼,那长相,胡子拉碴一身赘肉黑不溜秋快没人样了都,不禁发问:“谁给你的自信说出这句话的?”
“那不然呢?不劫财不劫色,你来干嘛?”大叔反问。
“我……”杨慎竟一时无言以对。“我进来就非要劫点啥吗?我长得像强盗吗?”
“像。”大叔点头认真脸。
“……你这还有没有别人了?”杨慎问。
“没了,老板就雇了我一个,你休想再残害别人!”大叔正义凛然。
“滚犊子吧你。”杨慎懒得跟他废话,出门把这人摁在地上用脚踩在黎士滇面前:“里面就这一个人。”
“先带回去审问吧。”黎士滇道。
“审问?两人大人,我就是个看花圃的临时工,我犯了什么事了吗?”大叔趴在地上,双手抱拳问道。
黎士滇懒得跟他废话,甩手让他直接带走。
杨慎把大叔揪起来时,大叔原本一副懦弱的样子突然翻脸,掌背打开杨慎的手,转身冲着杨慎的脸就是一拳。
杨慎本能后仰躲开了攻击,却因为松了手,被大叔抓住机会,撒腿就逃。
“他装怂!”杨慎站稳了身子大喊一声,大叔还没跑远,杨慎立刻追了上去。
这大叔其实身手不凡,还故意往人多的地方跑,把昨天刚被杨慎糟蹋一边的街又糟蹋了一遍。这条街上的小贩都不敢出门了,生怕自己哪天也会成为被他们扔来扔去的物品之一。
杨慎头上挂了各种菜叶子,十分非主流。追了一会眼看行人越来越多,再让他跑下去只会越来越麻烦。杨慎脚下踏起轻功,一个跟头翻到了大叔身后。
五指为爪扣住大叔肩膀,大叔顿时无法动弹,唯有反抗!
两人当街过起拳脚来,谁都没带武器,谁也都没捡东西当武器。你来我往拳脚相撞,衣服布料发出飒飒声响,看得围观者心都跟着悬着。
阿花和阿叶姐妹俩刚好就在附近乞讨,看到杨慎的身影一掠而过,阿花立刻拉着阿叶追了上来。
“少将军!他的弱点是左臂!打他的左臂!”阿花挤出人群大声喊道。
杨慎瞥了阿花一眼,两人都在这一瞬分了神。杨慎立刻会意,扬起一腿踢在大叔左臂上,大叔来不及躲闪,骨头发出一声脆响,摔倒在地。
杨慎立刻反剪了他双手,将他按住。
围观群众响起一片叫好声,一部分是听了少将军的名号,知道了这人来头不小。况且光看衣着,一个光鲜亮丽一个肮脏邋遢,心里也有了个好坏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