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瞬间乐瑶的心底，出乎意料的平静。
向量也彷佛没看到一般，澹澹挪开了视线，呷了口凉白开，“水很甜。”
“甜？我没加白糖蜂蜜啊，怎么会……”
“因为是你倒的水，所以格外的甜。”向量喝了半杯，才放下了杯子。
乐瑶差点被向量的土味情话呛到，“你不好奇么？”
“好奇什么？”男人笑得温柔。
“离婚协议！”这男人还装傻！
“和我没关系，我只在意你的未来，不在意你的过往。”
“……”
乐瑶叹了口气，“你应该也知道大概情况了吧，我是秦湛时的妻子，我不是什么单身女性，我和秦湛时……正在协商离婚，可是现在我好像不能这么快离婚了，所以也请你知难而退！我不是一般的女人！”
“所以呢，又如何？”
向量挑了挑眉。
又如何？
乐瑶呆住，“这样你都不能放弃么？”
她到底和向量的女友长得多像！
“即便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接受你，我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哪怕是痛彻心扉爱过的女人，我能理解，但是我没有办法帮你，对不起！”
乐瑶对向量很同情，彷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
所以这段时间也并不抵触和向量聊天。
但是她不会做任何人的替代品，尤其还是向量的初恋。
她只是她，仅此而已。
“没关系不用道歉，我喜欢追你是我的事，你不答应是你的事，如果被我打扰了，我会尽量让我不打扰你，只要每天能看到你就足够开心了。”
这是第一次有这么一个男人，对自己敞开心扉。
曾几何时，她对秦湛时也是这样的想法。
不打扰，是我最后的温柔。
即便看着沉雪儿和秦湛时恩爱，她也只是远远看着，就连拆散两人的想法都没有。
即便看着两人成双入对，她也只是把眼泪往肚子里咽。
心底浮现了一层一层的愧疚感。
“不打扰不打扰，我见到你也很开心，你这么帅，每天看到你心情都好了，怎么会是打扰，长得猥琐丑陋的男人才是跟踪骚扰，长得好看，你做什么都是对的！”
说完，乐瑶真想扇自己一巴掌。
双标！
向量柔和的视线，落在了乐瑶精致脸蛋上，“这么可爱的你，他怎么舍得欺负呢？”
乐瑶怔住。
向量旋即笑道，“也是，总有人不喜欢吃满汉全席，喜欢吃屎。”
“噗……”
乐瑶笑喷，向量看起来温柔，腹黑到了骨子里，骂起人来，简直一点都不输秦湛时。
是夜。
乐瑶紧盯着电脑屏幕。
果不其然看到有一个新开通的微博号，发出了一篇文章，声称揭露秦湛时的妻子，现任秦家少奶奶，过往的不堪黑历史。
发送出来才不到一分钟，乐瑶编写一段代码，直接操控把这篇文章删除掉了。
那边的人似乎不死心，多次发布，甚至买公众号的热度还有通稿。
甚至发送都发送不出去。
乐瑶端着咖啡，看着编码拦截下来的无数微博，心底暗自冷笑。
这文章写得有模有样的，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看到，都会信以为真。
不过并不重要，这篇文章永远不可能火起来。
她整个下午都在写代码，进入互联网系统。
只要沉雪儿想在国内发布这文章，不管是微博还是公众号，甚至是朋友圈，都会被拦截下来，无法发送。
乐瑶看了半个小时，便去洗洗睡了。
第二天一早，手机里都是沉雪儿的未接电话，还有几条短信。
“乐瑶！你别以为你在背后搞手脚，别人都不知道你当初干的好事了，我会把这件事告诉老爷子，你就等着吧！”
即便只是看文字，都能看到沉雪儿气急败坏的模样。
乐瑶冷笑，把短信删除了。
吃过早餐，乐瑶就出了门。
找到了当初沉雪儿流产的那家医院。
虽然是一家私立医院，不过一切都很完善。
“我是沉雪儿的家属，帮忙调出来一份记录。”
乐瑶拿出了当年沉雪儿的病例，交给了医生，医生看了一眼，就给乐瑶打印了一份回执还有当年的项目单子。
乐瑶道了声谢，拿着文件夹出了门。
虽然是初秋了，前两天阴雨连绵，这两天倒是难得出了太阳，是一个好天气，阳关灿烂，站在太阳底下很温暖。
下午，乐瑶被电话吵醒。
居然是秦湛时打来的。
看到来电显示是秦湛时，乐瑶的睡意瞬间荡然无存。
她撑着手臂，半坐起身，接听起电话。
“晚上回家吃餐饭。”
“……”
乐瑶静静等待着秦湛时挂断电话。
平常这个时候，男人都会说完就挂电话。
今天怎么这么奇怪，居然迟迟听不到电话那头传过来切断电话的声音。
“喂？”乐瑶喊了声。
“没听到？”
男人冷冰冰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恼火。
“听到了！我又不聋！你挂电话！”乐瑶不想和男人废话。
“凭什么是我挂？你挂！”
秦湛时和她杠上了。
幼稚！
乐瑶啪嗒挂断了电话。
放下手机，躺回床上，打算继续睡觉。
手机嗡嗡震动。
乐瑶烦得要死，大叫一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拿起手机！
又是秦湛时打来的电话！
“你有完没完了！”乐瑶怒了。
“……”
都都都都。
男人一声不吭，挂断了电话。
乐瑶一个人拿着手里的手机，风中凌乱。
吐血！
这个男人有够记仇有够幼稚！
这都能记仇！
乐瑶做了个深呼吸，才压下怒意。
睡不着了，只能起床洗漱。
晚上突然被喊回家吃饭……
乐瑶心中已经有了打算，指定又要上演什么好戏。
入夜，乐瑶下了酒店，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有车童把车开停泊在门口，乐瑶拉开门坐进去。
虽然秦家的总公司在京城，但是在海城也有生意和房产，今天要去秦老爷子住的温泉山庄吃饭。
因为是温泉山庄，位于郊野，有点远，好在下午睡了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才没有打瞌睡。
抵达温泉山庄，已经是七点半。
乐瑶推开车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外的男人。
因为逆着光，看不清楚脸，只能看到身材极品。
她心里滴咕了一句，爷爷怎么请了这么帅的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