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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四个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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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止入水就后悔,她不会水。

她通得跃进水里,下意识的闭气。不会水的人入水即慌,耳边砰砰水响,还没憋一会,只觉得下一秒钟就要憋死。

她惶急之下,双手双足乱蹬乱舞。水下极黑,唯一的光亮却是九瞬身上的电光。奚止乱蹬乱舞,却忘了抱紧它,水流一冲,九瞬吱吱乱叫,被冲得不知哪去了。奚止大急,眼看着那点电光渐渐被水卷没了,却是束手无策。

就在她彷徨难顾之时,忽然直撞进一个怀里。那人就手搂紧了她,奚止分辨不出是谁,唔唔有声,双手乱舞。那人却像认出了她,用力箍紧她手臂,不叫她乱动。

有人在身边,奚止究竟安心不少。进来的只有七人,都是自己人,也不会危险。她松了劲,攥紧那人衣袍,衣上仿佛有花纹。奚止靠在他胸前,只觉胸膛厚实,必定不是小山,她心里砰砰乱跳,暗想:“袍子上有花,应该是淳齐,他跟着我跳进来的。”

她还没想定是谁,转眼迎来第一波漩涡。水仿佛生出大手,扑得把奚止用力拍翻,奚止刹那天旋地转,哗啦啦就水冲去。她下意识松了手,那人却没松开她,紧紧搂着她。他们被水卷得天昏地暗,不辩西东。急速飞旋里,奚止只觉得快被榨干了。

就在她不能支撑之时,漩涡猛得过了。人忽然从飞转状态停下来,奚止头重脚轻,没等她缓过来,哗啦一声,第二波漩涡转瞬即来。

奚止猛一翻转,再次被卷得翻天覆地。她此时已不知用力,任由那人紧紧抱着浮在水里。奚止经过第一次,略有经验,只道咬牙忍了,一会便过去。谁知忍了一时,过是过去了,没等她松劲,第三波漩涡接踵而至。

第三次翻转倒旋过去,奚止再憋不住,猛得吐出浊气。抱着她的人眼见她唇边微有气泡,也不犹豫,凑唇吻住奚止,度气叫她呼吸。奚止无力抗拒,那人虽吻着她,却不肯伸舌头,仿佛生怕冒犯她。

奚止迷迷糊糊,任由他吻着。就在她意识渐次模糊之时,眼前忽然一亮,仿佛水到了尽头。奚止精神一振,那人也见着亮光,放开奚止,抱了她奋力游去。奚止只记得像是过了个门坎,忽然一下,她猛得倒头栽了下去。

这感觉像极了从半山市场穿到浮玉关外,下坠之势极猛,像是从三十层楼顶直跳下去,转眼碰得一声,奚止眼前猛然一亮,刺得她眯起了眼。水像个网兜,猛得兜她一兜,随即甩脱,奚止重力得脱,砰得砸在地上。

她摔得腰背酸痛,一时爬不起来,嗓子憋得生疼,只知大口呼吸,急喘之声仿佛拉风箱,呼拉拉的怕人。直喘了一分钟,奚止胸中急跳方才缓了下来,她定了神,简直吓一跳,一整幅湖水,也许比浮玉之湖还要大些,在头顶无限铺展,沉沉欲坠,仿佛下一分钟就在灭顶压下。

奚止勉力坐起,瞧着那摇摇欲坠的湖水。她本该在水底,却又似在水上。她慌张四顾,转脸撞上一双眼睛,未语含情,怔怔瞧着她,却是心远。

心远落足之处与她不远,奚止猛然想起水中情景,脸上刷得通红,暗想:“刚刚在水里难道是他。”心远见她脸红,也不觉红了脸,他努力沉着,嗫嚅着要说话,却是越急越说不出来。

奚止大急,暗想:“我和他这样对着脸红,叫别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她正想起身离开,却听头顶咣得一响,两条人影缠作一团,直砸了下来。奚止猛然一惊,只见湖水破开一洞,迅速补全,水却半滴不洒,仍是浮在半空。

落下的两人距她只有三步。奚止先听见雪狼王一声痛哼,心里大喜,忙爬过去唤道:“淳齐!”没等雪狼王回应,奚止猛然看见他身上伏着一人,娇弱低喘,却是芳冉。

奚止一怔,心想:“明明只有七人进来,她为何在这里。”紧接着吱吱一声尖叫,九瞬从雪狼王衣服里钻出来,直扑进奚止怀里。奚止大喜,抱了九瞬亲一亲,道:“我以为你被卷没了!”

九瞬吱吱应和,其声欢愉,像与奚止畅叙水中奇遇。

雪狼王急喘数声,总算是缓过劲来。他支起身子,推开芳冉。芳冉却轻哼一声,攀着他不动弹。雪狼王正没办法,冥冥中觉着有目光针扎般戳他。他默默回头,果然见奚止阴沉小脸,抱着充满敌意的九瞬,四只眼睛阴森森盯着他。

雪狼王暗叫糟糕,管不了别的,抽身子躲开芳冉,向奚止陪笑道:“你跳的那么快,也不等我,我在水里四处找你,只是找不着。”奚止盯了仍伏在地上喘气的芳冉一眼,冷了脸不说话。

雪狼王赶紧爬起来,正要进一步赔礼,头顶豁朗一声,又有人落下。这次下来的却是菁荃。菁荃不似他们狼狈,出水在空中微转,青衫飘摆,姿态曼妙,转瞬安然落地,放下抱着的小山。

小山虽少摔一跤,下地仍是狼狈,晃着S形晕头涨脑说:“这是哪里!”回答她的是咣咣两声巨响,伴着周泉杀猪般的嚎叫:“啊,死了,死啦,我要死啦,真的要死啦!”

夕生比他好不了多少,却能控制着不叫,踹他道:“出来啦,还叫!”周泉正闭着眼双脚乱蹬,听了这话张开眼睛忽拉坐起,喃喃道:“我居然还活着。”

一缕轻风透水而入,折丹悄然成形,冷冷看着他们,喝斥道:“不许喧哗!”

他理了理流海,整整衣袍,问周泉:“我看上去如何。”众人头重脚轻,哪顾上管他如何,周泉哼哼着搪塞:“很好,很好。”

奚止立时觉出不妥。他们在水里翻腾成那样,此时衣衫干爽,却是滴水不沾。她惊疑暗想:“这水为何不沾身。既不沾身,是不是水中也可呼吸。若是这样,这样……”

她脸上飞红,悄悄向心远看去。谁知心远自到了这里,眼睛再没离开她,也在悄悄看她。两人目光空中一撞,旋即四散躲开。奚止心头乱跳,强抑着自警:“莫要胡思乱想,紧急时候,他只是为了救你,只是这样!”

夕生却不知这里头的暗中官司,并不止于奚止心远。他放眼四顾,这里很像照片中的古罗马神殿。地上的砖却平滑如镜,市面上最好的镜面砖也不如此处漂亮整齐。这里算不上是屋子,顶上湖水绵延,神殿也不知终处,触目便是柱子,很多圆石柱子,密密麻麻延展开去。

夕生试着站起,脚下并不滑,行走如夷平地。折丹已领头向前去了,周泉紧随其后。夕生喃喃问:“这是哪里。”

折丹仿佛听见,淡漠道:“乾德潭底。”

夕生猛吃一惊,暗想:“乾德潭底原来是这样的。”他不敢多问,四周却并无铁匣。雪狼王牵了奚止跟着折丹,众人便也跟着。越走,湖水却升了上去。顶高了,便不似之前压抑,让人心胸畅爽。

再走数步,却是一条通道。说是通道,仿佛天上仙桥,极宽极阔,两侧云生雾绕,小山放眼看去,这里并不像山中云海,云朵静止在空中,一朵朵绵软厚实,仿佛能躺在上面睡一觉。

她心生向往,贪婪道:“若是能跳上去该多好。”夕生只顾着四处找匣子,伴她前行的却是菁荃。他微笑道:“我抱你跳上去可好?”

小山一听即惊,眨了大眼睛问:“真的行啊?”菁荃笑道:“我也不知道,只能试一试,若是跳上去跌死了,你可别怪我。”小山咯咯笑道:“你先跳上去试试,安全再来接我,要是会跌死嘛,”她眼波一转,高兴道:“那你自己跌死好了,我还能活着。”

她本是玩笑,菁荃却笑笑不再接话。小山瞧他仿佛不高兴,却仍是面带笑容,可说他高兴吧,小山又觉得哪里不对。

她赶紧找话来说,指点风景,叽喳不听。菁荃微笑听着,时而附和,也不见他有什么异常。

雪狼王走在前面,握紧奚止的手,向她耳边笑道:“刚刚又生气了?”奚止心猿意马,还在琢磨心远的事,顺口道:“没有啊。”雪狼王只当她怄气,伸手搂她腰,低声下气道:“那里头又黑,又转来转去,又不敢喘气,我真的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摸到我身边的!”

奚止哼一声,喃喃道:“你吻她了吗?”雪狼王一吓:“我做什么要吻她?”奚止脸红道:“她不能喘气,你要救她,自然要吻她。”雪狼王奇道:“她不能喘气,那我就能喘气了?顾着自己且不够力气,谁有余力管她!”

奚止忽然止步,盯他一眼问:“若是我喘不上气呢?”雪狼王立即道:“那你当然不一样。”他微然一笑:“吻你和喘气有什么关系。”说着往她脸上凑了凑,吓得奚止赶紧躲开,警告般指指怀中九瞬,九瞬正在睡觉。

雪狼王瞧她害羞可爱,又嫌弃人多,又恨九瞬电灯泡,只能凑在她耳边说:“等回了北境,就向王父说了。”奚止含羞道:“说什么。”雪狼王笑道:“也是,不说也不妨事,总之你是我的啦。”

奚止自打从水中掉出来,脸上红云滚滚就没停过,一时为了心远,一时又为了他。她偎雪狼王身边,只觉得幸福满足,然而这幸福满足里有一条小小的裂缝,总是让她不安心。

奚止于是轻叹道:“我二哥可怎么办呢!”雪狼王也愁着这事,抚她手背道:“我会想办法。”奚止默然点头,雪狼王安慰说:“海筠公主帮了我们很多,对你二哥也很好,我想,他此时跟着海筠,说不准比跟着我们稳当。”

奚止细声道:“我很怕泯尘拿陵鱼出气,海筠公主自身难保,我二哥可怎么办!”雪狼王早想到了,却也没有好办法。流波岛浅滩上天黑人乱,他并不知音竹没走,只当奚斯独自在岛。

可是眼下又有什么办法呢。经了这事,雪狼王更加坚定了方向,一定要握有实权,救出奚斯,击退泯尘,保着奚止永世无忧。

他想着,温柔看看奚止美好的侧脸。她低着头,柔软的小耳朵红红的,雪狼王想,怎么会有她这么美的女子,简直每一根头发,每一寸皮肤,每一缕呼吸,那都是美好的。

过了通道,又进神殿,仍是镜子似的地砖。折丹忽然停了,又理了理头发,问周泉:“我看上去怎样?”周泉奇道:“大神仙,您这是去相亲啊?”折丹一愣:“相亲?”周泉自己失笑:“见什么人这么重要,把大神仙弄得这么紧张。”

折丹却非紧张,只是重视。他微咳一声,不同周泉理论,拂拂蝴蝶翅膀似的大袖子,跨进了神殿。这一处神殿,仿佛比刚刚要更宽广,他们走了好久,才见着正中搁了张石桌,桌边坐着两人,正在奕棋。

奚止好奇张望。棋桌面南一人,穿件桃红色罗裙,颜色艳丽扎眼,偏要绣满大片翠绿叶子,整个人仿佛刚摘下来的大桃花,堆在石桌边上。她歪梳堕马髻,凌乱却不憔悴,显得慵懒自然。

奚止见她一手托腮,一手执子,满脸的不耐烦,却又执子不落,心想:“她究竟是想下棋,还是不想下。”

大桃花的对面坐着个老婆婆,满头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穿件洗得泛白的布裙。那白色真正是洗出来的,粗糙得好比做旧破洞牛仔裤,穿在身上却也别有风味。老婆婆坐着,手中仍执根拐杖。杖上蹲着只生翅膀的小老虎,憨厚可爱。

几人见此奇景,都是屏息不语。折丹走去向东而坐,老婆婆头也不抬,道:“来啦。”折丹嗯一声。大桃花道:“带了多少人来啊,嫌这里太清静吗?”

折丹笑道:“花神,你就不想见见奚止?”大桃花一听,微微抬头问:“谁是奚止?”折丹却微笑不答。雪狼王听了,轻轻推推奚止,奚止正要答话,却有人牵她衣袍。

奚止回头一看,却是心远,正望着她微微摇头,像是示意她不要发声。奚止一时迷茫,大桃花笑道:“我猜最美的那个是奚止。”小山鼓了脸说:“我不美吗?”大桃花瞧着她咯咯笑道:“你本来没有她美,说了这句话,就和她差不多美啦!”

小山脸上一红,大桃花亭亭起身,走到奚止面前,含笑打量道:“你是南境的奚止?”奚止只好点头:“我是。”大桃花满面含笑,摸了摸她散在颊边头发,笑道:“你出生时我送的礼物,你还喜欢吗?”

奚止是被捧着长大的,哪里会见风使舵的应酬功夫。她与花神不熟悉,见她出言亲热,反而尴尬得不知如何接话。

折丹悠闲道:“花神,你疯疯颠颠的,可别吓着她。”大桃花笑道:“今天是好日子,我还真想念酒情生,要他的酒助一助兴了。”

夕生听了酒情生的名字,心下暗想:“酒情生是替雪狼王取名字的人,他知道我们那里的典故,也许去过结界另侧。这趟来的值了,八成真能取匣子回去。”

可他转眼又犯愁,有书无玉,也是枉然。他忽然想起肚子上还有伤,不由探手摸摸。可说来也怪,伤处一点也不疼痛。夕生不由多摸了几下,触着怀中一个硬盒子,却是在且留岛洞里捡的,还没来的及打开。

他背过身去,偷偷揭开衣袍看看,不由吸口冷气。肚子上三个小箭戳出的眼不翼而飞,皮肤光洁,便似从没被戳伤过。

他心里七上八下,放好衣服只当无事。便听折丹道:“酒情生还没来吗?为了赶这场子,我可是费神费力,现下流波岛也不知乱成什么样。”

白衣婆婆哧得一笑:“折丹,你我四人都是受罚下界的,有功不赏,有过不罚,熬时间罢了,何必如此认真。”折丹叹道:“丝婆,事情没闹到你的地头,你当然置身事外!”

丝婆落下一子,笑道:“怎么啦,想兑出时间来,早些回去,从此一身轻松了?”折丹笑道:“眼不见,心不烦,酒情生这话说的不错。”

他们照常说笑,只怕雪狼王等人冷落一侧。雪狼王却竖耳静听,记下诸人言谈特征,暗自盘算:“折丹仿佛是管东境入口,花神听说过奚止,难道管的是南境。那么丝婆是哪一方的……是了,她杖上有只小虎,说不准是西境的。”

一圈算下来,那么酒情生该管着北境入口。雪狼王心下微喜,暗想:“如此说来,只要这几个神仙肯松一松手,我们便能从这里直接回到北境,这却是极好。”

他正想着,却听远远有人道:“都来齐了,只缺我吗?”

雪狼王忽然嗅着一股酒味,说话之人慢慢走来,他越走近,酒味越大,到了桌边,简直让人闻着味就要醉了。

夕生紧紧盯着来人,他穿件石蓝长袍,腰间系一条满嵌曜石的黑色绫带,带上系了个手掌大的小葫芦。折丹抚掌笑道:“好,好,酒情生,你可总算来啦!”

酒情生大马金刀向西而坐,啧啧道:“盼我来做什么?我有好酒,你有好故事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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