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疼。”这是清有知觉的的第一句话。
现代大部分人的习惯大概就是起床睁眼，找手机了。
清就是其中的一员。
拿起手机解锁屏幕，已经是十点五十了。
这下他瞬间清醒了，穿衣，洗漱，整理，到出门，总共也没用十分钟时间。
人的潜能还是要靠逼才能体现出来的。
一路飞奔，清来到了书店。
书店的门已经开了，有几位客人已经坐在里面看书了。
在吧台里的北方，看到一头汗水的清，有些关心的问道：“哥怎么了？”
清也稍稍平复了一下内心，平淡的说道：“没事，没事。楼上有客人吗？”
虽然按照常理来说，楼上一般都是空着的，但是他还是要确认一下才好。
“有位老爷子，他拿了张顶级卡……”
“行，那没事了。”
“哥，那是你什么亲人吗还是？”
“顾客啊，怎么了？”
“好吧，没什么。就是三个月都没几个人办卡，突然有个黑卡，我吓了一跳，我以为是你什么亲人呢……”
“不是，前两天你回家之后，他被广告吸引来办的卡。”
“哦哦哦……”
清没再回答北方的，而是走向了一楼的洗手间，准备清理一下自己头上和身上的汗水。
人啊，一旦时间宽裕下来之后，就变得懒惰了。
清这一收拾就是二十分钟，要不是有人敲门，估计还要更久。
“几点开的门？”清在吧台里翻箱倒柜不知道在找些什么东西。
“九点吧。”
“早上为什么不喊我？”他弯着腰，声音有些粗糙。
“我想着你昨天喝了那么多，就让你多休息一会。”北方的声音有些颤抖。
“好吧，谢了。客人什么时候来的大概？”清直起了腰，手里拿着一小袋茶叶。
“最早的是个年轻人，开门之前就来了。”北方说完这句之后又看了看大厅，接了一句：“大概已经走了。”
“哦，楼上的老爷子要水了吗？”清又弯下腰，在柜子里翻找着杯子。
“没有，不过他好像带了个杯子。我也不太确定。”北方努力回想着，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行吧，我去给老爷子送杯茶。”清仍旧弯着腰，翻找着杯子。
“哦，行。”
……
“早知道就多准备些不一样的杯子了。”翻了半天，他也没找到合适的杯子。
“你说啥？”因为清是自言自语，声音很小，一旁的北方则是又问了一句。
“没事。”
清拿出一个加大号的咖啡杯，打开了手中的茶叶包，把一整包茶都倒了进去。
接过水之后，他小心意义的端着杯子上了楼。
二楼的整体装修和一楼差不了太多，只是摆放格局更讲究了一些。
独立的空间感和私密性，更多的名人传记，经济与科学方面的书，使它看起来更加的高大上一些。
老爷子就坐在靠窗的位置，摆在桌子上的是本很厚的书，他带着一副老花镜，看的很认真。
“老爷子，来喝点茶。”清笑眯眯的把茶放在了老爷子的手边。
应该是看书入了迷，直到清说话的时候他才发现身边来了个人。
老爷子合上了书，把眼镜从鼻梁上取了下来，小心翼翼的合好，放进了眼镜盒中，才张口道：“谢谢了。”
“老爷子您客气了，尝尝吧，这茶是我从家里拿的，我也不知道好坏。”清说的到是不假。
茶是他从父亲那里拿的，他一个粗鄙的俗人，平日里根本就不喝茶。
老爷子看了一眼咖啡杯，又看了一眼清，乐呵呵的说道：“先不说茶怎么样，你这杯子可就不行啊。”
说完，才端起杯子轻轻泯了一口。
“呵呵，老爷子您教训的好，这边也是没合适的茶具，只能委屈一下您了。”清笑的很尴尬。
“茶不错，有几分味道。你不会上来就是来送杯茶吧？”老爷子是个过来人，大概已经把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理念给灌输到了生活里了。
“您瞧您说的，我就不能送杯茶给我们的大主顾了吗？”清装出一副不开心的样子，但是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少。
老爷子微微活动了一下身子，又稍稍喝了一口茶。
“我啊，老了，搞不懂你们年轻人怎么想了，我家里孙子也差不多跟你这么大了，他们都读书，我啊是觉得你们年轻人都不容易。你要是没什么事情，就坐下，我啊，和你唠唠嗑。”
清想了一下，好像确实没什么事，便拉开椅子坐下了。“老爷子，那我就占个便宜了。”
“此话怎讲？”老爷子有丝不解。
“俗话说的好，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和老人聊天，总能学到一些东西不是嘛！所以啊，我就说是占您便宜了。”清笑着解释到。
老爷子一听，也乐了。“呵呵，像你这么幽默的年轻人不多了，还乐观向上，不错不错。”
清只是笑着没接话，生活有多苦，只有他自己知道。幽默这事他不反对，乐观嘛……也只能呵呵一笑了。
“你现在开这书店，能维持生活吗？二楼都没人来，一口看书还免费。”老爷子喝了口茶之后，见清脸色有些变化，就换了个话题。
得，这下清脸上的表情更僵了，他有那么一瞬间就觉得老爷子是个话题终结者。
清说话时的声音都变得阴沉了。“生活这件事，每个人定义都不一样吧，反正快半年了，估计也就这个月能不赔本。”他还把目光放在老爷子身上，做了个暗示。
“呵呵，那也没办法。谁让你那么多朝阳行业不去做，偏偏选了个这个。”老爷子可以说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清很想和他谈一谈关于理想的话题，但是他克制住了。
“我去给您弄些热水来，茶都快喝完了。”清找了个理由起身了，这嗑实在没法唠。
“呵呵。年亲人啊……”
清没管身后的老人说什么，他赶忙下楼去了。
原本他还想从老人那里找个故事，或者学习到一些什么。
没想到啊，没想到。不但故事没听到，更是被打击到无地自容。
关书店的念头+1。
走到楼下，清看了一眼正在看书的北方，叹了口气。
他打好了一壶热水，拿到了楼上。
不管老爷子如何，他都是书店目前为止最重要的客人。无论清心里有几万个不爽，他也都要笑着服务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