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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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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所老板……

新市中心区……

原村民……

家族势力大……

公安局副局长……

是吧?豹哥,就是那个被一场大火扯出的黑社会大鳄。

月收0万“干股”的,是崔局吧。

私藏枪支、秘密的大型**和色情交易场所、多宗杀人案的指使者……

其中的任何一件,都能让我心惊肉跳。

这,就是十恶不赦吧?

昨天才正式逮捕……

顾毅,你昨晚的忙碌和心乱,是因为豹哥的被捕吗?这样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你还为他奔波吗?如果说过去的来往,是因为同村的感情、工作的牵扯,或者说你并不知道他的德行,然而现在,到了证据确凿将他逮捕这一步,你,为什么还不远离他?

还是,你可以接受他犯下的罪行,仍把他当朋友?甚至……

你,根本就是他的同类人?

太阳穴突突的跳,如心脏的快速跳动般;打字的手止不住的颤抖,屡屡按错键。空气干燥而冰冷,刺得毛孔不安跳动。显示屏行行的文字漠然而模糊,近在眼前,远在心外。

我少有的提前下班回家,尽管,我渴望见到的顾毅,这个时侯并不会在家。

电视机的亮光明暗变化着,里面的人物来回晃动,我已经这样靠在沙发上多久?四个多小时了吧?

李嫂忧虑的过来叫了几次吃饭,已经两顿未进粒米滴水的我却仍未感饥饿。缺乏多久的食物才维持不了人体的机能?恰如我和顾毅的感情,要多少的撞击才分崩离析?我才会,毅然放手?

混乱嘈杂的黑暗中,面目狰狞的黑衣人一手拿利器,一手抓住我,欲刺向我。我惊极奋力挣脱,夺路而逃,却坠入深渊。坠落的恐惧中,我的头碰撞到悬崖壁上突兀的石头,疼痛、惊惧交加,我大喊一声,心脏砰然裂开。

时钟的时针指向10,电视机里的亮光、晃动依旧,我躺在沙发上,头枕着手,被压的手臂传来阵阵麻痹的疼痛感。我睡着了?刚才的,只是梦境吗?

我揉揉眼睛,支撑着坐起来。现实渐渐流向记忆,因豹哥被抓而带来的压迫心脏的沉重感重现心底。可恨的现实呵,我恨不得,如同狠狠挥动球棒把球打得远不可见般,再也看不到你;又或者,如果我苦苦哀求你,能否当作从未出现?

可现实,却是如此真实、深刻的存在了,我心爱的顾毅,确实,和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密切来往,动机可疑,人心可疑!

疑问,一个个的疑问,在我心中回旋,我急切的盼望获知答案。顾毅,告诉我,你有难言的苦衷吧!告诉我,一切,只是误会吧…….

我蜷在床角。那传说中望夫成巨石的女人,当初等待夫君归来,就是这样的心情吧?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流逝而一点一点的磨灭等待的焦虑和希望,一点一点的归于失觉。如果可以,让我也成为巨石,再也不用在爱情和正义中徘徊挣扎,不用去想,该不该爱你,该不该,离开你。

等待,等待,无止境的等待。时间仿佛停止下来,生命里只剩下了等待。我的皮肤、血液、骨髓里,全流动着如幼虫噬咬般细碎的疲累的无奈。是顾毅推门的声音吗?我一惊而起,以为自己跳了起来,却只是睁开眼睛,从模糊的意识中清醒过来。

阳光充斥房间,清楚的揭示了眼前空无一人的事实。房门虚掩,没有打开过的痕迹。

天亮了,我的枕边空空。顾毅,彻夜未归。

我是一个不喜欢约束伴侣的人。和顾毅去会友的时候,常听不少女人说,要管好有钱的另一半,管住他的钱,管住他的人。每月上交工资奖金,严防对方私藏小金库;每天查岗查行踪,尤其是晚上,金睛火眼防小三出现。因为男人有钱就变坏是不变的真理。

我却不愿意。一只小鸟,圈在笼里而无限向往外面的世界,留住又有何意义?放飞了,仍旧在窗前盘桓,久久不去,才是我向往的爱情。

所以,我从不过问顾毅经济上的事,在他晚上在外应酬时,我从不主动打电话给他,更没有试探的念头。

然而,这样彻夜未归而不闻不问,是不是超出了自由的范畴?

我确实不想去问。

当我发现顾毅破例的彻夜未归时,我一点都不想去问为什么。

为什么?即便再信任,也该关心的问他“怎么了”。是不敢问吧?无关自由,无关信任,是我害怕得到的答案会让我置于无法回头的境地。我心里,其实很清楚,顾毅的反常,与豹哥有关。换言之,顾毅,也许确如吕清所说,不是好人。

我的身体愈加沉重,似是承受不了身体的重量,身下的床及地板也要往下陷,我的意识却空空茫茫,轻如飞烟,在这极重和极轻的同时作用下,我如微风吹起的被撕碎的纸片,四分五裂,茫然飘飞。

“顾先生,回来了?吃过早餐了吗?”“没有。小云呢?”“夏小姐在房间,好像还没起来”。李嫂和顾毅的对话声传进耳中,有如被催眠的人猛然醒来般,又恍如被打了一支强心针,我的身体和意识重合在一起,生命的力量返回体内。我迫切的站起来,却由于重心不稳跪倒在地。顾毅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为我注入越来越多的能量,我扶着床缘,起身赤脚跑向门外。

当我跑到门口,顾毅刚好推门而进。门打开的一刻,我心跳加快,紧盯着门,仿佛这是生命的相遇,稍一眨眼,就会永远的错过。

他憔悴、疲惫的脸上,掠过一丝惊讶。是吧,我的眼角泛着惊喜的泪光,我的眼中流露着担忧与倦怠,顾毅,你没有想到,仅仅一晚未归,会让我如此难过。

他怜惜的抱紧我。熟悉的怀抱如忽然而来的一夜春风,绽开我心底千树万树的梨花。是吗?顾毅,你表达感情的方式,就是这样无言的关怀?从一开始,我就被这沉藏在心的感情打动;多少次,我的心,又在你的默默关心中震颤不已?爱情,是多么的奇妙,让人温暖如斯,欢乐无比。在这爱情受到冲击的时候,我才分外的感觉到眷恋和不舍。你感觉到我的惶乱了吗?你一定能读懂,你是那么的了解我,每一次我的不开心,你都及时的宽慰了我。像过去一样,贴心的安慰我,释去我的心中的疑问,给我继续守护爱情的力量吧!

然而,他只是松开手,拥我的肩,一同往里走,像什么也没有发生的说:“小云,帮我拿衣服,我想洗个澡。”

他的肩膀那么宽,我个子那么小,两人相拥的时候毫无空隙,亲密而无间,我却感觉到我们的距离远若隔河。顾毅,你为什么,对我的难过置若罔闻、视若无睹?你想对我隐瞒些什么?你明知道,我们之间从来没有秘密,因为我是那么的讨厌欺骗。

如果我开口问,他会说吗?尽管他的不愿谈起这个话题已经那么明显,我仍不死心的问自己。说不定,我要是主动问他,他会如实回答。他那么在意我,怎么会罔顾我的感受?我一直主张并践行着坦诚相待,隐瞒只会让我们充满信任的感情裂开缝隙。

可是我心事重重的目光下他接过衣服的神色如常,和走进洗手间的稳健步阀动摇了我的信心。这样异常的顾毅使我重新审视我们的爱情。是的,他很爱我。在经济上毫无保留,不顾一切的为我。从传统意义上来说,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愿意花多少的钱,就是他的爱情的深度。我曾因此而认定他很爱我。但现在,他那样明显的要隐瞒什么,哪怕我会因此而滋生疑虑,不禁让我怀疑我在他心中的地位。

若我的确执着的问他呢?面对我急切渴望知道的眼睛,他会说吗?在我和他的秘密之间,他会选择谁?或者说,我和他的秘密,对他而言,谁更重要?他会屈服于我的执意求知?还是,他的心中,有一块我不能涉足的土地,我要是逾越了它,他会毫不犹豫的丢弃我们的感情?

问还是不问如两个火球在我心中燃烧,我被烫得五脏六腑俱疼,呼吸艰难。左右为难间,他开门出来。像紧张面试的求职者在人群中忐忑不安不敢向前,忽然被后面的人推了一把冲到考官面前,酝酿已久的话夺口而出般,我心底最深处的声音在他的面孔出现时响于空荡的房间:“你昨晚去哪了?”

夏日清早的太阳灿烂绚丽,厚实的窗帘乖巧的挽在大片落地玻璃两旁的挂钩上,充足的阳光照得宽敞的房间亮堂堂的,光亮带来的真实感却在他楞了两三秒冷淡的说“没什么”后消失,我几乎以为自己掉入了混沌的梦境。这是顾毅吗?难道他真的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我心底害怕的一切,都将成真吗?

他若无其事的在挂衣钩上拿起毛巾擦头发,边擦边说:“快洗漱吃早餐,七点半了”,把毛巾放回原处,往外走。失望、不甘心攫住我的心,在他转身时,一股豁出去的欲望侵吞了我,我喊道:“顾毅……豹哥他……”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因为,我才说了五个字,他就倏地转过来,有一霎目光锐利,仿佛我是入侵他的国土的敌人。这样陌生的顾毅让我明白,我,踩到了红色警戒线。他很快恢复常态:“你怎么知道的?”

我被他那刹间的逼人的目光惊到,嗫嚅着说:“我……我听黎大哥说的。”

他大概知道吓到我了,目光中多了些关切的温柔:“没什么,你别管了”,径自走了出去。

奔腾的海浪冲上来,退下去,余下岸边湿润的细沙。当最初的惊疑、不安平静下来,沉淀着的是深思和剖析。我站立窗前,静静的反思,竭力看清前方的路。

如徐建华所说,我是个正直的人,我所受的教育、我所处的环境决定了我不能接受丑恶的心灵。这,比我一直努力追寻的真挚爱情更重要。因而,如果顾毅也如豹哥般伤害无辜的人,我断断不能接受。何况,顾毅刹那的锐利目光告诉我,他,有我并不了解的一面。甚至于,他对我的爱,也许并非如我想得那么深。是不是我坚持质问下去,他会对我翻脸?若他知道我和徐建华的见面,又会否大怒,甚或伤害我?

我不寒而栗。闭上眼,顾毅静默中隐藏深情的面庞若隐若现,缕缕温暖随之而来。是不是我想得太多了?凭一个眼神就把过往那么多的疼爱和迁都否定掉,太武断了吧?但他的心中有一片我不能进入的领域是无可置疑的。如果在我可以接受的范围,为什么不能告诉我?是什么,让他冒着被我误会的风险,坚持缄口不言?

除非,说出来,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一片乌云飘来,天空变得阴沉。要下雨了吧?人生,终不会,日日晴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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