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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狗日的,走,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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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

长孙皇后刚走,长孙家就忙碌起来,不出两日,一桩盛世大婚,便尘埃落地。

李二,反而又抑郁了……

女儿要出嫁了。

女儿要离开他,去跟着别的男人生活了。

如同天底下所有的父亲一样,原本,他是心里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感觉很轻松。

他也认为,不论从哪个角度,这都是最好的选择,他为长乐安排的这桩婚事,绝对没有错。

尤其当坊间各种消息传来,长安城因长乐要嫁人而一片哀婉叹息的时候,他心里别提多得意。

瞧,这就是朕的女儿!

朕的女儿要出嫁,整个长安城都跟着恸哭!

为此,他还特意溜出去,好好在他人的痛苦之上建立了一番自己的快乐!

只是,当事情真正敲定,要开始准备嫁妆的时候,他又笑不出来了。

“唉,不知不觉,长乐也到嫁人的年纪了啊!”

夜已深。

甘露殿,御书房,枯坐半夜,李二依旧满脸惆怅。

不多久,忽然又笑起来,招了招手,道:“王德,来,坐,时间还早,陪朕好好聊聊。”

王德:“……”

算了。

还是坐吧,虽然时候不早了,貌似好像的确也没什么可聊的,可是,谁让人家是皇帝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帝要聊,他,不聊也得聊!

遂老老实实上前坐下,又执壶,把酒满上。

李二微微点头,端酒抿了一口,又捻了颗黄豆丢嘴里,道:“王德,你说,朕把长乐许给冲儿,到底对不对?”

王德有些无语。

你是皇帝,我能说你不对么,我特么又不是魏徵!

不过话又说回来,其实是没有错的,长孙冲,不论人品还是家世,皆不二之选,便是魏徵,也找不出头铁的理由。

遂认真答道:“自然是对的,老奴虽然没读过书,却也知陛下此举,必定是深思熟虑,一心为长乐殿下计。”

李二便问:“那,万一婚后冲儿对长乐不好怎么办?”

“这……应该不会吧?老奴认为……”

“那万一呢?”李二很是执着,王德话都还没说完,便打断了。

王德:“……”

果然。

有好事的时候是不会找他聊的,这一找他聊,就准没好事。

就像现在,让他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

可偏偏,还真不能什么都不说,不然又该生气了。

老子跟你说话,那是给你面子,是瞧得起你,你麻痹居然敢不搭理,活腻了?

李二叹了口气,忧心忡忡:“你看你看,你都不说话,那还是有可能的嘛!”

王德:“……”

李二又叹道:“况且,就算没有不好,这世上,又有谁能比得上朕对她更好呢?”

语落,一杯酒饮尽,竟是落下泪来。

很快又抹掉,笑着看向王德,举杯:“能理解朕此刻的心情吗?”

王德:你说呢?

“理解?”

“不不不,你不理解。”

“你又没女儿,怎能理解朕此时的心情?”

“……”

王德:那你还说?

皇帝怎么了?

皇帝就可以这么欺负人?

“朕记得,那是武德四年,当时朕还不是皇帝,观音婢也还不是皇后……”

王德……

已经哭了。

气的。

而时间,也悄悄的,来到第二天早晨。

“咚咚咚——”

随着鼓声传来,李二骤然惊醒,问道:“几时了?”

王德苦着脸:“五更。”

夜有五更,又称五夜,五鼓,分别指夜间五个不同的时间段。

而刚刚传来的声音,便是第五更的更鼓,意味着长夜结束,新的一天正式来临。

李二这才彻底清醒过来,搓了搓脸:“原来都五更了,行了,收拾一下,准备上朝。”

语落,深吸一口气,起身,龙行虎步,霎时间,那夜间为爱女出嫁之事牵肠挂肚,乃至痛哭流涕的父亲,又变回人前乾纲独断英明神武的帝王。

王德也大大的松了口气。

这活,真不是人干的啊!

生理上的摧残也就罢了,还时不时要经受精神上的摧残,好在他无欲无求,撑到了天亮。

不过话又说回来,一个帝王,为女儿如此牵肠挂肚,当真也是罕见。

这哭也就罢了。

喝多了,居然还骂人。

平时怎么想的不知道,反正过去的这一晚,那陈县子也好,长孙郎君也罢,都不是好人。

都该拖出去砍了!

以至于松了口气之余,他又禁不住有点心惊肉跳,暗暗为长孙冲担心。

李二却没想那么多。

抑郁归抑郁,他却也清楚,他的决定是没有错的,本质上,这是一件喜事。

如同他一贯都喜欢把最好的,和最多的爱,给长乐一般,夫婿,他也要给她最好的。

如此,出嫁之后,她才能在宗室一众姐妹姑母中抬起头,不至被比下去。

况且,长孙家是妻子娘家,长孙冲也是他看着长大的,与长乐青梅竹马,关系甚笃,说实话,他那点担心,也有点多余。

是以,朝会上,他郑重而庄严的宣布了这一喜讯。

场面就很热闹。

恭喜他的,向长孙无忌道贺的,络绎不绝。

但是,到嫁妆这一项,出问题了!

“混账!”

“气死我了,魏徵老狗,当真以为某提不动刀,砍你不得?”

李二很生气。

他怎么了?

不就想把嫁妆照比安平翻一倍么?

长乐是他最爱的女儿,也是嫡长女,他想把嫁妆给多点,有问题?

再说了,也不是他说要那么给的。

明明是大臣们“主动”提出来的。

可那老狗,竟说什么逾制,违反定例,死活不同意。

要不是有人拉着,他非得上去踹他一大跟头,看看他到底有没有那么头铁!

获悉事件始末,长孙皇后好气又好笑:“好了二郎,这也生气,要妾身说啊,此事,魏书监对,不但不该挨骂,反而当赏。”

“什么?”

“他对,还要赏?”

“不行,绝对不行,观音婢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此事你就不要过问了,魏徵这老狗,说什么,今次也得好好治治他。”

“朕都想好了,这次,朕要,把他赶出京城,越远越好,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骂朕!”

“……”

真就这么想的。

普通人,尚且不喜欢被说三道四,天天挨怼,更何况皇帝?

可长孙皇后一番劝说,还是忍了。

没办法,人设不能塌呀!

若没这么个头铁的葫芦娃,怎能显得他虚心,大度,有明君之相?

当初之所以留着不杀,反而委以重任,不就为了这个?

而这种事,必然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文武百官之面的,如若不然,怎能把他事后的宽厚大度体现出来?

那老狗必然也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敢一次次那么干的。

虽然细想,他说得似乎的确是有那么一点点道理……

但是,赏是不能赏的。

至少不能那么快赏。

不然就太假了。

还会显得他很没面子。

于是,便暂且搁置一边,转道前往凝云阁。

天下着雨。

凝云阁笼在烟雨中,安安静静,便如同待字闺中的少女,平添了几分忧愁。

三天了。

自那日母亲回娘家,到风声传来,这几日,长乐突然就想明白了很多。

爹,娘,还有永嘉姑姑……

她终于明白那日一同从骊山下来,永嘉姑姑为何那样反常了。

她,长乐公主,当今陛下最钟爱的嫡长女,注定,只能属于整个大唐皇室之下最有权势的人家。

她不能有别的心思。

也不能跟其他男性走得太近。

否则,便会给人带去灭顶之灾。

只是,还是好难受呢!

明明都想明白了。

明明认识也没多久。

明明从未开始。

明明跟表哥青梅竹马,感情一直不错。

明明,人家一直没当她是大人,就当小女孩看,可是,还是好像有什么东西,尚未萌芽,就被硬生生掐掉了。

而且以后,怕是再也不能去那里了吧?

不知为何,她竟突然有些羡慕永嘉姑姑,虽然没有爹娘疼爱,却可自由自在。

不像她,享受着最大的荣宠与疼爱,到头来,却又成了一副沉重得无法挣脱的枷锁。

李二来到凝云阁,正好便看见长乐抱着一直小貔貅,坐在殿前看雨。

她看着憔悴了,脸上没有笑容,眼神,也仿佛失去了灵气。

甚至于,她还穿着中衣,连头发,都没梳。

这让他心中暗恨。

狗东西,对老子好,有什么只管砸老子就行了,谁特么让你对老子女儿好了?

这下好,老子倒成恶人了。

却又忍不住有些庆幸。

还好见机得早,当机立断,否则长此以往,还不知道出什么乱子。

想着,上前,若无其事笑道:“起来啦,怎的也不说多穿件衣服?”

长乐惊醒,赶紧起身:“爹……”

想说话。

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是泪水,悄悄溢了出来。

很快又笑了,“爹您坐会,女儿梳洗一下,再来给您沏茶。”

乖巧懂事的模样,让人心疼。

也让李二的心情,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五味陈杂。

之后没多久,长乐便出来了,看着还是那么的清丽脱俗,只是仿佛一下子就长大了,给人的感觉,也清冷了许多。

看那镇定自若,明明不是那么回事,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李二亦颇为挠头。

半响,主动开口道:“那个,这几日,过得还好吧?”

“好呢,谢爹爹关心。”

“天要热了,喜欢什么样的衣服,回头爹安排人给你做。”

“好啊,只要爹爹给的,女儿都喜欢。”

“那嫁妆呢,有什么想法没有?”

“没有啊,单凭爹爹安排。”

“……”

费劲。

这天没法聊了。

李二本觉得,朝会上魏徵就够让人头疼了,现在才发现,跟这个看似乖巧,实则很有主意,外柔内刚的女儿比起来,那根本就不算什么。

说白了,魏徵头铁,他还能骂,惹急了,砍了他也不是不敢。

可这闺女,他是真的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连说一句重话,都不舍得。

只是随着那小貔貅乱跑,长乐追出去:“远远,别乱跑!

远远,下雨呢……”

顿时就恼了。

“远远……”

“狗日的!”

“走,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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