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就存在的武功？”
若曦挠了挠头，问道，“这跟刚才说的话题，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娜迦说道，“如果从传承角度来看，《血浮屠》可是血统纯正的魔道武功！”
“魔道武功？”陈玉田听到这番言论，不由得吓了一跳，“这么说……厉雨舟岂不是……就是魔道成员？”
“你瞎说什么！”若曦不满地骂了一句，说道，“厉雨舟是好人还是坏人，难道你看不出来么？”
陈玉田反应过来，想起自己刚才的惊慌，脸上不由显出几分尴尬。
厉雨舟对此倒是不在意，只是问道，“既然曾是魔道武功，那为什么现在的《血浮屠》反而成了魔道武功的克星了呢？”
“因为……时代变了。”娜迦抬起头，视线仿佛穿过天花板，投射在高空中的净火天上。
厉雨舟若有所悟，试探地问道，“因为净火天？”
娜迦点点头，道，“关于至白七日的传说，你应该不会陌生吧。”
“这个我知道！”若曦道，“厉雨舟跟我讲过，因为至白七日的出现，所以人类才会觉醒真气，出现这么多武者！”
“这个说法并不算准确。”娜迦道，“当然了，能让大众知道的，必然只会是个模糊的真相。”
若曦好奇心升起，问道，“那更准确的真相，又是什么？”
“早在至白之日出现前，世界上就有武者存在了。如果让人类自行演化，随着时间推移，世上觉醒真气者也会越来越多。”娜迦道，“至白七日的出现，只是让这一天提前到来了而已。”
若曦听到这个结论，并没有觉得意外，反而有种心中猜测被证实的感觉。
其实不止是她，很多人都有过这样的猜测。毕竟‘真气’不是什么新词，而许多流传世上的‘气功’或一些简单功法，的确起到了锻炼真气的效果。
由此可以看出，也许那些所谓的武侠故事，并非只是故事那么简单。
但从娜迦的话里，又引申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至白七日，到底是什么？”厉雨舟问道。
这也是若曦想要知道的。
虽然官方刻意模糊“至白七日”的存在，但大多数人还是知道这一现象的。
而关于一现象的真相，却一直没有人能够说出来。甚至世界上也从未听说过，有关于这个现象的研究。
但从娜迦的言谈来看，对方显然是知道一些什么。
果然，面对厉雨舟的问题，娜迦没有回避。
她微微一笑，抬手指了指头顶，道，“就是这个！”
“净火天！”厉雨舟起初是一惊，接着却有种释然的感觉。
娜迦会在这个时候提起至白七日，那自然是和净火天有着深刻的联系。但到底是怎样的联系，还要等她做出解释。
“所谓的至白七日……”娜迦说道，“就是被称作净火天的亚空间，出现在现实世界时，产生的空间波动。所以至白七日，又被称为是净火天震动。”
“净火天震动？”厉雨舟听到这句话，也不由自主地抬头，想要看看头顶上的那片奇异亚空间。
但一回想起刚才的惊险过程，厉雨舟又连忙收敛心神，不敢让自己的感知延伸出去。
“净火天的召唤只会有这么一次。”洛惊霜安慰道，“你一旦躲过，就不用再担心会出现了。除非……你主动想要融入其中。”
厉雨舟心下稍安，又看向娜迦。
娜迦继续说道，“亚空间净火天的出现，为世界带来诸多影响。人类大范围觉醒真气，光辉一族的出现，另外还有……净火天碎片！”
听到这个词，厉雨舟心中一凛。他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净火天碎片所赐。
“净火天的震动产生的空间碎屑，就是这净火天碎片。”娜迦道，“其体量太小，对空间不造成影响，但却对靠近的生命体会造成一定的污染。只有实力达到神级，才能抵抗净火天碎片的影响。所以，十大侠客以及十侠候选人往往担负一个秘密任务，就是回收净火天碎片。有些时候，他们甚至要与被净火天碎片彻底污染的怪物——白巨人作战。”
娜迦的话，让厉雨舟恍然大悟。
脑中原本毫不相关的信息片段，在对方这句话里，都被串联了起来。
这一刻，厉雨舟对于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现在，他们可以把话题拉回到之前的讨论上来了。
“所以，净火天出现之后，魔道也因此受到的影响。对么？”厉雨舟问道。
“没错。”娜迦赞许地点了点头，“魔道受到的影响是最大的。甚至可以说，因为净火天的出现，魔道才真正成为了魔道。”
“此话怎讲？”厉雨舟又疑惑了。
娜迦道，“在古代，修炼真气和修炼煞气，都是提升实力的一种方法，并没有严格的正邪区分。”
“没有正邪区分？”若曦提出疑问，“可修炼煞气不是会扭曲心志么？”
“的确会，但这并不是什么的问题。”娜迦道，“对于修炼者来说，这是修炼必经的一步。与煞气对抗，反而有助于磨炼意志。古代所说的‘对抗心魔’，其实就是与煞气对抗的过程。”
“对于煞气的认识，古人比现在要更加冷静客观。”娜迦继续道，“一方面承认其威力巨大，另一方面也警惕其危险。古代武者不乏有修炼煞气者，但这些煞气都是自行修炼得来。所以他们获得的煞气的量，也是很少的。而且即便是这样，他们也会对煞气进行严格的控制。《血浮屠》就是煞气修炼者，所创立的武学。但在现在这个时代，因为煞气来源太多，所以自行修炼煞气的部分被忽略了。”
“那血炼之术呢？”若曦又问道。
“血炼之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是邪道！”娜迦道，“但在古代，这样做的后果更加严重。一旦使用血炼之术，相当于自毁前程！这样的人，才会被定义为邪魔外道。”
“自毁前程？居然有这么严重！”厉雨舟皱眉，“可我以前遭遇过的魔道小卒，都敢随意施展血炼之术啊？”
“所以说……时代变了。”娜迦笑道，“因为净火天的存在，煞气所带来的影响，被大幅度降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