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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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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个时候,忽然有一种很特别的脚步声传过来,声音来自楼梯口,是由下而上传过来的,这是皮靴踏地的声音,而且应该是那种长筒的军用皮靴,声音很脆,也很响,响得让人心里发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扭过头,寻声看去,在二楼和三楼中间的楼梯拐角处,正转过来三个人,是两个日本宪兵簇拥着一名日军军官,军官走得很急,黑色的长筒皮靴,急促蹬在阶梯上,发出了那种很特别的让人心慌的脆响声。军官的脸恰也在这时扬了起来,竟然是一张美艳白皙的脸,纤长的细眉犹如钩月般的弯刀,漾着冷冷寒气,寒气也罩住了乌亮的眼睛,从眼睛里闪烁出来的光,便是寒光。

“香川慧子——”项世敏的心猛地急跳起来,他突然感觉自己的两只脚已经悬在了空中,更确切地说是身体正坠入深渊,他的全身像是被冷汗湿透了,然而却没有一丝汗,那其实是全身战栗开的毛孔,正抽吸着冷气。他的眼睛只在那张美艳的脸上停留了十分之一秒,就急忙抽回,与此同时,他觉出衣角被人扯动,扯动衣角的是陆天宇,陆天宇早已转过身去,并且向前走去,然而他走得很缓,很泰然,仿佛是闲逛于街市。项世敏便跟了过去,他已经可以感觉到脚是踩着地面的,他也可以和陆天宇一样,走得很缓,很泰然,尽管他的心是悬在半空的。

“我们被香川慧子认出来了吗?”他很想向陆天宇问这么一句话,但是,他没有问,的确,陆天宇又不是香川慧子,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不过,他没有开口去问的主要原因是,那个靴子踏地的声音就跟在身后,而且越来越近。项世敏分明可以听到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这个声音随着身后靴子声的靠近而越发强烈,强烈得几乎要震破耳膜,他能感觉出从那个女人眼里射出的目光,犹如毒蛇吐出的血红的信子,探舐着他的脊背,脊背便像贴近了一块巨冰,寒气就在脊背上惊恐地游走,一直窜到头顶,将他的头发一根根地挑立起来。

靴子声倏然越过了他,他的余光便瞥到了香川慧子的身影,很快这个身影就越过了陆天宇,走到了两个人的前面,香川慧子没有回头,连丝毫的摆动都没有,径直向前走去,倒是跟在她身后的一个宪兵回过头朝他们的身上瞧了一两眼,脸上闪出过一丝嘲讽的笑,项世敏的心猛地一紧,脚步也跟着乱了,好在那个宪兵走过去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香川慧子带着两个宪兵一直向前走,快到走廊尽头时,向左一拐,就不见了。

陆天宇突然加快脚步,急撵过去,然后,他就看到了两扇活页门,门还在微微晃动,门上有四格玻璃,透过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是一条并不很长的走廊,走廊左右分列着几个病房,在其中的一个病房门口,站立着一名日本宪兵,从他保持着谨慎的站姿可以看出,香川慧子就是从他身边刚刚进入病房。

项世敏刚刚从后撵上陆天宇,陆天宇却又向前走了,前面就是这条长廊的尽头,尽头一侧竟然还有一扇门,这是一扇厕所的门,而他们走到这里的理由,也只有进这间厕所了,于是两个人就进去了。

“香川慧子。”项世敏在查看完厕所之后,就急忙吐出这几个字。

陆天宇点点头,“我知道。”

“她竟然没认出我们。”

“我们刚才站在楼梯口,头上就悬着灯,她从下面向上看,是逆光,看到的是我们的逆影,所以不会看清我们的脸。”

项世敏拍拍心口,吁了一口气,说,“我说呢,真是冤家路窄,心差点跳出来。我奇怪跟在他后面的那个兵,为什么要冲我们笑。”

陆天宇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看见你穿的这一身,不光是他,我也想笑。”

项世敏低头看了看裹在身上的这套又短又瘦的军装,用力扯了扯,不禁笑了。

项世敏说,“香川慧子怎么也到这里来了?该不会是要带走唐编辑吧?”

陆天宇微叹一声,“早不来晚不来,偏在我们来的时候,她也来了,现在就只好看唐编辑的造化了。”身子靠在门边,侧耳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又说,“我想唐编辑更不愿意被他们带走。他一定有拖的办法。”

这时,他们听到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接着传来开门的声音,是活页门被推开的声音。随即,他们听到了皮靴踏地的声音,很响,很清脆。这个声响是向远处走的,因为声音越来越小。

“她走了。”项世敏说。

陆天宇点点头。

“我们现在就该进去吗?”

陆天宇摇摇头。

“不进吗?那我们什么时候进?”

陆天宇推开一道门缝,向外观察了一会,说,“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你干什么去?”

“取点道具。”

特别护理区的两扇活页门被推开了,一张推床被一名身着白色大褂的医生推了进来,床上躺着一名病人,一层白布单搭在病人的身上,病人的头缠裹着绷带,缠得很乱,因为那个病人很痛苦地不断用手扯挠着绷带,他的身体也伴随着很恐怖的抽搐和扭曲。

守卫在病房门口的宪兵愣了片刻,不过,他很快看清了躺在床上的病人,也看到了他痛苦的姿态,他的内心里顿时涌动起悲凄的伤感,他想象着自己如果是这个样子该怎么办?他的手动了一下,他是很想去帮这个可怜的人,可是他知道自己是绝帮不了这个人什么忙的,便只有默默地看着他。

推床继续向前行,将要从宪兵的面前走过,再向里还有一间护理室,显然是要推到那里。病人抽搐得更加厉害,把覆在身上的布单蹬落了下来,恰恰滑落在宪兵的脚下。医生急忙用手按住病人的双腿,眼睛却瞧着那面落地的布单,宪兵急忙俯下身,去拾那面布单,他的头刚刚低下,突然后脑就被重重地一击,像被从高楼落下来的铅球砸中似的,登时眼前漆黑一片,大脑也陷入了一片漆黑。

项世敏是以极快的速度翻下推床的,他从陆天宇手里托接住瘫软的宪兵,把他慢慢地放在地上,而这时,陆天宇已经把挂在推床上的病历夹子捏在手里,然后煞有介事地正了一下白大褂的领子,就推门走进了病房。只过去了三秒钟,项世敏还未完全把宪兵放稳在地面上,屋里就传来一阵响声,随即便没了声息,项世敏试探着把门推开一道缝,他看到了一张病床,床上躺着一个人,这个人正翘起头,好奇地瞧着床下,项世敏把门再推大些,就看到地下歪躺着一个日本宪兵,陆天宇正在那个宪兵身上搜摸着什么。

见到陆天宇已经得手,项世敏急忙回身,把瘫在门口的宪兵拖进屋里。这时,陆天宇也已从宪兵身上摸到了要寻的东西,一把钥匙,他用钥匙打开了把床上病人的脚锁在床栅栏上的镣铐。

“原来是你——”床上的人戴上了他的金丝眼镜,盯着陆天宇。

“唐编辑,你的伤怎么样,能不能下地?”陆天宇顾不得说多余的话。

“行,我能下地,也还能走。”唐编辑说。

“先穿上它。”项世敏把剥下来的宪兵的衣裤扔到床上,然后去解自己头上的绷带。

在这样一个生死攸关的时候,伤痛已经是次要的了,唐编辑咬紧牙,以极快的速度套上宪兵的衣服,然后便挣扎着下了床,脚一软,差点瘫倒,胳膊便被陆天宇和项世敏左右架住,只这一下,唐编辑的额头上已渗满了汗珠。

陆天宇把唐编辑的一条胳膊搭在自己的肩上,说了声,“走。”

“这个样走吗?不会引起怀疑?”项世敏迟疑地问。

“这里是医院,三个正常人才会被怀疑。”

项世敏不再说话,把唐编辑的另一条胳膊搭在肩上,推开了病房的门。

二楼的长廊似乎很长,是需要耐心和毅力才能去走的,这种长,是令人难以容忍的漫长。在这条漫长的长廊上,有来往的医生护士,也有病人还有一些身着军装的不知是到这里做什么的日本兵,每当这些不明其所以的日本兵从他们身边走过时,他们三个人便能同时听到三颗不同节奏但同样震颤的心脏的跳动声。然而,越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的脚步就越是放得缓慢,放松成帮助病患者散步的模样,把脚缓缓地一步一步地向前递。

终于,他们走到楼梯口,各自把憋在嘴里的一口气轻吐出来,不过很快,他们的心乱跳起来,因为那条下楼的楼梯,仍然很漫长,甚至要比走廊更漫长。他们只下了几个台阶,突然,唐编辑的身子剧烈抖动起来,陆天宇奇怪地扭过头,他看到了唐编辑镜片后的那双充满着恐惧眼睛,他顺着那双眼睛,看到了两个正要上楼的日本宪兵,他迅速把戴在唐编辑头上的军帽帽沿拉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同时,身子横着一转,挡在唐编辑的面前,做出在前面搀扶的样子。两名上楼的宪兵只瞥了一眼陆天宇的背影,没有停下脚步,从他们身边走了过去。他们是不可能看到的,在那个背影后面,正有一双惊恐的眼睛正忐忑地频眨着。

唐编辑突然悄声说,“他们回来了。”

“他们?也是看守你的?”项世敏问。

“是,他们一共四个人,你们进来的时候,这两个正好去吃饭不在。”

项世敏也吃了一惊,看着陆天宇,“怎么办?”

陆天宇猛地转过身,身子向下一俯,把唐编辑背了起来,说,“快走。”

随着最后一个字脱口,他的人已负着唐编辑纵下去五六级台阶。

项世敏把手探到衣襟里,握住了手枪的枪柄,也紧纵了几步,跟上了陆天宇。

两名回来的宪兵并不匆忙,他们的晚饭吃得很舒服,因此,还要借着这个空闲的机会散散步,他们极不情愿到那间病房里,那间病房无聊而且枯燥,站在门外的,不能说话,只能静静地站,像木桩一样。坐在屋里,也不能做任可事情,守着那个看样子已奄奄一息的犯人,既不能靠辱虐他取乐,又不能和他聊天斗趣,着实烦闷得紧。所以,他们在这条长廊上走得很休闲,也走得很缓慢。然而这条长廊对他们来说,又是极其的短,还未把心中的惬意舒发淋漓,便已临近了特别护理区的那两扇活页门了,于是,他们又做了最后一次对那间病房表示厌恶的挣扎,他们直视着前方,走过那扇活页门,走到走廊尽头,拐进了厕所。

陆天宇已经把车发动起来,仍是刚才他们乘坐的那辆卡车,他记得那个日本兵下车后只随手带上了门,没有锁门,所以,就又找到了这辆,车门虽没有锁,但车钥匙却不在,不过,把车启动起来,对陆天宇来说却是十分简单的事。

汽车以极快的速度绕过主楼,转到前院,猛地放慢了速度,缓缓驶向大门。

项世敏就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他把唐编辑放置在后车厢里,就钻进了驾驶室,他很不喜欢俯在车厢,因为他手里还的枪,所以,他需要坐在前面,虽然他握枪的手有些颤抖。

陆天宇却没有项世敏这般紧张,他开车的样子似乎很悠闲,他的神态更适合开一辆准备去兜风的老爷车。

就在汽车距大门不到十米的时候,一个宪兵,跌跌撞撞地边喊边向门口的守卫跑去,他身后的那幢诊治大楼突然有些骚乱,大厅中人影晃动,不时传来喊叫的声音。

“他们发现人没了。”项世敏说。

陆天宇点点头,油门仍轻轻地点着,汽车仍缓缓地向大门滑去。门口的卫兵在那名宪兵的呼喊中,紧张地端起枪,注视着诊治大楼,同时,也把目光扫向了正缓缓驶来的这辆卡车。

陆天宇把一只手伸出驾驶室,向卫兵摇了摇,突然闪了一下大灯,强烈的灯光刺得卫兵不得不把目光移开,这是一辆他们熟悉的车,也看到了从驾驶室里伸出来向他们示意的手,而这时,他们已经没有心情和那位司机说句玩笑话了,他们的注意力已经专注于车后面的诊治大楼,并等着宪兵跑到近前向他们说明发生的情况。

汽车缓缓地驶出了日本陆军医院,又沿着来时的路,向前行进了三四十米,才渐渐地加起速度,越跑越快,黑暗中,两只颠簸闪烁的车灯就如同刚刚挣脱牢笼的猛兽的眼睛。(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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