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纳兰容若, 多文雅鬼,什么时候遇陈圆圆、鳌拜这样的流氓行径,在两鬼的纠缠下, 不得已违心地表示:绝对不是嫌弃, 特别开心能和大家住在起。
青阳极为同情地看着纳兰容若, 突然:“……!”
对哦!说远香近臭, 现在的太子不就是曾经的容儿?如这就答应了,太子来道观验个几天的“清净”, 是不是也会像容儿样,心生退意?
这可不行。青阳将准备同意的心思按了按, 打算最后再考验回:“……们三个想保持这个姿势多久?”
虽然纳兰容若已经表示不搬走了, 陈圆圆和鳌拜还是没放他,坚持要他说出“既然不嫌弃, 为何想搬走”的理由。三个鬼像疙瘩样扭在起, 牢牢挡在寮房口。
青阳无语地上前, 把两张膏药从纳兰容若身上撕开:“差不多点行了。还进屋写信呢。”
“谢谢东家……”纳兰容若如同被恶霸欺负的良家样,向拯救他的青阳投去感激且带着泪水的目光。
青阳摇着头撒手进屋。他打算跟太子说,可以在今年之内先验个月。毕竟他要是没记错的话, 按照他在原世界看到的历史, 明年五月份,索额图就要因为帮助太子结党营私,被康熙打为“天下第罪人”, 拘禁于宗人府中。
罗睺警惕地缀在青阳身后:“写什么信?给谁写信?难道要答应那个太子?!”他的声调句比句高, 最后震怒道,“不许!!”
“……”青阳严重怀疑,魔祖不答应的原因是睡间房,“没关系的啦, 刚好咱们观蛮拥挤的,准备盖个小二楼。”
就这么句,直等到青阳拿着笔墨在桌边坐下,罗睺才:“……嗯?”
有点意思,再细讲讲。魔祖的脸往近了凑凑。
青阳:“……”
竟然真是这个原因吗?
青阳轻咳了声:“观里银钱也攒了不了,准备请工匠来将主殿挑高丈,西院主屋、寮房、祠堂加盖层。主屋就不说了,您住的地方。寮房楼打算改弟子寮房和坐诊的地方,这样也方便弟子随时出来帮忙,就住在楼上。祠堂加盖层,是考虑到圆圆说的男鬼开……”
“不需要开住,要保不入道!”孝庄的脑袋从窗户探进来,显然是察觉不对,跑来探听,然发现青阳态度软化,“小东家,是最明事理的,也是亲眼见到与福临这不孝子的矛盾的,怎么能答应?”
绝心也站在窗口,本来想附和的来着,被孝庄句话噎得:“……”
青阳不是会被几句话动摇的人,这件事情上,他也想了蛮久,此时摆手:“不用说了,们这情况哪能比?”
不等孝庄再说,青阳搁下笔认真道:“您是福临的母亲,有这个儿子,又受娩之苦。对福临当然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可太子对圣上来说,可不是这样的存在。圣上有多妃嫔?多子?太子是其中之。”
“……”孝庄没想到青阳会跟她从这个角度来说。
青阳:“您倾尽切,愿把儿子越捧越高,圣上可不会样。您和绝心,是绝心对不起您,圣上和太子,不是太子对不起圣上。单就所遇见的,太子便曾以身替父受罪两次。您可知拜拜是如何入观?太子为何自小偏头痛?”
青阳将鳌拜与魏忠贤的事与孝庄说了,最后道:“有能力的皇子很多,保有个。不担心天下没了保会乱,担心强留保在京中,他的未来会如何。”
青阳旦下决,谁也没法动摇,当天就将验的想法写信,托鳌拜送了出去。
孝庄和绝心连沉寂了几日,最终居然是绝心先妥协。也不知道绝明对他说了什么,隔天绝心带着更甚以往的苦相来给孝庄上香,两人关上谈了会,孝庄也跟着妥协了。
“听到了,”陈圆圆就爱追这种矛盾冲突大的瓜,兴致勃勃地对众鬼说,“是绝明那老和尚点化的绝心,说他叶障目,是否是凡心未净。绝心就掐指算了下们小观主的命,嚯,惨得很嘞!”
“喔——”众鬼嗑着瓜,参差不齐地追问,“怎么惨?具说说。”
陈圆圆:“……好啦!具的也没听清,半途被赶了出来。就凭老太太的态度,也能看出二。”
“什么小观主?”青阳送完最后个香客出,拿着鳌拜抽空送来的太子的信回来,进观就听到众鬼在闲聊八卦,“还没正式入呢,们这就叫上了?是不是迫不及待送飞升啊!”
众鬼顿时支支吾吾:“错了,错了,不喊了。”
青阳虚指了这群爱凑热闹的阴鬼几下:“称呼也叫错了,什么叫观主?好叫们知道,在们这派,道观的主人该称方丈。”
“???”众鬼茫然,“方丈不是和尚庙的称呼吗?”
罗睺居然也在旁露出惊到了的表情。
“……”青阳无语,“们不知道吗?早在佛从西方传来之前,道就有方丈的说法啦!如今道最大的两个宗派,正派道观的最高领袖称为主持,全真派的称为方丈。这方丈取自人心方寸,天心方丈,在《庄子》、《大戴礼记》、《三乘集要》里有其来源。”
“什么,”罗睺听完以后,不仅没有像众鬼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反而无比紧张,“不是说不是全真派的。”
赵公明在旁边干干地咂了下嘴,完全听懂了罗睺的担忧:全真派可是不能结亲的,道士们基本活得跟和尚样克制,那他怎么办?
“对啊!”青阳睁大眼睛,“没说这个方丈就是那个方丈啊!咱们派的‘方丈’是师父的称呼。曾经他漂洋海,浮居数座仙岛。其中座就称为‘方丈’,他在岛中居住的丹室,也叫作‘方丈’。”
“……?”张元伯的表情突然微微变,下意识地伸手搭刘元达,迎上对方困惑的眼神,欲言又止半晌,最后还是没说话,是表情慎重几。
青阳低头拆信:“看看太子怎么说——”
众鬼刚刚就在八卦太子,此时纷纷凑上来:“哇,好积极,咱们方丈是说要在今年验,他把计划想好了。”
孝庄难得留在观里,好几天没心情去肝外观:“怎么说?”
“……他说可以装病。”青阳抽了下嘴角,“到时候就跟圣上提来道观调养,圣上若是不准,就说这是借机拉拢。”
……好惨啊,康熙。亲儿子已经迫不及待想做双面间谍了……
青阳也没有闲聊多久,把信交给老太太以后,就去指挥阴兵们修葺道观了。
之前他还想请工匠,还是索尼来跟他说,如今麾下阴兵已从秦淮扩展到开封,其中也有些能工巧匠,这时候调来,可以省去请工匠的钱。
阴兵们干事就比工匠们干起来快多了,大家学着沈老爷子,鬼嘴里叼根香火,边干边吸,模样还挺潇洒。虽然是几天的功夫,主殿、祠堂的改造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改西院主屋和寮房。
“这墙寡刷白的有什么好看?”罗睺挤在寮房二楼挑刺,“在三十三天外的道场,便是用星云建筑,回头拆下送来……”
“!!”青阳赶紧说,“那就不必了吧。”
罗睺眼神挑剔:“必的,必的。还有,这里搞个梁柱做什么,又不缺承重,砍了砍了,回头还能放放东西。”
青阳:“……?”
青阳忍不住说:“魔祖,您的主屋也在修葺呢,您不去看看?”
“干什么,还想赶?”罗睺眼扫来,颇为威严。
“……”青阳还能有什么话说,好走去纳闷地在墙角的梁柱那儿比划了下,实在想不通这儿能放什么玩意儿。他的寮房直很简单,甭管多大,是三件套:床、蒲团、蜡烛,所以魔祖说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青阳又比划了下,总觉得这个大小,这个手感,似曾相识,下意识地往主殿的方向望去:……不会是那个玩具箱子吧??
罗睺已经转去,继续支使阴兵了:“来几个人,在这儿打个柜子,再这儿建个小高台……”
青阳:“????”
他左右张望了下:这难道不是的寮房??
罗睺:“床也不用另打了,把主屋那床拿来——”
“等等!”青阳不得不喊停,“您把您自己的床拿来,您睡哪儿啊?”
“这儿啊。”罗睺理所当然的样子,“到时候这高台给放蒲团,给静坐行。那床大,睡两个也不……唔唔!”
眼看着周围阴兵的眼神不对了,青阳面红耳赤地扑上去,刚好挂住罗睺的后背,捂住魔祖的嘴:“不行!不可以。”
罗睺老大不高兴:“为什么?不想要哄睡?那撒什么娇?”说着,他颠了下背后挂着的小道士。
青阳:“……”
这叫撒娇吗???怪太矮。
两人正僵持着,就听沈老爷子在下头含糊地喊:“小东家——又闹和尚了。”
“老爷子,青阳道长与老衲乃是晚年之交……”绝明的声音也絮絮叨叨地跟着传来,“您的第之见能不能不要这么浓烈?什么叫‘又闹和尚’?”
沈万三叼着香火,眼神中流露出嫌弃:“哦,不是来借钱的?”
青阳闻言,也不禁从二楼窗口探头:“不会吧,之前的教训还没吃够?”
“误会了,”绝明满是皱纹的脸上硬露出个委屈的表情,“非老衲所愿!”
“看看,看看。”沈万三听绝明这话,就知道又是来借银子的,“是不是闹和尚灾。”
青阳苦口婆心:“说了,要有规划的花银子。佛祖有灵,不会因为哪套供器没买全,就怪罪们的……到底是哪来的紧迫感?”
“不是的……”绝明讷讷地说,“没买供器,老衲和绝心是想给神像镀金,本来说好了价钱,也交了银子,没想到工匠做到半,说要加钱……”
绝明满脸苦恼:“又不能镀到半放弃,可老衲和绝心剩下的银子,远不够他们提的价。”
“呀?”沈万三讶异挑眉,“这不是欺负和尚老实。”
绝明:“……您也知道哦,那还总是语言上欺压老衲和师弟。”
沈万三不是陈圆圆,面对和尚的刺泰然自若:“这就是锻炼们。”
“行了行了,”青阳黑线地下楼,“去看看。”
罗睺没马上跟下来,趁机飞快地从西院主屋里亲自将床搬了来。
正在拆装饰柱的阴兵们:“……”
罗睺面不改色,顶着阴兵们的目光仿若无事地下楼:“本尊也去。”
青阳不知道自己的寮房里凭空多了张魔祖的床,看罗睺跟来也没说什么,单独叫了陈圆圆同去八相寺。
绝明路上就在啰啰嗦嗦地讲,自己和师弟怎么攒钱,本来规划剩下的银子可以给张老爷子也添置些衣物,还绰绰有余,哪知道遇上这种事。
青阳到了地方看:“……这是镀金啊?”
几个工匠打扮的汉子霸道地占据了八相寺的院子,脚边摆着几个瓦罐,里头是金色的涂料。
陈圆圆幸灾乐祸地扒在绝明耳边:“臭和尚,叫老来度,这叫报还报。被骗啦!这涂料里半点金子没掺。”
绝心好歹也当皇帝,自然识得出这骗局,是他与绝明所修之道,可为善不可为恶,面对这群毫无修为的骗子,是味地讲经说理。
青阳看得牙酸了:“——圆圆,上!”
陈圆圆脆声笑着就迫不及待地冲出去了。
打从青福酒楼上下被她整治得安安稳稳以后,她多久没有机会出手?青阳每次出又光带鳌拜不带她,陈圆圆憋了许久,变着法儿地将各种新钻研出的鬼迷心窍的手段往这群骗子身上使。
骗子们的惨叫痛哭声中,罗睺两眼发直:“……”
不是怜悯骗子,他是人在八相寺,心还在寮房二楼,努力思考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可以塞进去。
青阳叉着腰对绝心说:“之前拉阿哥、太子入梦,不是蛮能的吗?怎么这回又不重拳出击了。”
绝心合掌:“拉阿哥入梦,是为他除祟,拉太子入梦,是为黎民百姓。这些工匠,是普通凡人,重……重拳出击有些了。有违二人所修之道。”
“??”青阳匪夷所思,“自卫哪里了。照们这样,是不是以后有个歹徒拿着刀冲进来,们也跟他讲经说理啊?”
青阳感觉这俩和尚是把路走窄了,那重拳出击,也不就是恶事,指不能让这些工匠改邪归正呢?
旁被迷了心窍的工匠头子爆发出声长长的泣音:“呜呜,佛别不护……”
众人的注意力被工匠们拉去,陈圆圆身凌空纷飞的道袍也渐渐恢复平静,显然是结束了幻境。
几个工匠早被吓哭的涕泗横流了,眼睛睁开,腿还软得站不起来,索性就顺势跪,对着绝明和绝心合掌的合掌,磕头的磕头:
“呜呜!知道错了,不该骗佛!”
“大师啊,求求您跟佛祖说说吧,佛祖慈悲,不要遗弃行不行?刚刚有个特别恐怖的鬼来纠缠!还说佛不护了……呜呜,佛不会那么残忍的对不对?”
“……知错了,愿意和兄弟自掏腰包,替贵寺将所有的佛像、菩萨像镀遍金,这次是真的……”
“看见没有,”陈圆圆极为得意,她的阴气也使得极有寸,让工匠产生幻觉,没开阴眼,“说道理不管用,有用的还是拳头。”
青阳看两个和尚不开窍的样子,不禁叹气:“要不,们试试,请虎溪尊神吧?”
上次那个优昙和尚,给青阳留下的印象还是蛮深的,感觉是那种喜欢重拳出击的人……说不能帮两个和尚拓宽下路子。
想到这里,青阳忍不住挠头:不是个道士吗?为什么会在这里为和尚怎么开窍操心??
绝明不好意思地说:“不好吧……们的寺庙太小了,怎么容得下尊?”
“什么尊。”罗睺的心刚从小二楼收回来,就听到绝明这句,立马不悦地道,“当初青福观进出,本尊没嫌它小,怎么,他区区个尊,还敢嫌小?”
罗睺越说越不高兴,将袍角撩,直接坐在石凳上,敲着桌子催促:“请!现在就请。本尊倒要看看,他虎溪尊能比本尊还讲究?”
“阿弥陀佛……”绝明念了句道号,赧然瞅了魔祖眼,带着几对不起优昙宗主的愧疚,颂念起《元虎溪尊优昙普度大师莲宗宝鉴》,请尊神。
西方极乐净土。
优昙正和降龙罗汉下棋,听到道熟悉的声音请神,本能地皱起眉头:“怎么又是这人?”
“干什么,不要想悔棋啊!”降龙罗汉抓着蒲扇,眼睛直盯棋子,整个身子要扑棋盘上了。
“要赢了,悔棋做什么?”优昙理了下纯白的僧袍,坐得端庄,“还记得上次说的那个绝明和尚吗?”
降龙罗汉不禁抬起头:“和道士混在起,拿魔祖当令箭的那个?干什么,他又请?怕什么,总不可能魔祖又在吧?”
“……”优昙听着那边传来的“魔祖说,您要是不来,那就是比他还讲究”,微笑渐渐扭曲,被他的手搭着的棋盘,咔嚓声碎两半。
是啊,又在。也是见了鬼了,头次遇见佛弟子拉道弟子做靠山。
伸手招来因为害怕降龙罗汉远远躲着的佛龙,优昙甩袖离去。
八相寺里,绝明念完经文,挺忐忑地睁眼,还没惴惴不安多久,道熟悉的白色身影便自西方乘龙而来。
绝明和绝心是大喜:“见尊!”
优昙:“……呵呵。”
青阳已经扑去吸龙了,大约是在西方将养得很好,佛龙比之前又大了不,八相寺远远不够它展身了,被青阳撸大脑袋,佛龙翘起的尾巴愉快地在空中甩起来。
刚刚还冷笑坐着的罗睺:“???”
他几乎从石凳上跳起来,伸手将人龙撕开,黑着脸怒道:“做什么?!这龙有什么好!值得上来就又搂又抱?说可爱比不上猫狗,说厉害比不上红莲。”
佛龙的黑豆眼盈起委屈的水光。
青阳心化了:“哎呀,就是很可爱的——也,也就还好。”
罗睺的表情太恐怖了,青阳感觉自己再夸,他随时可能跟哪吒样来招抽筋扒皮。
“这、这个,尊也请来了,那们就回去了……”青阳死死抱住罗睺的手臂,生怕他冲上去,“们道观就和八相寺在条巷子,尊偶尔也可以来们寺里坐坐。”
罗睺用威胁的眼神看着佛龙,这长虫实在是太碍眼了,优昙也是,自己下来就算了,好好的带什么龙。
“魔祖,魔祖,咱们回观好吗?”青阳边说,边小心抬手,试探着摁住罗睺的脸,把他的头转去……
“……”罗睺瞥了下小道士,整个身子快贴他手臂上了,这么亲近的动作,呵,又是在撒娇。
罗睺的思维七拐八绕,瞬间从佛龙身上拐到:今晚可以勉强哄睡下。
嗯,幸好把大床换去了。
边想着睡觉的事,罗睺被青阳很轻松地就带着走出了八相寺,神情也逐渐软化:“龙性本淫!下次莫要再那样接触龙族。”
青阳咂舌,看罗睺瞬间又犀利起来的眼神,赶紧道:“哦哦,明白了。”
陈圆圆不远不近地飘荡在两人身后,捧着脸无声揪心:为什么,为什么这两个人这样亲近了,没有个人开窍!
三人各怀心事,路往道观走,刚要进,就听里面传来阴鬼们很不正常的声音:
“喔——小乖乖,好可爱哦,还会舔鼻鼻。”
“噫,看看这个小尾巴,哎呀,觉得,们观里,就缺这猫!”
“小心肝多吃点哦……没关系哒,这是魔祖吃剩不要的供斋!”
罗睺:“???”
青阳:“?”
罗睺的反应比青阳大多了,第时间化作团阴冷的黑雾冲进观里,墨色的眸子冷冷地瞪向被阴鬼们包围在其中的猫——
这猫毛色发橘,肚子是罕见标致的纯白,毛爪也是白色的,咪呜咪呜地仰躺在地上,露着肚皮甩尾巴,享受着沈老爷子的投喂。
青阳探头探脑地进观:“什么啊,让看看。”
所有的鬼围在庭院里了,聚众吸猫。有五灵公神色怪异地站得远远的,赵公明环臂抱胸,表情嫌弃、不满,又有点憋屈。
青阳本来想上去摸下猫猫的,看到五灵公的神情,犹豫了下。
“哪来的猫?”好不容易安排完最后波演练,总算得以回观的鳌拜从墙头飘进来,眯着眼睛看了会,然后飘下去,搓起它的毛脑袋:“哼,勉强准许进观——啊!!!!”
罗睺横枪在手,枪尖直指地上的橘猫。
橘猫来得及惊恐得叫了声,就“啪”地声,被挑破了幻象,露出身材矮小、胖胖呼呼的个小老太来,脑袋上还搭着鳌拜的手。
鳌拜:“……”
鳌拜:“…………”
鳌拜转头就跑:“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