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修真 魔头战败后多了个孩子 章节

第74章 论道(七)

推荐阅读: 绝顶保镖 寒门狂婿 泛次元聊天群 诸天祖师模拟器 御天武帝 武道战神 鉴宝神医 仙王归来 史上最强大师兄 至尊仙道

沈溪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 就看到一个俏丽可爱的小姑娘惊喜地望着她,“沈长老你醒啦!”

沈溪正要开口说话,房间里便又传出其他人的声音。

“沈长老醒了……”

“可联系上无时宗了?”

“无时宗那边不知道为何, 迟迟没有回消息……”

嘈嘈切切好像有许多人在谈话,片刻后, 便陆续有人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一浓眉大眼的修士对沈溪行礼道:“沈长老,在下藏海楼桑田。”

沈溪听过这桑田,是楼主桑玄清的长子,闻言欲起身同他回礼, 却因为起身的动作脸色一白,旁边的小姑娘赶忙扶住她,“沈长老您重伤在身,万万不能乱动。”

沈溪冲她微微颔首, 看向桑田, “多谢桑长老相救。”

桑田赶忙摇头, “这您倒是误会了,救您的不是我, 而是这几位年轻人。”

沈溪看向站在他身后的几个年轻修士。

一个穿着绛色衣袍,腰间还挂着个小鼎, 五官端正, 眼下一点泪痣, 抱拳对她行礼, 语气温和道:“在下青丹宗弟子即墨鸿彩。”

旁边两个模样普通看起来很憨厚的弟子也穿着绛色衣袍, 以乌木簪束发,一齐向她行礼, “在下青丹宗弟子, 宗鎏宗盛。”

扶着她的小姑娘笑眯眯道:“我叫步清, 也是青丹宗的弟子,他们是我师兄。”

旁边还有一个五官深邃样貌英俊的修士,穿着束袖长衣,扎着高高的马尾,见沈溪看自己,抱拳冲她爽快笑道:“在下妄海宗,裴和光。”

另有两个一模一样衣衫邋遢的兄弟,声音也冷冰冰的,“卫雪松,卫玉泉。”

桑田对沈溪解释道:“您昏倒在论道山下的长生海边,正巧这他们发现了您,又见您腰间是无时宗的腰牌,便合力将您送上了论道山。”

桑田话音刚落,姓卫的那兄弟二人便道:“我们只是路过,也并未出力,既然沈长老已经苏醒,那我们便告辞了。”

言罢,也不同其他人打招呼,便径直离开。

桑田对沈溪无奈一笑,“卫家两兄弟性情古怪,沈长老您多担待。”

沈溪摇摇头,“无妨。”

桑田不解道:“还有半个时辰便是论道大会,结果无时宗的弟子迟迟未到,父亲还让我专门去联系了无时宗,只是现在也没有消息,沈长老路上出了什么事情?”

沈溪苦笑道:“此事说来话长,方才我听您说也没有联系上无时宗?”

桑田点点头,“不管是传信符还是传送阵,甚至是水镜,都没有消息。”

沈溪皱起了眉,思虑片刻对桑田道:“我还有十几名弟子被困在雨眠山,还请桑长老施以援手相助。”

桑田连连点头,“自然,沈长老放心,我这就派弟子去救人。”

“多谢。”沈溪感激道:“藏海楼此恩,沈某和无时宗铭记于心。”

桑田笑道:“这有什么,还请沈长老好好修养,无时宗我会继续帮您联系的。”

沈溪点了点头,又同即墨鸿彩等人一一道谢。

见沈溪不欲提及究竟发生了何事,桑田也不好在多问,便十分识趣地告辞。

刚一出门口,便有人迎上来禀告道:“大长老,夫人派人来说几位小姐公子突然身体都不舒服,想让你过去看看。”

桑田正因为论道大会忙得焦头烂额,不耐烦地摆摆手,“去请几位医仙谷的医修帮忙看看就行,什么事都来找我。”

那人有些忐忑道:“医仙谷来的几位修士都闭门不见客,而且、而且……”

桑田怒道:“有话赶紧说,支吾什么!”

那人哭丧着脸道:“已经有好多修士称身体不舒服了。”

桑田皱眉道:“走,去看看。”

这边桑田带人离开,即墨鸿彩和裴和光等人也从沈溪的房间里出来。

即墨鸿彩对裴和光道:“裴道友,论道大会这就开始,咱们不妨一起去长生道场。”

裴和光笑道:“好!”

步清好奇道:“裴道友,你们妄海宗就来了你自己一个人吗?”

裴和光无奈道:“自从师尊他老人家陨落,宗内便大不如前,我师兄弟他们忙着选定下任掌门,宗内弟子青黄不接,也无人心系这论道大会,我便趁机跑出来游玩了。”

宗盛可惜道:“难书尊者陨落实在可惜,裴道友节哀。”

“宁不为可真是作孽啊。”宗鎏摇摇头,“祸害了多少宗门。”

即墨鸿彩看了他一眼,“慎言。”

宗鎏撇撇嘴。

“我辈修士该斩妖除魔,崇正盟的盟训也是崇正祛邪,师尊虽然陨落,但是问心无愧。”裴和光眼中闪过一抹痛色,神情坚定道:“我出来游历四方,便是想继承师尊遗志,不负他老人家的盛名。”

即墨鸿彩笑道:“裴兄大志。”

——

“爹!”

“父亲!”

冯子章江一正和崔元白清晨刚推开门,便看见宁不为坐在连廊下,登时惊喜地喊出声。

好不容易把宁修给哄睡,刚把尿布晾好,想出来放松一下的宁不为:“…………”

崔元白一头扎进了他怀里,大概觉得自己还是把刀,扒拉住他的腰带就想往上挂。

冯子章和江一正多少要稳重一些,面上却也难掩激动。

面前的窗户被人从里推开,褚峻站在窗前将一床绣着鸭子的小棉被递给他,“晒一晒,让宁修今天盖。”

宁不为腰上还挂着崔元白,伸手接过来,“好。”

“爹,你什么来的?”冯子章围着他转了一圈,确认这段时间宁不为没有缺胳膊少腿才放下心来。

江一正从纳戒里掏出根绳子来,“爹绳子拴哪里?”

“昨晚来的。”宁不为将手里的小被子展开,“绳子拴那边。”

“父亲,我想吃糖葫芦。”崔元白已经快把他的腰带给拽散了。

宁不为伸手将他提起来扔到肩膀上,“山上没有卖的,等下山给你买。”

树下睡觉的大黄狗被吵醒,打了个哈欠伸了长长的懒腰。

宁不为将那床小被子给晒上,转头看向褚峻,却发现他也在看自己。

明明是陌生的地点和陌生的院落,宁不为却突然有种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很久的错觉。

就好像……这么一直下去也不错。

可惜他注定享受不了这种安逸,腰间属于王子濯的腰牌突然亮了起来,宁不为神色一顿,伸手将崔元白放到了窗户上。

崔元白还想爬,被褚峻伸手按在了原地。

“我先走了。”宁不为对褚峻道。

“嗯。”褚峻点点头。

“爹你怎么这就走?”江一正蹲在大黄身边抬头问他。

冯子章也是一脸不舍,“小山还没醒呢。”

崔元白眼巴巴地望着他。

宁不为嗤笑一声:“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走了。”

说完,便甩下一个阵法消失在了原地,走得干脆利落。

冯子章和江一正皆是一脸失落,崔元白则表现地更加直白,红着眼睛拽褚峻的袖子,小声道:“爹,我不想父亲走。”

褚峻看向隔壁院落,温声道:“放心,他以后再也跑不掉了。”

崔元白仰着脸懵懵懂懂地看向他,“再也跑不掉?”

褚峻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嗯。”

另一边,宁不为打开门,便看见谢酒站在门外。

“王公子,该去论道大会了。”谢酒微微侧开身,“请。”

宁不为负手出门,走了两步突然转过头看向谢酒,问道:“谢公子真是灵谷宗的弟子么?”

谢酒揣着袖子笑道:“自然。”

宁不为一边走一边道:“灵谷宗的厨艺向来能化腐朽为神奇,年少时我第一次吃他们做的烤麻雀,着实被惊艳了一下。”

“灵谷宗有秘制的酱料。”谢酒走在他身边,“我曾经有一个挑嘴的朋友,自小便不碰任何禽类,偶然间被哄骗吃了一次,便破了戒。”

宁不为神色微顿,“那后来呢?”

谢酒转头望向他,眼中带着笑意,“后来我发现,那些东西还不如喂了狗。”

宁不为停下了脚步。

“王公子,怎么不走了?”谢酒神色一沉,“今日你可还有正经事要做。”

宁不为从袖中拿出王家的腰牌来,松了口气,“父亲突然给我传讯,吓我一跳。”

谢酒的目光落在那腰牌上,“令尊有何吩咐?”

“我那弟弟的事情。”宁不为神色轻蔑道:“不必放在心上,咱们走。”

长生道场之上,人声鼎沸,绝大多数都是各大宗门世家年轻一代的小弟子,剩下的便多是些来碰运气的散修,宗门世家领队的长老们见面免不了客气寒暄。

哪个宗门与哪个宗门关系亲近,便带着底下的弟子们也交流颇多,哪个宗门又与哪个世家有旧怨新仇,便要安排得远远的,连弟子们之间的气氛也是剑拔弩张……

“咦,怎么不见无时宗的弟子?听说这次是沈溪长老带队前来……”

“我听桑长老说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沈长老被青丹宗几个弟子搭救上山。”

“不过是运气好罢了,青丹宗那群只会烧炉子的废物。”有弟子轻嗤了一声。

即墨鸿彩等人正巧路过,便听见对方说了这么一句,宗鎏脾气暴,登时大怒,“你说谁是废物!”

“说的就是你们青丹宗!”李渐青翻了个白眼。

宗盛冷笑道:“我还当时谁,原来是寒烟门的,不过也就是搞些巫术诡计的家伙,上不得台面!”

“你——”李渐青气得脸色涨红,要冲上去理论,却被旁边的人紧紧拉住。

李渐青恶狠狠地瞪着宗鎏宗盛。

寒烟门和青丹宗一向不对付,众人都心知肚明,很快便有人上来打圆场,一场风波还未起就悄无声息地背压了下去。

“什么人。”步清被气到,抱着胳膊怒道:“背后说人坏话还有理了。”

“你们听说了吗?明桑禅师好像临时有事来不了了。”路过的人遗憾道。

“怎么,你还想剃度出家啊?”有人笑着揶揄。

“去去去!”那人摆摆手,“之前有人在浮空境见过明桑禅师,听说是在调查他徒弟百羽禅师的死因。”

“嗐,这个崇正盟不是早就下了定论了么,临江城那藤妖的回春大阵不精,根本救不了人。”

“可不管怎么说,那藤妖确实在救人啊。”

“但是如果不是他,临江城这些人会死吗?归根结底就是他的错!妖物就是妖物,现世便只会作乱。”

“看看,当年宁行远都养出来了些什么破玩意儿。”李渐青撇撇嘴,“一个魔头一个妖藤,全都是为祸苍生的东西。”

正从他背后走过的宁不为闻言转过身来,眸光一冷。

即墨鸿彩皱起了眉。

裴和光看向李渐青,眼底愤愤,“行远公子心怀苍生舍己为人,你们如今却在这里编排他?”

李渐青漫不经心道:“我说的不过是实话而已。”

一股无形的灵力缠绕住他的脚腕,化作一只青色的蛊虫渗进了他的皮肤里,他却毫无所觉。

谢酒看向宁不为,“细算起来,宁行远和王公子当年好像还有些过节?”

宁不为扯了扯嘴角,“不过是些小事。”

两个人继续往前走,到了前面落座,王家的座位同万玄院挨得极近,他只是一瞥便看见了坐在郝诤旁边的褚峻。

崔元白趴在他膝盖上看宁修手里的小木偶人,冯子章和江一正站在他的身后分着包花生吃,还有一只狗在摇着尾巴吭哧吭哧地啃凳子腿。

纵览整个偌大的长生道场,是唯一一道与众不同的□□。

然而景和太尊本人神情淡定地坐在座位上,动作自然地将宁修咬紧嘴里的半只木偶胳膊拿出来装回去,压住崔元白掌心突然冒出来的紫炎真火,紧接着一抬手,将冯子章和江一正掉在地上的花生壳卷成齑粉,补好了快被大黄啃断的椅子腿,面上却还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出尘模样。

宁不为:“…………”

带孩子真的是辛苦了。

褚峻似乎是察觉到他的目光,偏过头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深邃又平静,甚至给人一种温柔的错觉。

宁不为心脏一跳,猛地收回了目光。

这姓褚的真的是——真的是扰人心神。

藏海楼的楼主桑玄清至今仍在闭关,主事的乃是他的长子桑田,桑田此人气量小,偏偏还心高气傲,是个不肯服输的性子,宁不为仔细看了两眼,才认出之前在雨眠山秘境抢刀的便是他。

“……此次论道大会高朋满座,更有万玄院郝诤院长与王家老王滨老祖于此论道,实乃我藏海楼之幸……如今十七州灵气凋敝,几百年来更是无一位飞升者……”

这桑田不知道是喝多了酒还是被什么人夺舍了,尽说些得罪人的废话,宁不为听得昏昏欲睡,坐在他旁边的谢酒突然传音给他道:“王公子,你该去流云阁了。”

宁不为点了点头,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在桑田等人身上,悄悄离开了道场,却没有真的听从谢酒的安排去流云阁,而是拿出朱雀刀碎片。

他本意是想借机探查是否有其他的朱雀刀碎片出现,毕竟谢酒现身让他觉得心下不安,然而这一次却没有探查到其他任何朱雀刀碎片的踪迹,反倒是被他扔在纳戒里的那只半死不活的蛊虫突然开始蠢蠢欲动。

“师伯,我身上好难受。”一个看起来十一二岁的小姑娘被另一名女子牵着手走出来,二人身上都穿着月白色的广袖长裙,流苏耳坠因为小姑娘的动作晃来晃去。

“灵竹,忍一忍,我带你去找师祖。”牵着她的女修加快了脚步。

名叫灵竹的小姑娘伸手抓了抓脖子,“我觉得身体里有虫子在爬,师伯,我能再放进只虫子去吃了它吗?”

女修:“…………”

听了一耳朵的宁不为:“…………”

小姑娘是个狠人。

不过虫子?

宁不为眯起了眼睛,悄悄放了丝灵力,附在了小姑娘的流苏耳坠上。

谁知那小姑娘突然转头,目光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宁不为狰狞一笑,双眸霎时血红,像是从地狱爬出来的厉鬼。

小姑娘:“!!!”

宁不为刚拐过去,就听见了小姑娘“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勾了勾嘴角,低头看向方才趁她受到惊吓从她丹田里揪出来的青色蛊虫。

和王子濯手里的那只青虫一模一样。

——

与此同时,长生道场上。

桑田还在上面长篇大论,王家老祖王滨面上露出了一丝不耐烦的神色,他的儿子王皓轩正恭敬地给他斟茶。

另一边,无数修士在道场上盘腿而坐,表面上都看着一派严肃,却也不少暗地里悄悄传音。

即墨鸿彩按住步清示意她好好听,宗鎏宗盛正在打哈欠。

裴和光抱着剑,上下眼皮正艰难地在打架。

卫雪松和卫玉泉兄弟两个直接毫不避讳地睡了过去。

而前面的万玄院弟子们则是一刻也不消停,频频被长老们暗中警告。

郝诤八风不动地坐在座位上,传音给褚峻道:“这姓桑的可真啰嗦,尽是废话,同他爹比起来差远了。”

褚峻道:“桑玄清也很啰嗦。”

郝诤忍不住笑道:“你可真记仇。”

褚峻丝毫没有否认。

“你有没有察觉到异样?”郝诤伸手点了点椅子扶手,“周围的灵力波动有些不太正常。”

“像是阵法。”褚峻微微蹙眉。

褚峻向来不擅长符阵之术,自然谈不上多喜欢。

郝诤幸灾乐祸道:“那你怎么还把你家那位放走了?留他在这里不是正好?”

褚峻清了清嗓子,“他出去正好。”

他正和郝诤打着哑谜,脚下的小黄狗耸了耸鼻子,又开始啃那凳子,一根香喷喷的鸡腿突然从那凳子腿里钻了出来,猛地向人群中蹿去。

“嗷呜!”大黄叫唤了一声,如同离弦的箭也跟着蹿了出去。

“诶?大黄!”江一正率先发现,急忙去追赶,冯子章紧随其后。

崔元白以为要打架,想要跟上去,结果被褚峻一把按住了小脑袋,只能眼巴巴羡慕。

“啊~”宁修还沉浸在自己的新宠木偶人的快乐中无法自拔。

郝诤慢悠悠道:“你怎么引他们出去了?”

“这道场上的阵法过于强横,他们两个留在这里恐怕挨不过去。”褚峻淡淡道。

郝诤忍不住看向宁修和崔元白,“那这俩呢?”

“无碍。”褚峻淡定道。

宁修和崔元白一个是玲珑骨所化一个是紫炎刀刀灵所化,他们在这里,该怕的是布阵之人。

郝诤道:“你确定那青光会出来?”

褚峻将宁修的襁褓裹了裹。

“待我心魔发作,他定然现身。”

相邻推荐:我在封神垂钓诸君从反派boss垂钓诸天开始奶爸的超级农场横炼诡神:我能提升技能等级乒乓人生市井之徒的仙城重生之我全都要我没看过火影啊我爹是袁术?可我想当曹贼都市,签到逆袭成首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