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尘走到王岁的身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你感觉怎么样？”

王岁受宠若惊，呆愣地回答：“我、我没事。”

心跳如雷，王岁脸上快速攀升起红晕，脸颊烫的可怕。她从未想过江尘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江尘，就算是心中有所期盼，这个时候她也只能认为江尘是在生气。

没错，就是生气，骄傲如江尘，不服输如江尘，怎么会为了儿女情长这样的小事而发怒？偏偏江尘就是在为了这件事生气。

江尘借着身高优势，摸了摸王岁的发顶，出乎意料的，手下的触感极好，像是摸在了棉花上，软绵绵的，让人舍不得放开。

“知道我为什么要惩罚他们吗？”江尘打算将话给说开了，好不容易再次想要保护什么，这次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了。这个世界上，如果说谁最了解江尘的话，那必然是王岁无疑了。

可是这一次，王岁却没有回答江尘的问题。

向来以江尘为尊的王岁头一次正视了江尘的眼睛，她总是有一双晶亮的眼睛的。

以前江尘从未细看，如今只觉得那双眼睛亮得吓人，让人过目不忘。很多事情也纷纷涌上心头。王岁为江尘做过的事情数不胜数，无一例外全都是为了江尘着想。而江尘就享受着这样的好事，自己什么都不用做，就可以得到别人的尊重与爱戴。

但是现在他不想要这些了，他想要一点真心。

那边的人不敢发出任何的声音，连呼吸都放轻了，生怕打扰到这边的情况。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一刻钟，谁也没有说话。

“主子，你是我的主子，可我从未将你当做主子。”

这话说得别扭，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王岁大胆地伸出手摸上了江尘的脸，出乎意料的，江尘也没有斥责她，而是任由她摸着自己。

王岁嘴角一扯，露出一个相当虚弱的笑意：“你是我的王，我希望你平安顺遂，希望你千秋万岁，所以我才叫了这个名字。”

听到这里，就连旁人也觉得王岁对江尘用情至深。可是江尘没有说话，而是轻轻将自己的额头与王岁的额头相抵，两人就那么安静地待着。

“我一直都知道。”江尘这么说着，手紧紧握住了王岁的双手，“从开始到后来，我一直都知道的。”

王岁眼角流出了泪，她一直以为今生就要这么无名无分在江尘身边过了，没想到还能有这么运气好的一天，还可以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要是哪天自己去了，那也是开心的。

江尘冷笑一声，说道：“他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对你动手，这是死罪。”

冰凉的声音传到那边还在苟延残喘的人耳中，他们的眼睛倏地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尘站了起来，往他们走了过来。

每走一步，他们的心就颤抖一分，每一次靠近都是在折磨他们脆弱的神经。早知道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们哪里敢对王岁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