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很不喜欢沆瀣一气这个词，但你还是说到了点子上，不错，白夜骑士从现在起是站在旧约神这边的。"

白夜剑圣的话让凌险些崩溃、

这意味着自己是不是已经是失道者了？！

"我能体会你现在的心理感受，但是事实就是这样。"剑圣微笑道，"因为我不想犯和当年同样的错误。"

"旧约神想要毁灭世界！"

"难道伪神不想吗？"剑圣将杯子不轻不重地在桌上叩了一下，"你知道现在盘踞在圣宫里的到底是些什么玩意吗？"

凌沉默了，他摇摇头，说："我只去过一次神界，但...但是我手下的天使军..."

"她们都被蒙蔽了。"剑圣说道，"所有人，所有种族都被他们蒙蔽了，他们根本就不是神，害怕真正的诸神回来才编出了《世界律法》那本可笑至极的书！"

薇尔莉特见凌的表情出现了变化，便从衣领中拿出了那个象征白夜骑士的银色眼睛徽章，说："我一直都是以白夜骑士的身份潜伏在旧约神，直到确定他们是真神的信徒。"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凌叹了口气，"我可是一直在为你们所痛恨的伪神而战。"

"原因很简单，你没有公开过要与旧约神开战，说明你还没有表明立场。"剑圣拍了拍凌的肩膀，"说明十三街杂货铺还有争取的必要，这样重要的盟友我自然是要争取一下的。"

"剑圣阁下..."

"希望你带了合同。"剑圣大笑起来，"我今天来这里，是想和你做笔交易的。"

"您...要做交易？"

"嗯，一笔可能需要牺牲上百万人，但却能拯救更多人的交易。"

凌呆滞了一下，牺牲上百万人？！

"对，牺牲上百万人。"剑圣仿佛读出了凌的心思，"但它能给你们带来的利益却是空前的...放心，这牺牲的人不会是你们的人，甚至不会是白夜骑士。"

"您的意思是..."

白夜剑圣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凌对他始终挂在他脸上的笑意感到毛骨悚然。

"您想要什么呢？"

"我要你拉拢所有的人类君主向旧约神公开宣战，但绝不能把你们最精锐的士兵放置在第一线，保存自己的实力。"剑圣声音平静得令人感到害怕，"白夜骑士和旧约神会帮你们筛选出那些对伪神忠实的人，让他们冲在第一线。"

凌还是没有答应，这种生意需要慎重考虑，倘若一旦站错了队，虽不说不至于让十三街杂货铺万劫不复，但终究会再次被按上"恶魔"的头衔。

"所以，店长阁下，你怎么想的？"

"我需要慎重考虑，你们怎么就知道你们一定会胜利。"凌摊牌了，"如果你们失败了，这笔交易被泄露出去了，我们好不容易摘掉的帽子又要被戴回来，那样的话，我可也会被归在最无用的店长行列了。"

"店长阁下无需担心，这笔交易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白夜剑圣说道，"你，我，薇尔莉特，姬尔，旧约神的几个高层，仅此而已，另外，白夜骑士经过上千年的发展，已经渗透进了各个国家各个阶层，只需要一声令下，所有隐藏的暗线都会启动。"

"战争会持续多久？"

"三到五个月，最多不超过一年，旧约神会先入侵，而后再假意败退。"白夜剑圣比了个手势，"最后你们将攻进旧约神的最后据点，在那里，你们将见证古神的苏醒。"

"然后呢？"

"还会有然后吗？"白夜剑圣笑了，"古神苏醒，我们的目的就达到了，至于愿不愿意追随，那就各自选择吧。"

"可是这样也不会牺牲上百万人..."

"需要牺牲上百万人是因为我们要与古神一起反攻神界，夺回圣山。"白夜剑圣抿了一口咖啡，"我知道我现在说话很像被旧约神洗了脑，但我想请你相信我，我们需要十三街杂货铺作为我们的中流砥柱，光凭白夜骑士和旧约神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

"能告诉我古神到底是什么吗？"

"我可以带你去见他们。"

"他们？"

"跟我来吧，我想不拿出点实际的，十三街杂货铺怎么可能相信我们。"

白夜剑圣对薇尔莉特使了个颜色，她对凌伸出了手，凌沉默半晌，站起身抓住了她的手，说："也罢，那我就跟你们去看看吧，反正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无振动传送门再次开启，三人鱼贯走入。

传送门的另一边是在一处雪域海岸，凌通过雪山上那座标志性灯塔判断出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北境？！"

"没错，看到那座灯塔了吗？"白夜剑圣指了指那座标志性灯塔对凌说道，"那是世界灯塔，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这就是失踪的那个世界灯塔。"

"这...这么大？"

"没错，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把它往这方面想，这要多亏了姬尔，白夜骑士才得以窥得不少旁人连看一眼已是奢侈的东西。"白夜剑圣拍拍手，"来吧，咱们上去看看。"

凌带着一肚子疑问跟在白夜剑圣和薇尔莉特身后。

"对了，亚瑟·华伦泰现在还在追查古神下落吗？"

面对白夜剑圣的突然发问，凌点点头，说："我们将他传送到了其他世界树上，好让他继续履行合同内容。"

"这小屁孩剑术不错，但脑子还是差了点，唉，当初他们告诉我将他选做白夜剑圣的时候，我已经预料到了现在的白夜骑士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白夜剑圣长叹一声，摇摇头，说道："不然的话，也不要我这把老骨头又跑出来，也不知道这一代白夜骑士见到我会不会吓个半死。"

"您就放心啦，除了我们几个之外，其他所有人根本就没见过您的真容。"薇尔莉特笑道，"不过只怕到时说出您的身份，我们会将您当做真神来看待。"

这一点凌坚信不疑。

因为他自己都快将这位初代剑圣当做真神来对待，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听那么多奇奇奇怪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