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代 穿成苏培盛了 章节

第二百四十四章 女人心

推荐阅读: 寒门狂婿 泛次元聊天群 绝顶保镖 御天武帝 武道战神 至尊仙道 史上最强大师兄 诸天祖师模拟器 仙王归来 鉴宝神医

康熙四十五年

四月二十, 雍亲王府

四阿哥带着张保去见胡期恒时,苏伟被张起麟拽到了东小院厢房外头。

“干什么啊?”苏伟蹙着眉头,一百个不愿意,“我刚从宫里回来,正想去歇歇呢。”

“歇什么歇啊?”张起麟瞪圆了眼睛, 做叉腰状, “我说你和小英子搞什么鬼啊?莫名其妙地带回来个小胖子, 看起来不大的个子,一口气把我跟张保的午饭全吃光了, 整个一饿死鬼投胎的!”

“唉, ”苏伟耸拉下身子,随意地摆了摆手,“不就一顿饭嘛, 多大点儿的事儿,改天兄弟请你俩到升平楼好好搓一顿。那孩子在家时遭过饥荒, 一时缓不过也正常, 小英子可怜他,正好咱们府上也缺人, 左了不差那一双筷子嘛。”

张起麟无力地翻个白眼,捅了苏伟一下道,“主子那儿到底怎么说的, 王府属官都有眉目了吗?等内务府、敬事房的人进了府, 咱们得提早做好准备, 防着隔墙有耳啊。”

“你放心吧, 有傅鼐他们在呢,”苏伟老神在在地拍了拍张起麟肩膀,“就算有钉子进来,也插不到主子身边去。”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张起麟压低了声音,瞪着苏伟道,“府里人多了,口舌就多了。咱们东小院,你和主子……我就怕有那急功近利的,这福晋还怀着孩子呢,万一闹出点儿什么事儿,不太好办啊。”

“这点我也想过,”苏伟低头蹭了蹭靴子,“没别的办法,只能擦亮点儿眼睛了。好歹主子新进王爵,没人敢随便非议,至于那些动了歪脑筋的,打杀几个就都老实了。”

西配院

傍晚,喜儿由外归来,向廊下的宋氏躬了躬身,往自家堂屋而去。

侍女漾儿扶着宋氏在院子里慢慢溜达着道,“这几日,侧福晋可是忙得很呢,王爷、福晋那儿都没少递好话,也不知闹到最后,能给李总管捞一个什么职位。”

“李涵的出身总归太低,” 宋氏抚了抚发髻,“在咱们府上当了这几年奴才,王爷又怎好给他多高的品级。李氏这一番折腾,怕到最后也落不下好。”

堂屋里,喜儿向李氏福了福身,“小主,王爷今儿在前院待客,怕是不能来咱们屋里用膳了。”

李氏叹了口气,一手按了按眉心,“你让人多盯着点儿,但凡王爷有空了,及时告诉我。”

“是,”喜儿低了低头,略一踌躇后道,“小主,咱们这几日急着见王爷,会不会太过刻意啦?奴婢怕王爷那儿会愈加厌烦,把李总管的好处都给忘了。”

李氏看了喜儿一眼,微微弯弯唇角,“你放心,我心里有数。咱们要是一声不吭,才会被王爷忘得一干二净呢。只有把话说到了,王爷才会记起,我这儿跟其他小主不一样的地方。”

福晋院里

诗瑶给福晋揉着肿胀的小腿,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灯笼,颇为不屑道,“主子,奴婢刚听人说,李侧福晋身边的喜儿又到前院去了。王爷还在接待客人呢,她也不嫌臊得慌。”

福晋靠在软垫上读经,语态颇为淡然,“之前老格、马廉都没得蹊跷,算起来,这李涵办事还挺牢靠的。李氏也是沉不住气,王爷不是个任人唯亲的人,李涵的能耐摆在那儿,总不至于埋没了他。这李氏一从中参合,说不定倒扯了自家人后腿了。”

“这李总管再有能耐,到底也是个实打实的奴才。”诗瑶抬起头道,“咱们佳晖少爷可不同,正经的翰林院出身,又在王爷身边历练了这么久,做个三品的属官谁也说不出什么。加上福晋的姻亲关系摆在那儿,想是皇上也不会不同意的。”

福晋微微叹了口气,翻了一页经书道,“王府属官总得王爷满意才是,佳晖的能耐我清楚,聪明是聪明,就是不踏实。让他管理一府琐事,怕还欠了些火候啊。”

“主子,”诗瑶抿了抿唇,放低声音规劝道,“长史以下还有管领、散骑郎辅佐,各个门房也都有自己的属官。这长史说是一府总管,实际上也不过是协调些人员总务,听王爷随时调遣,佳晖少爷肯定能胜任的。再说,府里不是还有您吗?由您主持中馈,王府中谁能说一个不字?”

福晋皱了皱眉,尚有些犹疑不决,诗瑶又压低了声音道,“主子不想参合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但多少也得为肚里的孩子想想。西配院的那几位,哪个野心都不小。而且,上次因着嘉仪小姐的事儿,您跟娘家已经闹得很僵了。这回,佳晖少爷再没个好前程,怕是会伤了自家人的心啊。”

“你说的倒也在理,”福晋轻抚了抚隆起的小腹,“我这个做额娘的不立起来,以后孩子也不顺当。嫁到这王侯公府,背后若是没了娘家支持,又怎么能站得住脚?

“主子能想通就好了,”诗瑶弯了弯嘴角,“您现在有了身孕,王爷正盼着嫡子呢。您的意思,王爷多少都会顾及着些。再说,眼下,王爷那儿肯定也没有什么上好的人选。”

东小院

四阿哥迈进屋时,苏大公公正坐在榻上,嗑着瓜子看账本。

“府里的账你都懒得管,倒是对两个小铺子那么上心,”四阿哥自顾自地换了便袍,坐到苏伟身后。

苏伟推着炕桌,给四阿哥腾了腾地方,语带不屑道,“我那铺子虽然小,但日日都有收入。你这府里的账就是个无底洞,怎么都填不满,我才懒得管呢。”

“你那收入也是从我这无底洞挖出去的,”四阿哥伸手拧了苏大公公的腰一把,“爷封了亲王,以后不用你赚钱了,你老实地呆在爷身边,不许再四处跑了。”

“不行,”苏伟转头瞪了四阿哥一眼,“就许你天天跟人勾心斗角、争权夺利的,就不许我干点儿正事儿啊。那铺子都是我的心血,谁都不给!”

四阿哥扁了扁眼,不再跟苏伟争执,转而拿出封信晃了晃,“年羹尧托胡期恒给爷带了封信,将川陕一带的事儿都跟爷说了。”

苏伟眨了眨眼睛,忽然有些愤愤地道,“他是听说主子封了亲王,想要弃暗投明吗?这样巴结也太没风骨了吧。”

四阿哥轻声一笑,把信封拍在苏伟脑门上,“从四川进京,又押送了那么多货物,再快也得十天半个月的。细算起来,胡期恒准备进京时,爷也还没得爵位呢。年羹尧又不傻,若他听说了爷正在此时封爵,说不定就不会让胡期恒进京了。”

“哦,”苏伟捡起那信封看了看,“主子还跟胡期恒一起用了晚膳啊?那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四阿哥扬了扬眉毛,有些奇怪地道,“你不是知道胡期恒吗?刚才还告诉爷,胡期恒是年羹尧的人呢。”

苏伟愣了愣,憨憨一笑道,“我只知道他跟年羹尧关系好,其他的都不知道。”

四阿哥撇了撇嘴,“这胡期恒的背后也不简单,他出身湖广武陵胡家,是当地的名门望族,世代书香门第。他祖父胡统虞是崇祯时期的进士,后来官至礼部尚书、大学士。他父亲曾任湖北布政使,听他说,就是那时,他家开始跟年家来往,他跟年羹尧也成了一起长大的好友。同为胡家子弟的胡凤翚还娶了年家的长女,成了年羹尧的妹夫。”

“原来是这样,”苏伟挠了挠后脑勺,其实,他知道胡期恒,也是上辈子因缘巧合地看过一个贴子,年羹尧势败后,同僚门人争相弹劾,以辨清自己。唯有胡期恒,即便下了大狱,也自始至终没有说过年羹尧一句坏话。

“年羹尧在信中提到了川陕的近况,”四阿哥一手拄着脑袋,眉头微蹙,“齐世武在边界也不消停,总想染指京中的权利相争。二哥那儿一时半刻怕也压不住他,皇阿玛迟早会把他调回京城的。”

“那川陕总督——”苏伟转了转眼珠,“年羹尧是又想把主子当垫脚石啊?”

四阿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这人有将相之才,就是爷不替他说话,皇阿玛也不会埋没了他。倒是,他此时属意归顺,爷不能再放过这个机会。”

“可是,太子那边儿怎么办?”苏伟隆起眉心,“若是年羹尧替代了齐世武,手握川陕边境的军权,太子怕是会跟主子离心吧。到时——”

“到时,爷以亲王爵位,掌边境兵权,就是二哥忌讳,又能如何?”四阿哥眯了眯眼睛,“迟早要有那一天的,不是太子,就是胤禩!”

西配院

年氏由耿氏的院子出来,采兮迎了上来,“小主,胡期恒胡大人来了,王爷还特意留他用了晚膳。”

“知道了,”年氏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

凌兮上前一步小声道,“二少爷这回总算是想开了,小主以后也不用左右为难了。”

年氏轻叹一声,摇了摇头,“哥哥的性子,我最了解。若是王爷没有能帮衬他的地方,他也不会主动示好。此番下来,王爷既然应了,咱们王府日后怕是不会安逸了。”

“小主这是何意?”采兮不解地皱了皱眉。

年氏抿了抿唇,放轻音量道,“王爷也是个脾气倔强之人,我哥哥这么迟来的投靠,还带着明显的利用意味,王爷都肯原样接过。可见,王爷胸有丘壑,志在必得……”

“志在必得?”采兮歪了歪脖子,却被凌兮从旁拽住衣袖,冲她摇了摇头。

四月末,敬事房赵副总管果然将一干内侍送进了雍亲王府。

苏伟把人交给王钦安排,自己把师父贾进禄接到了东路的一间小院中。

“师父,您以后也享享清福吧,”苏伟推开给贾进禄准备的屋子,“我安排个小太监来伺候您。”

贾进禄四处看了看,敲了苏伟一个爆栗道,“都过三十的人了,还是不长脑子。王爷新得爵位,以后府里都由属官说了算,师父哪能那么特殊地一人住一间屋子,这不是招人忌讳吗!”

“哎哟,师父你放心吧,”苏伟揉着脑袋,拍拍胸脯道,“我都跟主子禀报过了,这不过是间厢房,主子也答应了。”

“不行,”贾进禄皱了皱眉,“做奴才的再得宠,也不能忘了自己的本分,否则哪一天丢了脑袋都不知道怎么丢的。师父还是和其他人一起,住到排房那边去。”

“排房住不下了,”苏伟连忙挡住贾进禄,将他按在凳子上,“师父要是不放心,我回头就让内监们都住过来,把排房腾出来给进府的包衣差役住。另外,我朝内务府要了七个新进宫的小太监,以后都是要伺候小主子的。师父就先教导他们,算是给您安排差事了,您看如何?”

“恩,那也好,”贾进禄略一沉吟后点了点头,“师父年纪大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带几个小太监还是可以的。对了,你跟师父说说,去年这一年,你到底因何离京?”

苏伟一时征愣,挠挠后脑勺道,“我不是都跟师父说过了吗,弘晖阿哥出事儿,我做奴才的,怎么可能不受罚呢?被发落到盛京去看庄子,已经是主子法外开恩了。”

贾进禄弯弯嘴角道,“看来王爷对你,倒真是格外看重。师父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因罪发落出去的奴才,大大方方地回了府不说,还照常在主子身边伺候着。”

苏伟一时赧然,傻笑着没说话。

贾进禄叹了口气,摇摇头,也没有再多加追问。

五月初,四阿哥一行,搬到了京郊庄子上,雍亲王府开始大动土木。

与此同时,在一个暖风阵阵的夜晚,一顶枣盖青帏小轿将乌喇那拉氏嘉仪抬进了八爷府中。

八贝勒内宅一直没有侍妾,八福晋专宠的事也不算秘密。这乌喇那拉氏的女儿进了八爷府,在众人眼里就如羊入虎口,不说八贝勒的冷漠,就是八福晋怕也不会让她好过。

是以,八爷府的下人根本没将这位小主放在眼里,勉强收拾出来的院子,斑驳不堪,摆设的用具也都是库里最差的。

嘉仪一身月白色鹅黄纹边筒裙,外罩桃红色芍药纹小褂,旗头上的玉莲并蒂步摇缀着颗颗碎珠,随着主人的身子摇摇欲坠,尤为可怜。

侍女绣香见嘉仪坐在床边无声地落泪,也不知怎样规劝,只得垂首而立,时不时地望向窗外,期盼这一夜,她们家小主不会真的独守空房。

然,夜色渐深,贝勒府中已一片寂静。

绣香踌躇片刻,终提起胆子道,“小主,您累了一天了,歇下吧。”

嘉仪垂着头没有理会绣香,干涸的泪痕被鸳鸯锦帕轻轻抹去,她不甘心,不服气,她原本的生活不该是这样的,她的身边本该是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这样的夜晚本该如那天满地飘散的松红梅枝一样美丽,一样沉沦……

沙沙的脚步声突然在外响起,绣香慌忙地抬头看去,只见一溜灯笼滑进他们寒酸的小院。

“小主,贝勒爷来了,”绣香惊喜的声音打断了嘉仪的满腹哀怨。

房门被人从外推开,嘉仪抿着唇角抬头看去,正与一个肖似那人,却敛了英气,满腹儒雅的人影面面相对。

“前头有事耽搁了,我过来晚了,”八阿哥走进卧房。

嘉仪慌忙起身行礼,“妾身见过贝勒爷。”

“起来吧,”八阿哥弯着唇角,将嘉仪扶起,两人一起坐到床上,“是爷疏忽了,看你这屋子,肯定是那帮奴才又偷懒懈怠。回头爷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大院子出来,你喜欢什么尽管去库房里挑。爷这府里人少,你也不用太拘着规矩。福晋是严厉了一些,但万事都有爷在……”

“多谢贝勒爷,”嘉仪低了低头,面庞微微泛红,“妾身一定好好伺候福晋,不会让福晋生气,也不会让贝勒爷为难的。”

八阿哥弯了弯嘴角,嗓音带了一丝慵懒,“你们乌喇那拉氏的女儿都是懂事儿的,爷从前还羡慕四哥来着呢。”

嘉仪轻笑了一声,屋内原本沉闷的气氛扬起了丝丝旖旎,绣香躬身慢慢地退了出去。

相邻推荐:全能影帝,从群演开始重生1997年从群演开始脑海带着一扇门签到:一台手术火爆全球开局签到茅山位面抗战武侠抗战之这个土匪是个兵抗战之重整河山亮剑之浴血抗战汽车黑科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