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理源的事。他是你介绍给我的，而且，再次恕我实话吧，你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叶理源，而且你们……”我已经不能再说下去。

沈季一听这些，便开始不自在，手拿了叉子又放下，放下又拿起。我突然想起来，她和张达关系变坏的重要原因就是这件事。我实在太不小心，只是我也没想到她仍这么敏感。

“对不起。”我拍拍她的肩。“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不得不说。”

“没，没事。不过你想知道什么？”

“我……”实在问不下去。但是死就死吧，经历了那么多事，她至少不会哭哭啼啼，再说这也不至于。“我想问你知不知道叶理源的底细，他是不是琴姐的情人？而你，是不是一开始想给他做情人？

沈季咳嗽！呛得不轻。我立马递纸巾给她。“没事吧？”

她夺过纸：“你问这些干什么？不觉得太隐私吗？你早就已经和叶理源分手了，还追究他的过去干什么？小橙，不要这样折磨自己。”

“但是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居然和我妹妹在一起，而且还让我妹妹有了孩子。但是他没有负上一个男人应负的责任，而是叫我妹妹打了孩子。你知不知道我妹妹有多伤心，她才十九岁，就为这个男人打了孩子，她不可怜吗？你也曾怀过孩子，也曾失去过，你应该理解这种痛苦！”我本来只是想说出小玉的经历，让学季因为自己曾经有同样的经历而感同身受，然后同情小玉，这样我会更容易问出话来。可是说到后面越说越激动，自然的。也好，让她更信我的话和情绪。

“什么？你说的是真的？”沈季大为吃惊。“那个女孩，是你妹妹？”

“你早就见过我妹妹？”

“叶理源和张达后来仍聚了一次，我就那次见过你妹妹，她挺漂亮的，叶理源对她也不错。只是没想到会他这么草率。”

“听你的意思好像还站在叶理源那边？”

“也不是。一听你说我就心疼你妹妹了，她还那么小。不过，叶理源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其实他，也很可怜。”

“他到底怎么可怜，你告诉我啊。”我急切问到。

“好吧，你稍等。”她看了一下表，出去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回来。

“你很忙吗？是不是耽误你了？”

“你早就已经打算耽误了。没关系，我刚刚交待好了。好吧，我告诉你想要的，完全是为了你妹妹，看得出你妹妹很爱叶理源，完全把他当依靠。所以有些事情你知道会比较好，然后你再决定要不要让你妹妹继续跟叶理源在一起。”

“我先谢谢你。真的。”

“我和叶理源认识是在酒吧。你知道的，当时我经常去那些地方玩，反正酒水会有人请，我还以为那样会认识有用的男人，真是天真。不过好巧不巧，有一天我从酒吧出来，虽然喝了点酒，但也认出了一张熟悉的明星脸，张慧琴。她没什么妆没有戴太阳镜，坐在车里，和叶理源一起坐后排，车窗半透明，两人交谈了大概两分钟叶理源才下车去酒吧。我马上跟了进去，找到叶理源，还有张达也在。就他们两个大男人坐着，我很快就掺和进去了，认识了他们两个。那个时候他们关系很好的，不过是张达那人傻，不知道自己的姑姑和自己的好朋友是那什么关系，而且后来我才知道叶理源和张慧琴也是通过张达认识的。”

“为什么你当时会找叶理源而不是找张达，你那时还不知道张达和张慧琴的关系吗？”

“确实不知道。就因为第一次见到叶理源和张慧琴那么开心大笑，我就认定他是张慧琴的什么亲戚，甚至是，儿子。我一直想进电视台工作，但是不管是做什么都要从实习开始，台里实习生有多惨你是知道的，实习两年打两年杂都不一定能转正。我肯定想一步蹬天，所以就参加了一个大学生主持人大赛，张慧琴就是评委之一，我记得她说我风格太雷同，而且说绕口令H和K不分，所以半决赛都没让进。这条路又没戏了。就在那个时候遇到叶理源，我以为他是上天给我派的第三天路，于是就去主动搭讪他。他其实也还好，不会随随便便跟女人**。我跟他接触了好几次才……其实接触的过程中我已经真的喜欢上他，他那时候不算太坏，在任何女生面前都很有风度，对我也很有礼貌，而且他又有张慧琴那么大的背景，这样条件好的男人任何女人都会动心。但是，我们真正发生关系后，他就不大见我了。我直觉是很灵的，他开始烦我了，他根本不喜欢我。我努力过很多次，每天去见他，那个时候我已经忘了自己真正的目的，而是真的想他接受我，喜欢我。可是纠缠多了，他更烦了。他毫不客气地说，他不想谈恋爱，而且就算他要谈，他也一定要找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谈。他根本就是嫌弃我。我听了这话，气得发疯一样的。可是他再也不肯开门，显然从此不想再跟我有关系。我没办法，就在租的房里呆了三天三夜。直到张达打电话给我叫我去酒吧玩。我当时想着，既然叶理源对不起我，那我就去和他好兄弟在一起，我以为以这种作践自己的方法能够让叶理源难受。傻傻的张达一点都不知道我和叶理源已经发生了什么，还当我是酒吧认识的单身美女。后来聊天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张达的姑姑是张慧琴，他以他姑姑为骄傲，所以经常用他姑姑的名气在外追女孩子，其实他很不自信，只要我们一说不相信，他们就把大把他和琴姐的合照拿出来给我看。我那时才想起来，自己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反正叶理源也对我不理不睬了，就转而投向张达。他呢，一是因为自己长得不如叶理源好，胖胖的也不算高，二是因为自己从五岁开始就无父无母受张慧琴管教，三是因为自己做什么都做不好张慧琴多次对他失望，所以他很自卑。他每次和叶理源一同出来玩，人家女孩子都只理叶理源而不理他，所以我对他投怀送抱，他当然非常开心，很容易便接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