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林超做出反应,刚才站到他面前的两人自认从哈尔巴拉的“呵呵”中得到了指示,大步近身,两只粗壮的手左右包夹恶狠狠地伸了出去。
“坏了!”哈尔巴拉见到手下自作主张的反应大惊。
结果不出所料,他就是起了念头的工夫。
“噗通!”
“噗通!”
刚才还威风十足的两人已然重重摔在了地上。一切发生的如此之快,众人甚至根本都没有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眼力最强的布日古德也只是隐约看到有两道黑影在两人面前闪过而已。
所有人愣住了。
看林超,纹丝不动,似乎一切都跟他没有关系。
可事实总不能是那两人自己绊倒了吧?
哈尔巴拉和布日古德同时大惊。其他人却是根本没反应过来。
“哎哟!”
“哎哟!”
两人被摔懵了,一时没忍住,叫唤声不绝于耳,这终于惊醒了处于掉下巴状态中的其他人。
不论如何,行凶者必是眼前之人。
“蹭!”
“蹭!”
“蹭!”
武士们或是拔刀,或是持弓搭箭,一股子肃杀气氛升起,在众人身边集聚,矛头直指马队中心的那个汉人。
可惜众人凶恶的目光没有让林超心忧一分,他身姿挺拔轩昂,丝毫没有怯意,反而感叹这些武士没有经过沙场历练,气势怕是比传说中成吉思汗的魔鬼骑兵相去甚远。
部落中人万没想到他会是如此镇静。
一边是林超的有恃无恐,一边是部落骑兵的人多势众,表面实力相去甚远的两方竟然在就这么在气势上达成了匪夷所思的平衡。
布日古德和哈尔巴拉见状不免心忧。
其他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便是被林超的狂妄姿态惹怒了。
喊杀声顿时此起彼伏。
哈尔巴拉手一挥,停止其余人的叫嚣
现在这时候,再说其他也无用,手下被人欺负了,他必须出头找回场子。其他人不是对手,他必须亲自出马。
哈尔巴拉翻身下马,缓缓前行,目光锐利、身躯紧绷,气势也随着一步一个脚印开始不断升腾。
“如果你能接我两脚,这事咱就算了了。”
林超微微一笑,“早听说蒙古格斗,出自沙场,尤擅低踢,乐于请教。”
蒙古“搏克”,即蒙古式摔跤,据称包含300多种投技和踢技,是古战场上最强的近身徒步格杀模式。
在古战场上徒步面对全副武装的敌人时,以拳脚攻击无异于自残,地面格斗更相当于自杀,因为当你在地面施展十字固时,四周的敌人随时能砍掉脑袋。最直接有效的方式就是快速摔倒敌人后,补上一刀了结对方,这便是蒙古跤的初衷,尤其是以低踢攻击膝盖以下部位,致使敌人失去平衡倒地的跤法极为实用,而且这类跤法可以在手持兵器的情况下使用。内地武术界也有“手是两扇门全凭脚打人”的说法。所以他说两脚的应该算是其最强的攻击手段。
能成为萨满的领头武士,想来本事非凡,林超正好想试一试。
两人相距两步站定。
林超;“认识下,林超!”
哈尔巴拉:“哈尔巴拉!”
为了尽兴,林超道:“那好,哈尔巴拉,我要提醒你我的力气不小,你出手时不必保留。”
哈尔巴拉眼神一凝,对方竟然看破了他的心思。不过,既然如此,那就别怪他了。
两人彼此对视着,无声的激荡可是在周围环绕。
部落里的武士们也没闲着,纷纷为哈尔巴拉鼓舞助威。
哈尔巴拉观察片刻,这人浑身上下平淡无奇,好似全身破绽,却又像不露丝毫破绽,这下难办了。
而林超只是微笑,周围的一切根本没有影响到他。
两人静静地对立着,场面一下子僵持起来。
林超答应受对方两脚,自然不会先出手。
哈尔巴拉却是因为自觉没有把握,采取了慎重的态度。
其他人被场中形式所影响,喊叫声也越发变得激昂起来。
忽然,傍晚微风骤起,拂过地面,吹起了灰尘和枯草。
飘飘荡荡的黄色,一下子模糊了周围的视线。
“好机会!”
哈尔巴拉暗忖一声,右脚“唰”一脚踢出,使得正是蒙古摔跤最具杀伤力的低踢,借助视线阻碍,他很有信心得手。
可令他奇怪的是,都行至中途了,林超好像都没有反应过来。
哈尔巴拉暗叫一声“坏了!”对方有言在先,因此这两脚他施了全力。可现在来看,他失算了,要是被踢中,林超的两条腿就要费了。
虽然对方胡搅蛮缠,但他万没有毁人的心思。
可他全力一击又岂是可随意收回的?
他使劲力气才收了三分。
嗯?这时他分明看到对方轻笑了一下。
“砰!”
就在这时,随着沉闷的响声,哈尔巴拉的腿上传来了一阵剧痛。林超的一只脚竟从横刺中杀出,轻轻一甩,后发先至,两只脚结结实实撞到了一起。
哈尔巴拉仅剩七分的力气与林超旗鼓相当,这脚攻势竟是完全不分上下。
哈尔巴拉再看对方,脸上还是淡淡的微笑,似乎不过是做了一件小事。
可他的心中却是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
对方竟然比他猜想的还要强大。
棋逢对手的准确度和力度,他可不认对方就这点本事。
这敏锐、这力度、这准确度,对方的实力显然要比他高得太多,完全是在根据他的力度在出脚。
对方这是明显为了给他留面子。
林超这一脚,他的实力一览无遗,实在太强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反而拿不定主意了。
而其他人却是非常震惊于林超的身手,他还是第一位能与哈尔巴拉打成平手的人。蒙古人最重英雄,能和部落里武艺最高的哈尔巴拉较量不落下风,本身就是证明了他的实力。
众人纷纷停止了叫嚣,用一种仰慕的眼神望着林超。就连刚才被林超摔倒的两位武士,也是同样如此。
两人交手一轮,脸上都面无表情,可哈尔巴拉却是有苦自知。
伤痛不算什么,但林超轻松应下,代表其手下留情,自己再出手就有点不知好歹了。
哈尔巴拉正为难着,一道喊声从部落方向传来。
“不要动手,不要动手。萨满有请林先生。”
众人转身望去,是萨满此刻身边的值班武士,朝鲁。
激烈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朝鲁快马加鞭,飞奔到众人近前,他跳下马,快步来到已经恢复冷静神态的哈尔巴拉面前,道:“萨满知道林先生来了,欢迎他前往部落。”
哈尔巴拉不知为何,暗地里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望着林超,“林先生多有得罪,请!”
称呼不知不觉间已经发生了变化。
林超也不想做恶人,点点头说:“好!”
他又来到两位被他摔倒后站在一旁的武士面前,“对不起哈,刚才出手重了些。”
两人有些窘迫,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也是我们态度不好!”
蒙古汉子都是耿直之人。林超是高手,被人冒犯了,他动手也合情合理,何况按他的手段,明显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林超点点头,刚才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哈尔巴拉走过来,“林先生,我们走吧!萨满该等着急了。”
林超:“好!那请前面带路。”
众人骑马的骑马,开车的开车,再次来到了部落大门外。
这次因为有了萨满的邀请,林超终于可以把车开进去了。
找地方停好车。
林超下车,在哈尔巴拉的带领下去往萨满的住处。
部落中心位置那座最高大蒙古包果然正是萨满的住处。
这个蒙古包的规模让林超想起了古代蒙古贵族所用,名唤“翰儿朵”,亦做"窝裹陀",又称"宫帐"的蒙古包。
这种传说级的蒙古包与普通蒙古包相比较有三个特点:其一,容积很大。普通蒙古包高约十三、四尺,宽五、六尺。古时的翰儿朵则高大得多。据鲁不鲁乞记叙:"他们把这些帐幕做得如此之大,以至有时可达三十英尺宽。有一次,一辆车在地上留下的两道轮迹之间的宽度,为二十英尺。当帐幕放在车上时,它在两边伸出车轮之外至少各有五英尺。有这样的情况,有一辆车用二十二匹牛拉一座帐幕……"这种用二十二条犍牛所拉的巨型蒙古包是一种极富表现力的创造。
其二,古代贵族用的翰儿朵富丽堂皇。《黑鞑事略》徐霍注云:"霆至草地时,立金帐,其制则是草地中大毡帐,上下用毡为衣,中间用柳编为窗眼透明,用千余条线曳住,阈与柱皆以金裹,故名。"《蒙古秘史》云:"王汗毫不介意地立起了金撒帐。"撒帐即细毛布,此处为细毛布做成的金碧辉煌的钜帐。这种经过装饰以后的宫帐也叫"金殿"。
其三,宫帐的造型与蒙古包略有区别。外形像人的脖子一样。鲁不鲁乞称蒙哥汗的宫殿为"有颈发屋"。据《水晶鉴》记载:"有天宫之帐曰宫帐"。宫帐上面呈葫芦形,葫芦象征福禄祯祥;下面呈桃儿形,桃儿形模仿天宫。成吉思汗陵寝地还保存有这种宫帐的造型。宫帐金顶辉煌,蒙古包用黄缎子覆盖,其上还缀有藏绿色流苏的顶盖,极为富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