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在Z的意料之内，九蛇一穷二白，除了人以外他都不知道有什么能值得对方看上的。只不过连自己都在这个范围内是他没想到的，这里应该不缺少强大的战力才对。

不过对于对方这种需求，他其实是同意的，人鱼部落间的兼并是很常见的事情，这种兼并和其他种族的兼并不一样，应该称之为融合。

因为两个人鱼部落合二为一是为了更好地生活下去，而不是在内斗消耗自己种族的有生力量。

北部冰海的海公主一族也是如此，北部冰海之所以是最大人鱼王国，并不是人鱼王国吞并了其他的小部落，人鱼的起源在北部冰海，那里是所有人鱼的祖地。

只不过后来有些人鱼部落离开了冰海，并在外部繁衍开来。

后来分开来的人鱼部落发现自身在外生存比过去难得多，所以不少人鱼又重新聚集在了北部冰海组建了如今的人鱼王国。而一些人鱼则选择继续坚持下去，在多年之后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通常人鱼部落主动合并是因为附近海域有更强大的敌人，亦或是自身部落人口不足，想要合并壮大人口。

在Z看来比奇堡就是后者，虽然这里海魂兽不少，但是他没有看到人鱼，由此可见这里的人鱼数量十分稀少。

至于武力合并，有，但是很少见，而且这种情况伊冯掌握着绝对武力，如果对方这么做九蛇毫无办法，根本用不着和他商量。

而且这次的事情让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以为能保护好这些人鱼完全是在一厢情愿而已，他不弱，但是离无敌差了不知道多远。

要不是那货海盗撞到了海绵萨利诺的枪口上，结果如何还真就不一定，他能庇护一个两个，几十个，但是却管不了所有。

这片大海太大了，流窜的海盗不知道有多少，还有那些职业的捕奴队，帝国某些腐败的官员，他实在是分身乏术，更何况如今还少了只右手。

就算没有伊冯这句话，他也想给九蛇找一个新的退路了。但是九蛇的驻地附近本就没几个人鱼的部落，而且九蛇的结构十分特殊。

“但是我们部落近半都是半人鱼，只是有着人鱼的血统而已。”

半人鱼终究不是完整的人鱼，有的人鱼能接受，而有些人鱼则不能接受。

要知道半人鱼是和人类一样能获取魂环修炼的，在部分人鱼看来，这些半人鱼和人类没有区别。这也就导致了一些部落不愿意接受半人鱼加入。

虽然人类贩卖的统称为人鱼，但那里面有九成都是半人鱼，没有强大部落依靠的她们生活下去也更加危险。

“纯血和混血没什么区别，这种事不会影响她们的未来，倒是你，你能替整个九蛇做决策吗？”

“还是能的，虽然她们在人鱼里都太年轻了，处理内部的事情还可以，但是部落外的事情都是我在做的，既然您愿意庇护这个部落那再好不过了，我也可以腾开手去做更多的事情了。”

“你好像了忘了什么事情，我的原话可是包括你在内的整个九蛇。”

“伊冯头领，您这里应该不缺少战力吧，比我强的我属下我见到的就已经两人了。”

“海绵萨利诺说你格斗技艺不错。”

虽然名字有些长，但是海绵的字眼很醒目，这让Z明白伊冯说的就是之前那个黄色方块。

“是的。”

“汉库克和我说你带着她们对抗过其他的海魂兽，你没有出手，而是指挥着她们用计谋打败了对方，所以你会打仗？”

这只是伊冯的推测，但是他猜对了，在成为治安官前Z曾在帝国军队中服役，而且很得长官的看中，他退出军队是因为在军队的学校中得罪了贵族。

不然等他毕业再熬几年也能当上一个将军。

而Z似乎不喜欢那段过往，简单地概述了一下就岔开了话题：“会一点点吧，不过人类的战阵在这里用不上吧？”

“那你离开是想做什么？当一个大海上的正义骑士吗？”伊冯反倒是问起了Z对未来的打算，这和Z的打算差不多，但是却不是全部。

“正义..谁知道正义究竟是什么，我不觉得我是正义，在那些人眼里我就是个极恶不赦的凶徒，或许惩戒骑士更对一点，罪人必须要得到惩罚。”

在他还是芮文志的时候，他相信有人主持着正义，哪怕离开帝国军也没有动摇这个信念，他以治安官的身份维护着小镇的安宁，他遵守着帝国的法规，他曾经觉得这就是正义。

后来那一切的发生改变了他的观点，他见到了数不清的黑暗，所以他觉得，有时候惩戒也是十分重要的一环，所以他成为了Z。

他本想九蛇加入这里之后他没有后顾之忧，就可以单独在大海上实践自己的理念了，但是伊冯让他看到了新的一条路。

“你庇护的人鱼只是沧海一粟，你惩戒的海盗也是九牛一毛，有些东西只靠你一个人是不够的。”

“所以说...”

“汉库克那样有天赋的人只是少数，就像魂师和普通人那样，有着巨大的数量差距，比奇堡还在发展，未来的某一天它会成为一个比北部冰海的人鱼王国还强盛的地方。

一个人的能力是有限的，但是一支队伍就不一样了，一支由人鱼组成的，保护自己的军队。你不是热衷于打击海盗吗，那时候你或许可以真正肃清海上的海盗。”

尺有所长寸有所短，比奇堡如今的成员就没有一个会练兵打仗的，打过最大规模战斗的人就是小白，战绩是带着魔魂大白鲨和邪魔虎鲸打肉搏战。

唯一可以称得上指挥的就是局部地区的多打少，而且伤亡还比邪魔虎鲸要高，虽然是个体实力导致的，但也说明小白的指挥很浅显。

但是人鱼和魔魂大白鲨不一样，要是这么个打法，多少人鱼都不够用，所以需要一个教官的角色，而Z很符合这个需求。

到时候让章鱼赞和萨卡斯星他们进修一下，这样以后比奇堡也就有了自己的人才储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