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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势如破竹显神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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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荣川带回来的并不是韩宁疏的尸体,更为准确的说,他带回来的只有一瓶骨灰。然后

而这是韩宁疏自己要求的。

即便对于大多数人而言,入土为安,和保存尸身完整才是理所应当的。

而韩沐清也在哭过之后,仿佛就真的平缓了过来。

将宫荣川带回来的属于韩宁疏的骨灰,一半埋进了水云间,一半带着赶往了戎城。

撒在了戎城的土地上。

然后改道直接去了平南。

启文二年,六月,南函犯壤,帝遣荣亲王守之,一月半,函拜合贴欲息,帝允之。荣亲王与之谈,函忽起杀意,荣亲王一路归京,几遭函人,终伤发,亡于归途。

九月,其女待白芷出去之后,钟离临炘才是缓缓坐在了床边,微微握住韩沐清的手,轻轻缓了一声:“沐儿。”

“沐儿,你可会恨我?”他轻轻抬手,拂去韩沐清额头的刘海:“也罢,就像你师父说的,总比没了命要强。”他微微扯出一抹有些酸涩的笑:“我都不知道……沐儿,你那个时候不说讨厌我么……怎么就那么傻。”

他早该想到,能够透支潜能的针法,怎么会不付出代价,只是他从未想过那代价竟然会是这般。

妒红颜,除却那传说中的血菩提,只有圆满无缺境的若水诀可解。

而这时韩沐清意识已经渐渐回笼,模模糊糊睁开了眼睛:“冷,冷水。”韩沐清挣扎着起身,再一次运起内力,一遍遍的运行着若水诀。

若水诀与静心诀同出天脉宫,自然在某些方面有着异曲同工之效。

静心诀,最是能平和心境的功法。若水诀虽不如静心诀明显,但却也有此种功效。

韩沐清心道,若非如此,她上一次也坚持不到等来冷水。

“沐儿……”钟离临炘抬眸看向韩沐清:“这一次的……有些不同。”

韩沐清身体顿时微僵,手也是微微一抖,两种蚀骨香并不相同,在没有人比身为当事者的她更加清楚了,想到这里韩沐清不由得微微抿唇:“临炘,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钟离临炘微微敛眸,却邹然握住韩沐清的手:“沐儿……这是蚀骨香,十二个时辰内不解,是真的会死人的!”

“就算你侥幸能活下来,最好的也是武功尽废。”说到这里,钟离临炘双手摁住韩沐清的肩:“你告诉我……你让我如何……出去?”

“你身中妒红颜,没了若水诀……这和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去死有什么分别?”

“我知道你不爱我,甚至……怨我恨我……”钟离临炘手微微用力,然后揽过韩沐清的肩膀,向怀里一带,紧紧搂住:“纵然如此……”

“可沐儿啊……”钟离临炘缓缓叹气:“你不想要我,可我……却想要你。”从他们大婚之时,每一分,每一秒。

韩沐清眉头微皱:“钟离临炘!”刚想要说什么,便被钟离临炘打断。

“愿意恨就恨吧!”钟离临炘似是无所谓的笑了笑,眼里露出一抹落寞的神色:“我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成为你心底的那个人,既然如此,那就成为你心中第二个特殊的存在吧!”

“爱也好,恨也罢,对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只要你成为我的人,哪怕从今以后你恨了我,怨了我,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钟离临炘缓缓地说道:“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皇后,我的妻,而不是七弟的,你是我当着宁昭数千万百姓娶回来的妻,唯一的妻,由不得你不承认。”

“沐儿,无论哪个时候,你是因为什么同意接下的遗诏。”是因为荣亲王府或是七弟。

钟离临炘抬起一根手指挡住韩沐清想要说什么的唇,接着缓缓的道:“你嫁的人终究还是我。”

“你的嫁衣是为我而穿,和你拜堂的人是我,喝交杯酒的人也是我,相互结发的人是我,给你画眉的人是我,替你挽发的人还是我,如今,和你‘圆房’的人,自然也只能是我,现在想反悔,已经晚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的,而不是……”七弟的。

“小时候,我特别羡慕七弟。羡慕他可以不用学那些权利斗争,人心险恶,羡慕他永远是最得母后宠爱的那一个。长大后我依旧羡慕他,羡慕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羡慕他,你的目光总是落在他的身上。”

“沐儿……”

“那个时候,我曾想过放手,所以我去求父皇不要插手我们之间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看着你们成双入对……忽然发觉,自己想象不出来,若我看着你与七弟大婚,而我必须说上一句恭喜的场景。”

只是想想……他就知道……他忍受不了。

“但是你是我的,我相信,未来有足够的岁月可以让忘记他,我相信,总有一天你的心你的人都只会是我的。”

“沐儿,无论如何,我会让你永远永远也忘不了我,不管是爱还是恨。”

“我怕你向母后那般大半辈子都在恨父皇……”

“所以,我总想,等到”你心甘情愿的把自己交给我,可是我等不到,等不到了。”说着,钟离临炘也是有些无力的摇起头来,语气微沉,语气也是来了一抹苍凉的落寞之感。

“因为,我更怕自己……永远的失去你。”那种绝望,感受过一次,就绝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沐儿。”钟离临炘口口念着,一遍遍的若有若无的喃呢,低语:“沐儿,沐儿,你为什么不爱我,为什么你还是不爱我。”

唇渐渐覆上韩沐清的脸,轻轻一吻:“得不到你的心了,也只能得到你的人。”沐儿,你可知我有多么不愿意这么做,沐儿你可知,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爱上我,你能心甘情愿的呆在我身边,而不是这种方法。

可是,我只愿,你能活着。

韩沐清:“……”你TM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韩沐清微微挣扎,试图推开钟离临炘,但身子根本是不上一点力气,而原本就滚烫的身子更是在接触到钟离临炘之后,感到一阵清凉,舒服的感觉,就如同沙漠中的一汪清泉。

“临炘,你听我……唔。”未等开口,韩沐清便被被钟离临炘堵住嘴唇,唇齿相接,良久之后才是唇分。

沐儿,我妻。

“我没有……”钟离临炘仿佛爱上了这种接吻游戏,只要韩沐清一开口,说不了几个字,必然再一次被钟离临炘堵住嘴唇。

得之,我幸。

“没有恨你。”最后几个字,再一次被压碎再唇齿之间,逐渐已经分不清楚究竟是谁主动有事被动。

“你够了阿——”韩沐清瞪了钟离临炘一眼,但眉眼之间,与其说是恼怒,却不如说是恼羞成怒带上了娇媚,伸手抵住钟离临炘,韩沐清微微喘息:“我,没有恨你……也没有爱过临修。”的确,如同仲离若说,她对于钟离临修从无爱意,或许有过好感,只不过,那好感,无关男女之情。

——“韩沐清,你看,你与修小王爷在一起的时候,永远都是那么冷静,哪怕就是想在一起,也可以将利弊分析的清清楚楚。”

——“不会得患得失,不会高兴喜悦都不受控制。”

——“所以,那绝不能称之为情。”

情之一字,若是能够自控,也就不能谓之为情了。

“嘘——”

“沐儿,这个时候你提七弟,我会生气的。”钟离临炘恍惚一笑,一点点吻着韩沐清的额头,面容。手指微动,且挑衣衫。

“临炘……我……”

“不会怪你。”

——“为什么不试上一试?”

——“韩沐清……我不想你想师父一样,到最后会后悔。至少……努力过,也就无憾了。”

韩沐清缓缓闭上了眼。

——“若不然,不爱,不伤。”

——“宁疏阿,洛累了……真的累了。”

脑海中再一次浮现娘亲的面容,再一次睁开眼睛,韩沐清已经是泪流满面。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娘亲,您……不开心么?”

——“娘亲没有不开心……但是清儿,你要记着,日后你若是爱一个人,不一定非要和他在一起,尤其他若是心里住了别人。可这道理,谁都知道,也都会说……可这情啊,最是不可琢磨,不可自控,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还是随着自己的心走,至少问一问自己,当你做了最坏的预想,可……会后悔?”

会后悔么?韩沐清在心里默默问了一遍。她想啊想,却始终想不得那样的场面。

再一次闭上眼睛,抬头吻上钟离临炘:“临炘……三日针我没有后悔……那个时候我在想,你不能死,现在我在想,那个时候幸好我够果断。”

“我大坻没和你说过,那件金缕衣……我,很喜欢。”就如同,她所有的衣服,均是白底金丝。

——“毕竟,我们可是择偶天成的金玉良缘。”

——“什么金玉良缘?”

——“金缕衣的金,半月玉的玉。”

但机会……我只给你我一次……只因,我也只有尝试那一次的勇气。

……

娇娇欲滴,美而不艳脱俗似芙蓉

……

芙蓉帐里国色香,闭月羞花神魂荡。

……

红绫被翻波滚浪

……

鸳鸯相对浴红衣

……

绛绡缕薄冰肌莹,雪腻酥香。

香汗淋漓百媚生,春风拂面别样红

……

金鸭香销锦绣帏,笙歌丛里醉扶归

……

鸳鸯解,整巽裳

……

直至月上梢头,两个人才是缓缓醒来,虽然之前已经做过清洗,但仍然觉得身上有些黏腻。

钟离临炘将韩沐清揽在怀中,似是轻轻叹气:“沐儿,我想……这应该是梦。”白日的时候,他好似出现了幻听。

否则,怎么会听到沐儿那般说。

“钟离临炘……我……只尝试这一回。”韩沐清抬眸微微抬头看向钟离临炘:“我想相信你一次。”

而未来如何……她此事已经不想去预想,也无法预想。

“好。”钟离临炘将韩沐清抱的更紧了一些,仿佛轻声喃呢一遍遍低声缓道:“沐儿,沐儿……”

得之,我幸。

“我好欢喜。”

(本卷完)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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