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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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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泰看着狄春摇了摇头,表示无事,狄春见此挠了挠头,就没在说什么。

狄仁杰走在回廊里,好像是静待着谁的到来,突然间他问:“唉,狄春,你刚才急急忙忙的进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狄春这才想起来说:“张环派人来所,跟上了。”

狄仁杰这才放下心来,他继续走着,时间很快,吃午饭的时候,张环派人来。

“先生,人在北小院,县令派人去找了,张哥说,他亲自跟着呢。”

狄仁杰点头,示意人下去了,他露出狐狸式笑容。

“恩师,果然如您所料啊。”

狄仁杰回头说:“曾泰啊,咱们下午去转转,要放松放松心态吗。啊哈哈。”

狄仁杰最后那句啊哈哈,让曾泰嗅到了滋味,他笑呵呵的说:“一切都听恩师的。”

狄仁杰,曾泰,狄春,李朗四人,溜达去了,顺便帮着解决解决邻里之间的事。

掌灯时分,狄仁杰四人才回来,刚回来就见县令在门房里转悠着。

“哎呦,狄先生,您可回来了,这,这伊河被杀了。”

狄仁杰挑眉,故作惊讶的说:“哦?死了?”

“哎呀,狄先生,我们边去县衙边说如何?”

“这,不好吧,老朽只是平民百姓,虽说对这事有三分好奇,可今日都差点因为多管闲事惹祸上身。

这晚上在去县衙,怕是不好,所以,县令大人,恕老朽难从命啊。”

狄仁杰这话,有理有据,一般人很难反驳,但是挡不住这县令一心破案啊。

这次,他是真慌了,因为这伊河是被不知名的人杀的,连着他派去找伊河的人都死于非命了。

但凡他有办法,也不会来请这个老糟头子。

就见他抱拳苦苦的说:“哎呦喂,老先生,今日之日,确实是在下不对,但是这次真的要请老先生帮忙啊。”

他这放低的姿态,让狄仁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

他拢了拢胡须笑着说:“嗨呦,这,这,大人,县令大人您这样,让老朽

很是不好意思啊。”

他嘴里说着不好意思,可他这笑容,却一点也看不出不好意思。

县令真的急了,他连连拱手说:“老先生,说什么,也得请您帮忙。

我叫何素,老先生也别叫我大人了,直接叫我何素就行。”

“恩师,看在县令大人一片诚心,就答应了吧。”

“既然如此,老朽同意就是。”

县令当即拍掌,庆贺,一路急赶,到了县衙,这县衙此时是灯火通明,一班衙役都在等候。

班头叫王禄山,一个看着五大三粗的人,他抱拳对何素恭敬的叫了一声:“大人。”

狄仁杰看着此人,心里微动,可面上,却是一副只是等待的模样。

何素领着狄仁杰几人,来到停尸房,请狄仁杰亲自验尸。

狄仁杰左手拉住右手的袖子,右手拿过验尸勾,开始验尸。

这伊河的致命伤口是脖子右侧一道伤口,至于两个衙役,是咽喉处的伤口。

等看过尸体,狄仁杰开始说:“杀死三人的,是职业杀手,先不说这伊河。

单说两名衙役,皆是咽喉一刀毙命,快准狠,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普通人杀人,正面对决,是直扎,因为很顺手,普通人不懂什么脖子致命,就算懂,咽喉也不会好下手的。

只有专职杀手,他们杀人常选咽喉,心脏,这两处他们都是可以快准狠的达到杀人的目的。

说完了衙役,我们在说说这伊河,他是右侧脖颈,至下而上,斜斫而过。同样的干净利落。

但是比较衙役却是怪异,因为衙役好咽喉横斫而过,为何到了他这里却换了呢?”

对于狄仁杰的提问,曾泰想了想说:“是不是因为他的身高啊?五尺身高,可能侧面下手会轻松。”

“非也,曾泰啊,你想想他伤口的方向,右侧,下而上,斜斫。”

县令听着,跟着思路走,突然间他开口说:“难道是突然间下手?”

“嗯,这说法对。”

对于狄仁杰的认可,县令

很是开心,而曾泰顺着思绪说:“有可能是,说去救他,结果杀了两个衙役后,突然间抬手杀人。”

“目前看,应该是如此。”

县令点头,狄仁杰转头问:“何大人,不知他们三人,死在何处?”

“哦,是北小院回来的一条胡同里,发现的。”

狄仁杰点头,县令见此继续说:“我们查到人在北小院,便立刻派人去抓,本以为人抓到了,这案子也就破了,谁知道……唉。”

狄仁杰没说话,他在等张环回来,县令叫狄仁杰突然间沉默不语,也就不好说话了。

气氛突然间尴尬,这时候,班头王禄山突然间进来说:“大人,外面有一个叫张环的人说要见狄先生。”

县令看了一眼狄仁杰,见他同意就让人进来。

张环见到狄仁杰抱拳说:“先生,我们被人打晕了。”

一句话,狄仁杰眯着眼睛,他摆摆手,让张环下去,现在何素在,不好问话,知道结果也就够了。

县令有点奇怪,但是他也不好意思问咋回事。

“老先生,不知我们要怎么查?”

“嗨呦,何大人,您这话问的,老朽惭愧不以啊。”

话是这么说,但是他还是给出主意说:“查伊河的背景。

既然是职业杀手,那么肯定是为了灭口,打劫可不会这么专业。”

何素当时就派人下去查,而狄仁杰面带笑容的说:“哎呀,年纪大了,受不了咯,老朽就先回去了……”

“好,好,麻烦老先生了,等有新的线索了,我在亲自给先生送去。”

狄仁杰没在推脱,而是与曾泰等人回府去了,在离开县衙时,与班头王禄山擦肩而过。

那一瞬间,狄仁杰在此人眼里看到了漠视。

等回到余府,李朗脸色微白的说:“先生,那个班头不见得。”

“怎么说?”

“小的与他无意间对视了三回,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冷漠,第二次好弑杀,刚刚走时,是看到了漠视,那种对生命的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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